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年节这天,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门窗关上,只留下一点缝隙用来通风,烧上几个暖盆,端上一桌子的好菜。
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
这样的气氛,才是过年节。
而不是像他以前过的那种只有他跟爷爷哥哥,及一些下人的清冷年节。
就算那一年忙碌的爹地妈咪回来一起过年了,饭桌上也很安静,完全感觉不到是过年。
看着一桌子人吃喝谈笑,安亚非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喜欢极了。
过年,不就是要一家人坐在一起,谈笑吗?
陆寒情给他碗里夹了一块炸茄盒,凑近他耳边低声道:“非儿怎么发起呆来了,多吃点,这些可都是你辛苦做出来,可得多吃点。”
温热而带着些酒味的气息吹拂在耳廓,淡淡的酒味让他有些心悸,尤其是感觉到耳廓边那若有若无的柔软温热,安亚非有些不自在的把头侧了侧,声音有点不稳的道:“你快吃吧,不用管我。”
陆寒情眼眸一瞬间变得暗沉,里面好似能看到亮簇跳动的火焰。声音也低沉了几个音,“非儿可是我的未来夫郎,我不管你管谁。”
安亚非瞪了他一眼,这人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扫了眼桌上,见没人注意到两人这边,低声警告道:“你说话就说话,干嘛非要挨着我耳朵说?”
难道不知道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吗?
那种地方,也是能随便乱碰的吗?
陆寒情觉得,自己的确是喝醉了,怎么会见到非儿绯红的脸颊时,会觉得非儿简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引得自己身上热气全都开始往下腹聚集。
真是忍得很辛苦呐。
陆寒情看着眼前粉嫩的耳垂,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
“啊。”安亚非惊叫出声,同时身体跟着一阵颤抖。
泥煤啊,这个男人发疯了吗?
居然,居然……
刚才一定是错觉。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屋子里,还是成功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李亚罗首先关心的问道:“小非,怎么了?”
洛夕也关心的看过来。
其他人也是一副关心的神色,只除了罪魁祸首。
陆寒情被安亚非那一声惊呼惊回了神智,此刻正满心的懊恼,却又矛盾的怀念刚才舌尖上那软嫩的触感。
安亚非压下脑子里奔腾的草泥马,淡然道:“没事,只是被这个炸茄盒烫到了舌头而已。”
这个借口真是弱智极了。
好像他有多饿似的。
他才不是贪吃。
果然,安亚非话才一出口,李亚罗就笑怪道:“你这孩子,这里还有这么多呢,怎么不注意一下冷热就吃。”
洛夕觉得,好友一定不是因为这个。
安亚非觉得自己快哭了。
看吧,他就说吧,那个借口,简直了……
一桌子人听到他这话,也是觉得挺可乐的。
陆墨桦不是第一次见安亚非,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换了芯的安亚非,也就是他以后的哥夫。
没想到换了芯的哥夫,居然会这么可爱。
要是刚才没看错的话,他好像见到自己大哥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倒是没想到,一向冷冽的大哥,居然也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安亚非低着头瞪向一边的罪魁祸首,低吼道:“陆寒情,你疯了吗?”
这是在作死吗?
陆寒情自知理亏,也低声道:“非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喝醉了。”
没错,他一定是喝醉了。
安亚非一翻白眼,喝醉了?
骗鬼了呢吧。
这个男人的酒量,他跟他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了解吗?
今天也不过才喝了那么两碗,醉了?
谁信。
陆寒情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自己说的借口不可信。可是,难道要他跟非儿说,他现在已经忍不住想要把他吃了?
显然,这句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安亚非抬脚踩了他一脚,恶狠狠的警告道:“给我认真的吃饭,再敢离我这么近,我就,我就给你饭菜里下毒药。”
陆寒情无语。
想也知道非儿能下的毒药指的是什么。
安亚非白了他一眼,便低头认真吃起来,一边还跟小可可逗笑几句。
年节的第二天,便是初一,也是祭祖的日子。
安家在凤山村的那几间泥草房虽然是不能住人了,但是,这祭祖还是得回去一趟的。
安亚非还没正式进陆家的门,自然也没有那个资格跟理由参与陆家的祭祖仪式。
拿着祭品,安亚非跟着爹爹还有阿爹回了凤山村。
而陆家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本来这个世界对祭祖就没有那么多严格的讲究。
所谓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过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而已。
只要你有心,在哪里祭祖不是祭祖呢?并不一定非要在家族的祠堂里祭拜,才叫做祭祖。
祭祖,不过讲究的一个心诚而已。
自然,陆家那也是没有办法进祠堂祭祖。
安亚非他们离凤山村不远,自然是要亲自回去的。
凤山村基本上没有变化,该骂小子们的还是骂,并不忌讳什么新年要吉利之类的。
只是村子里不少跟他家一样是泥草房的人家,没有在原来的屋子住了。
田地里还是能看到一些绿油油的菜苗,竹叶依然是黄绿相间。
小子孩童们一个个在村子里东家去过西家跑。
一路去到安家的先入埋葬之地,见到不少也是去祭祖的村民。
大家都带着一种羡慕的眼神向他们打招呼。
安亚非跟安亚可在一边乖巧的一个一个跟叔叔伯伯爷爷们打招呼。
然后收获赞扬他们懂事的好话无数。
祭祖完,安亚非一家便又回了陆府。
房子不能住,他们自然不能在凤山村留宿。一切都得等年节后的节气过了后再说。
第二天的祭神,并不用分开,因此两家人是一起在院子里架起祭台,摆出祭品,比祭祖更认真严肃的站直着。
他们祭神的不是别人,正是救了整个玄月大陆的那位。
安亚非低头弯腰,乖乖跟着鞠躬。 心里默默的想,要是真有所谓的神仙,那个人是不是得到了不少的信仰之力?
