急不可耐
他没想到郑思涵吃里扒外，心里竟然向着田霄华，甚至可能已经看上了田霄华。给他送银行卡，现在他女朋友拿走了这张银行卡，这些事她一概不跟他说。好在他派小车进去做卧底，否则他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刘洪波越想越生气，在省城的一个五星级宾馆房间里不停转着步。转了一会，他拿出手机给郑思涵打电话，声音还是比较客气：“思涵，你在哪里呀？我在省城，为厂里的事，在找人疏通关系。”
郑思涵见他突然打来电话，知道没什么好事，心里就有些紧张，但还是热情地说：“洪波哥，我在公司里。我也听说了，你的厂被停建，减产了。本想打电话问一下你。现在你们厂里，没有全部停产吧？”
刘洪波叹息一声说：“只有五分之一的设备在运转，一下部分人在上班，我每天都要亏损上百万啊。唉，这都是田霄华这个混蛋搞出来的，我恨死了他。”
郑思涵不出声，屏住呼吸听着。她不同意表哥的说法，但她不能当面说出来。
“思涵，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要跟你说一件事。”刘洪波还是压住心头的怒火，尽量缓和口气说：“田霄华女朋友薛蓓佳，是不是到你那里拿走了，那张一百万的银行卡？”
郑思涵大吃一惊，心里紧张起来，但不敢吱声，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薛蓓佳让她千万要替她保密，昨天她还打电话给她，说费银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还不相信呢。
现在连表哥也知道了，这是谁说出去的呢？她从来没有对谁说过，真是奇怪，太奇怪了。现在，要不要把真实情况告诉刘洪波？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刘洪波又惊心动魄地说：“这件事，薛蓓佳已经承认了。”
“啊？她承认了？”郑思涵惊问，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对，但她说，田霄华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刘洪波还是平静地说，“所以我打电话给你，问一下，这件事，田霄华知道吗？”
刘洪波的手机在录音，郑思涵不知道，她只是如实说：“后来薛蓓佳来拿这张卡，他是不知道的，薛蓓佳是瞒着他的。她还反复跟我说，让我也不要跟田霄华说。她怕田霄华知道后，会骂她，跟她吵架，然后把钱还回来，影响他们的婚姻。”
刘洪波听得眉头直皱，气得咬牙切齿。他轻轻摁掉录音键后，打断她说：“思涵，现在你要说，田霄华是知道这事的，是他打电话给你，你才把银行卡交给薛蓓佳的。”
“什么？”郑思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追问，“为什么这样说啊？”
刘洪波的声音高起来：“因为他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他把我这么大的造纸厂，弄得停工减产，损失巨大，起码损失几十个亿啊。我与他不共戴天，他的命，我杀他十次都不解恨，你明白吗？”
郑思涵紧张得不敢喘气。
“思涵，你听到吗？”刘洪波对这个表妹兼情人现在是既爱又恨，见她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还是拼命压制住怒火，声音沉闷地说，“这几天，纪委的人来找你调查，或者叫你去反映情况，你要照我说的话说。我一定要把田霄华搞倒，除掉。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这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郑思涵吓得心都快要停跳了。其实是跳得更急，只是她拼命抑制着，怕她紧张的心跳声从手机里传给刘洪波。
“喂，思涵，你在听吗？你说话呀。”刘洪波急不可耐地催问。
“嗯，我在听。”郑主霖只好应声，“可，这样不顾事实地乱说，我良心上，过不去。”
“你说什么？”刘洪波再也压不住愤怒，声音高起来，“他把我弄得工厂倒闭，都快要家破人亡了，你还跟他讲良心？跟敌人讲什么良心啊？他有良心吗？他削尖脑袋跟我搞，弄得我损失几十个亿，良心在哪里啊？”
郑思涵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思涵，你不要糊涂，不要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刘洪波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我是你表哥，你开发房产的钱都是我的。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从造纸厂赚来的。现在，这个混蛋断了我们的财路，难道还不是我们的敌人吗？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已的残忍无情，你明白吗？喂，喂，思涵，你在不在听啊？”
“在听。”
“那你就照我说的去说，我也不多说了，多说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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