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小白永远永远会和诸葛小花在一起。”</p>
他跪坐在地，不知多久，他颤抖着起身，一直维持的少年相貌在迅速老去，他转身向星辰之外掠去。</p>
他去送赵无疆最后一程。</p>
————</p>
他大抵是病了，横竖都睡不着，坐起身来点了一支烟，悲伤没由来，院子外的狗叫得厉害，他也跟着叫了起来。</p>
狗闯了进来，歪着脑袋，疑惑看着他。</p>
“嗷呜呜？”狗不像狗，是一只狼，雪白的狼毛，清澈又愚蠢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赵无疆狗叫什么？</p>
当然，语气是疑惑，而不是质问。</p>
赵无疆猛猛吸了口烟，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到了院子中嬉戏的众人。</p>
有靖儿，有琳琅，有画衣，有小瑾，有青儿...有他一众红颜。</p>
烟雾缭绕，他听到小白的疑问，笑了笑，将烟头按在自己掌心，滋滋作响，烙烫出了伤。</p>
可他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眼含泪光，轻柔搂住小白的脖子，颤声道：</p>
“那也是梦，这是梦...”</p>
于是梦醒了，他睁开了眸子。</p>
漆黑的天花板，那是床帏的帘布，他身侧一人酣睡，朦胧可见曼妙身段。</p>
酣睡的人被他的动静所影响，也醒了过来，睡眼惺忪。</p>
“无疆？嗯？你又做梦了？”</p>
这是靖儿的声音，又郁又糯，又冷，又假。</p>
他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p>
他又一次猛然睁开了，挣脱重重梦境的束缚，他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但他嗅到了幽香，感受到了温度。</p>
原来他埋在苏画衣饱满的胸脯之中，还好，这一次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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