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菲依笑笑,她尽量的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很平静的说:“环境不错。”
木厅长也笑笑说:“这里的设施每天都要消毒,房间里所有的家具,用品和设施都是进口的,在省城像如此高档的地方,你很难找到第二家了。”
仲菲依也就转头到处张望了一下,笑笑,没在说什么了,她不敢多说话,这里的很多东西她都没有见过和用过,她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底,那就惹人笑话了,特别是那个小美女服务员,她一定在心里耻笑自己,为什么和一个老头来到这里。
放好水,美女服务员离开了,剩下的木厅长和仲菲依两人相互看看,似乎很长时间没再一起赤膊相对了,现在都有了一点点的难为情。
他们彼此生疏和客气起来,木厅长就说:“菲依,要我帮你忙吗。”
仲菲依有点忸怩,瞅了瞅木厅长说:“你学雷锋啊,你先脱。”
木厅长呵呵的一笑,也就背过身在那脱起了衣裤,他很小心的把最后的一点遮掩脱掉以后,就快速的跨进了水池中,大概在这个时候他有点尴尬自己那还没有膨胀的小小,小小鸟吧。
也许他过于的紧张了,仲菲依就要好一点,仲菲依脱掉衣物以后,还开了句玩笑说:“老头,你看我是不是胖了一点。”
木行长现在全身到了水中,人也镇定了很多,他就说:“唉,该长肉的地方咳咳,都长了一些,还有的地方一会我要详细看看才知道。”
两人也就渐渐的调笑开了,时光又回到了过去,他们都在慢慢的感受着,一会浴池里的水雾就升腾起来,把他们笼罩在了蒙蒙的暧昧之中。
几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假期对华子建和华悦莲都是灰色的,华子建不断的拨打这华悦莲的电话,可是再也没有拨通过,这对华子建是可以想见的一种打击。
华悦莲呢,也是一样的在病床上备受煎熬,她满怀希望的等了一天有一天,还是没有等到华子建的到来,她的痛苦显而易见的愈加强烈了,那种伤心下的失望,让她对华子建的绝情和自私无法谅解,她每日都是以泪洗面,人也消瘦了很多。
在这样的伤感中,华子建回到了洋河县,他开始检讨着自己的冲动,他认为那天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为什么不可以耐心的给华书记解释?我什么不等华悦莲出来以后给华悦莲说明情况你?
然而事情好像还没走到最为绝望的那一步,至少华悦莲还要来上班,至少自己还可以给她做出解释,就算是亡羊补牢吧,相信自己是可以重新获得华悦莲的回心转意。
这样想想,华子建心中的沮丧就少了一点,当他在这个早上听完了秘书小张的工作计划,当他在县政府会议室参加了一个常务工作会议以后,他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了电话,又一次的给华悦莲拨了过去。
出人意料的是电话已经停机了,华子建愣了一下,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涌上了心头,他再次拿起电话,给公安局的郭局长拨了过去:“郭局,我华子建啊,嗯,你好,华悦莲来上班了吗?”
郭局长在电话中说:“怎么?你不知道,在假期中华悦莲家里已经安排人帮她把东西搬走了,说人准备调到市局去了,手续随后办理。”
“调走了,调走了。”华子建喃喃自语着。
郭局长疑惑的说:“你也不知道啊,这就奇怪了,华悦莲和哈县长很熟吗,整个事情都是哈县长亲自陪同来人办理的,我以为你知道。”
华子建没有说话,他黯然神伤的轻轻挂断了电话,他的手久久的没有离开话筒,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都鼓了起来,脸色也惨白惨白的,整个身体都依靠那话机的支撑才不至于轰然倒地,他知道,彻底失去了。
那个纯真,快乐,爱笑的女孩,自己永远再也得不到了。
上班好几天了,华子建任然没有快乐起来,残秋时,雨水还是很多,天空没有完全干净的时候,总有一两片浮云,到了晚上,大风刮起来,天边就会悬起了乌黑的云朵,不一会儿,瓢泼大雨夹着炸雷和闪电到来了。
灰暗的天气也恰如华子建的心情一样,到处都市窒息,到处都很憋闷,而那美丽晴朗的好天气已经很难以遇上了。
华子建看着窗外的雨丝,独自感悟着秋雨的会意。心头带上了悲凉肃杀色彩,自古逢秋悲寂寥,有“春女思,秋士悲”之说。仅从字面也可以想象出萧索秋天的场景,这绵绵秋雨,伴着寒冷的秋风,天空一定是昏黄的,肃杀的冬季就要来了,大地上没有了勃勃生机,正是万物凋零的时节,在秋风秋雨之中,华子建的心情更是惆怅哀凉。
雨天是最好的消遣机会,约几个朋友,喝酒,聊天,打扑克,搓麻将,可华子建却没有一个好心情,他没有在雨中漫步的那份浪漫,也没有去河边钓鱼的那份怡然,有的只是在窗前怀念的那份惆怅。-
华子建的嘴里就轻声的背诵起了一首诗:
秋天是忧伤的,-
冬天是寂寞的,
秋雨来临的时候,-
我承认我是忧伤的,-
不知冬雪来临的时候,-
我是否还会寂寞。-
路灯依旧木讷的站在那里,-
只有我独自站在窗前与秋雨会意。
正在华子建伤神之际,郭局长来了,华子建勉强的笑笑,一面就指了指郭局长身上被雨水淋湿的地方说:“郭局啊,这么大的雨你还跑一趟,有什么事情电话说说就可以了。”