有些小说里不是就有这样写嘛。
当然,他也只是心里腹诽而已。
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祭神之后,便就是与现世差不多的走家串户。
陆家的背景不凡,大凡北口镇知道一些的有钱人,都拎着礼品来拜访了。
还有祁县的县令,甚至是这边的知府都来了。
安亚非没去前厅,带着自己阿爹跟爹爹,可可呆在小院里说说笑笑,要不就是教小可可认字,活着给他讲一些他看过的故事。
至于现世的那些童话故事,看了看一边的爹爹跟阿爹,他觉得,还是不要太过于刺激他们好了。
本来这个院子开始是他跟陆寒情居住的,现在因为安亚非爹爹他们来了,自然是他们一家人住了。陆寒情只能很不乐意的去到另一个院子跟自己两个弟弟挤挤。
还好,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抱着非儿睡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也是现世的元宵节,一个一家团圆吃汤圆的日子。
这个世界是没有这个节日的,倒是有个热闹的庙会。
安亚非没兴趣,便留在家里准备汤圆。
虽然这里没有元宵节,但是,吃汤圆还是他想要坚持的。
这种意味着合家团圆,万事如意的吃食,不吃来讨个吉利实在是有点可惜。
洛夕也没去参加庙会,他已经对这种庙会没有爱了。
见好友要做汤圆,也跟着去了厨房帮手。
安亚非决定多做几种馅的汤圆。
像是芝麻陷的,花生馅的,糖馅的,地瓜馅的。
每一样汤圆都做了不少,保证整个陆府上上下下都能吃到饱。
正月十五庙会一过,便就到了春耕时节。
安家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家里的房子是倒了,不是地还没事吗?
家里地窖还好好的,里面上年留的种子都还是好好的。
一点也不影响春耕播种。
安亚非自然要跟着一起回去。
陆寒情万分不舍,因为他不能再继续像年节这段时间一样时刻陪在非儿身边了。他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
洛夕见到好友要走了,红着眼眶不舍道:“小非,好好照顾自己,别累着了,别舍不得花钱,钱不够了去找寒情要,不要给我省。你那个爹爹是个死脑筋,你不要也跟着他学,我不许你把自己当外人。”
安亚非心里也是十分不舍,“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才是。我听寒情说,遥国那边又有异动了,洛城现在也有些不太平,你注意保护自己,不要什么事情都去忙乎。也不要别人一求你,你就心软了。”
他知道,好友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几十年,比他知道的多了去了。但是,他还是会担心。
洛夕没忍住,眼里流着眼泪道:“我知道,你看我,哭什么,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小非,我跟阿沧商量了,这次回去,我们就把洛城的事情处理完,然后交给墨桦,我到时候就跟他等你们成亲回门的时候,跟着一起来这边,就不回去洛城了。”
安亚非笑着给他把眼泪擦了,“呐,这样最好了,别哭了,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又见面了。你家三个孩子都在看着呢。”
告别了好友,安亚非带着好友给的银子回到了凤山村。
虽说以后他不会再在这里住,但是房子是一定要重建的。他一点也不希望下次再有这样的大雨的时候,再听说自己家的房子被雨冲跨了。
回到家的时候,看着被冲得只剩下后面先前修葺的时候,加固过的仓房,安亚非叹了口气,还好,他们还能有个暂时住的地方。
把仓房收拾干净,从马车里抱出带回来的新被褥,新布料等等。安亚非开始布置今后一段时间他们要住人的屋子。
还好他们家的仓房够大,完全能隔出两个房间出来。
收拾完仓房,安亚非便在计算着如何重建房子的事情了。
好友给的银子多,都够建一座别院了。
这些银子他自然是不可能全部用掉的,还得留一些,咳,给他用来置办嫁妆。
虽然爹爹他们也给他准备了嫁妆的银子,但是,显然不会太多。
安亚非围着已经只剩下一堆堆泥土的房子残垣走了一圈,又在边上的竹林划了一圈,计算着要建多大的房子才好。
他想建四合院那样的。
房子前后都有院子,够他们家秋收的时候晾晒粮食。
还要有几个的小院,这样万一家里来客了什么的,也可以有清静的地方住。主要的是,他把房子建大一些,以后小可可长大了,娶了夫郎,生了孩子,也能有足够的房间住。
他现在有这个条件为小可可以后的生活打下基础,自然是要好好规划了。
拿着炭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安亚非觉得,其实建房子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他这种没有任何建房基础的人。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记下自己心里要求的。一切还得交给那些专业人士。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 _ -)zz~晚安,还在看小说的妹纸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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