郭局长随手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水迹说:“这点雨没关系,又不是走路来的,淋了一点,是这样的,关于上次高坝乡贺军被杀一案,我们专案组一直没有停止过调查,最近有了一定的突破,我就想给你汇报一下。”
华子建听说是这件事情,也就暂时忘记了忧愁,让自己进入了工作状态,他反身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包烟和一个笔记本,就坐在郭局长的旁边,说:“好吧,你把你们最新情况谈一谈。”
打开笔记本,华子建就做出了一副记录的准备。
郭局长就笑笑说:“县长,那是不是也要给我喝杯水啊。”
华子建这才想起还没给郭局长倒水,估计郭局长也是真的渴了,就笑着说:“到我这来了客气什么,想喝自己到,还非要我每次招呼啊。”
郭局长说:“主人不发话,我敢随便乱动。”说笑中就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边,从下面拿出一直纸杯,给自己到上了一杯水。
华子建在沙发上坐着,就指了指饮水机下面的小柜子说:“里面有茶啊,怎么不抓一点。”
郭局长摇下头说:“算了,渴的很,喝点凉的解渴。”
边说就边把一杯水喝掉了,他又接上了一杯水,这才走过来坐下说:“专案小组最新情况认定,可以暂时将凶手锁定在北山煤矿老板范晓斌手下那个叫蒋林志的身上,经过最近的多次排查,有人在当天下午去往高坝乡的路上看到过蒋林志,而他失踪的时间也可以确定在出事的当天,现在就是抓捕他的问题,已经在公安系统内部发了追捕令,只是还没有他的消息”。
华子建在本子上几下了几个名字后又问郭局长:“你们对北山煤矿老板范晓斌的监控有没有什么收获?”
郭局长脸色凝重的摇下头说:“还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举动,但这个人我感觉肯定是和此事脱不了干系,我请求对这个北山煤矿老板范晓斌抓捕审讯,看能不能有个突破。”
华子建想想说:“先不要动他,万一审不出来到打草惊蛇了,在继续监视。”
郭局长就说:“我们可以找个其他的问题抓他,敲山震虎一下,这小子身上毛病不少,赌博,嫖娼什么,好找机会。”
华子建考虑再三说:“还是要先抓到蒋林志,抓住了他,一切都好办了,我们不能小看了对手,还是稳妥点好。”
在华子建的心里,总是对上次的事情有些狐疑,对手能够那么准确的找到受害人,并且杀人灭口,这绝不是巧合,更不是偶然,在这个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一切举动都要小心谨慎,一着不慎,全盘败北。
郭局长见华子建不赞同自己的主张,也不勉强,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办法有一定的风险,只是现在一时没有更好的方法,就想冒险一试,他就说:“既然华县长感觉不妥,我就不坚持了,这个最新的情况是不是也要给吴书记汇报一下?”
华子建点了点头说:“吴书记和哈县长你都给汇报一下吧,他们对这个案件很关心。”
郭局长也不多坐了,起身告辞,说自己现在就过去给他们两位汇报一下,华子建在郭局长临出门的时候有说:“那你再顺便征求下哈县长和吴书记的意见,看看他们的意思现在抓不抓范晓斌。”
郭局长转过身来说:“不用给他们汇报的那么细化吧?”
华子建说:“这案件以后可能还有个外出抓捕的问题在,汇报清楚一点他们也就支持的多一点,不然你那经费够折腾几趟。”
郭局长脑袋一拍说:“还是华县长想问题周到,呵呵呵,我走了。”
华子建坐下来,也对案情中的很多疑点自己分析了起来。
在华子建旁边不远的哈县长办公室里,哈县长默默的听完了郭局长的汇报,最后郭局长就问:“哈县长,你看能不能对范晓斌采取行动。”
哈县长没有正面的回答,反问一句:“华县长是什么意思。”
郭局长实话实说:“华县长有点担心会打草惊蛇,所以他是不主张采取行动的。”
哈县长就说:“华县长说的不错,他考虑问题很周到的,你就按他的意思办吧。”
郭局长点下头说:“那行,我们就暂时不动他,等时机成熟了在说。”
哈县长嗯了一声,又语重心长的说:“虽然我们对范老板有所怀疑,但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们还是要谨慎对待,抓一个人很容易,但伤害了一个企业就很难再弥补,到年底了,各项工作都要考评,稳定是最主要的。”
郭局长笑笑说:“知道了,哈县长放心,我们会小心妥善对待这件事情。”
又坐了几分钟,郭局长就离开了哈县长的办公室。
哈县长也沉思起来,最近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除了换届,还有这个案件,还有华书记突然的把华悦莲调回柳林,这都是哈县长需要认真思考的。
随着华悦莲的调离,华子建在洋河县今后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从那天华书记的语气中,这个华子建和华悦莲的关系似乎未能得到华书记夫妇的认可,但最后华书记扭的过自己的女儿吗?这就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在对待华子建的态度很方式上,真不好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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