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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见四合院大会

【本书又名《四合院之从钳工学徒到院士》】 南锣鼓巷95号院。 拴马桩、下马石、汉白玉的台阶、门当、户对儿,些许斑驳的朱红大门,高大门楼,无处不彰显前主人高贵的身份和富裕的生活。 时移世易。 新中国成立后,无产阶级当家做主,工人阶级地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 ,这座曾经的勋贵府邸如今成了工人们的安乐窝。 「李战同志,进来吧,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噢,对了李同志,你有成家了吗?有媳妇了吗?要是没有啊,可以让街道的同志和居委会大妈们帮你介绍。 就凭你这一表人才,又是转业干部的身份,肯定能找个漂亮的好媳妇……」 王干事见李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便出言提醒了一下,可是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街道办和居委会有给适龄青年介绍对象的职责,连续打了多年的仗,人口锐减,所以要积极促进年轻人早结婚多生孩子。 甚至鼓励寡妇改嫁,鳏夫再娶! 李战还没回答,就听见一个热切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呦,这不是王干事吗?好久不见,欢迎王干事来我们红星四合院指导工作!您这大驾光临,不知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位应该是三大爷,闫阜贵,四合院门神。 「闫老师在家呢,这是陶冶情操呢?」 李战跟在王干事后面走进四合院的大门,就看见王干事指着几盆花草盆栽和一个瘦削矮小的中年人说话。 三大爷摇摇手,「随便玩玩,不值一提。」 见李战跟了进来,王干事就给他们相互介绍道。 「李战同志,这位是阎阜贵阎老师,红星小学的数学老师,也是这个四合院里管理前院的大爷,协助街道做些宣扬国家政策、反特和调节邻里矛盾的工作。 闫老师,这位是李战同志,志愿军干部转业到轧钢厂,住房就分配到你们四合院,巧了,就是你家对门前院西厢房。」 闫阜贵本来听到新来的邻居是志愿军干部,脸上露出一丝与有荣焉的笑容;然而听到前院西厢房时,又露出一些尴尬与不舍。 原来前院西厢房原租客搬走后,闫阜贵就把两间西厢房全部占 了,打算着即使拿不下来,由东厢房换到西厢房住也是好的 。 没想到被中院的贾家一脚插进来,硬生生的抢占了一间去。 这回倒好,这一间房也保不住了 。 李战看着若有所思的闫阜贵上前一步伸出手 ,微笑着说道 : 「阎老师您好,我是李战,以后请多关照!」 阎阜贵反应过来,也是一笑握上了李战伸出来的手 。 「李战同志您好,咱们互相关照!互相关照!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来找我 ,生活上的事儿也可以找你三大妈来帮忙 ,她的手工活儿很好,家常菜的手艺也是一流的 ……」 李战听明白了,三大爷这明显是想局内损失局外补,得不到房子就看看能不能从别处占点儿便宜 。 这脑子转的真够快的!不愧是数学老师! 王干事等俩人寒暄完,意味深长的对闫阜贵说道: 「老闫啊,这个大院本来整个是轧钢厂的职工住房,当初你作为红星小学老师住进来也是街道办的关照 ……,如果遇到什么事你可要发扬风格,也要尽你三大爷的职责啊!」 闫阜贵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闻弦歌而知雅意 。 「王干事,家里人多东西放不开,临时借用一间西厢房,但是您放心,马上腾出来,只是……」 王干事听三大爷的话里有些遮遮掩掩 ,说话的语气明显带了一些不悦! 「阎老师只是什么?难不成让街道再找间房子,让你放杂物啊?」 「不是不是,那哪能呢?作为人民教师,觉悟我还是有的,怎么能麻烦政府呢!自己解决自己解决就行。 只是,只是西厢房的另外一间被中院的贾家占了。您明察秋毫,一定知道贾张氏难缠得很……而且她家住中院,中院的一大爷和他家关系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不过既然王干事您来了,这事儿应该不难 。」 闫阜贵心中想着,不是我不想解决,是贾家难缠,一大爷又袒护,我能有啥办法? 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打压一下一大爷的气势就好了,他这个大院里的三大爷也能更好过些。 说曹操曹操到,这正说易中海呢,易中海就来了! 「老阎呐,我易中海的为人满大院谁不知道? 我跟贾家关系好。一来是因为贾东旭是我徒弟,二来是因为是老贾走的早,贾家孤儿寡母生活困难,需要接济,我作为大院的一大爷责无旁贷。 但是这不代表我会袒护贾家贪小便宜!不管谁占了轧钢厂的职工住房,都是要腾出来的,在这件事上我的态度是坚决的。 而且我相信贾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蛮横人家。我要是住得近,早发现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它就不会留不到现在!」 说话的人正是易中海,他身边的人正是傻柱。 原来三大爷在话语中给贾家和一大爷上眼药时,一大爷和傻柱下班回来正走到大门外,在三大爷的视角盲区 ,把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三大爷说的兴奋劲儿刚起,没有注意到。 这下尴尬了…… 「老易啊,你别误会,我话还没说完呢不是,我是觉得一大爷德高望重,而且住在中院,这个工作由你来做更合适……」 不等三大爷说完,易中海直接来到王干事和李战身前。 「欢迎王干事来指导工作,也欢迎李战同志成为红星四合院儿的一员。我们大院是优秀四合院,大院里的人都是互相帮助,互敬互爱,尊老爱幼,希望你也参与进来共同建设文明优秀大院。」 瞧把你能的,这小基调给定的,相互帮助尊老爱幼 ,要多冠冕堂皇有多冠冕堂皇! 要是按字面意思来还好,传统美德还是要的。 只不过李战知道,这里的帮助和尊敬恐怕要按你易中海的意思来,要帮助的唯有贾家,要尊敬的也就是聋老太太和你。 不等李战说话,易中海又对着王干事郑重说道:「王干事,请你放心,小李同志来到大院就是回到了家,我们大院一定会安排好,绝不给政府添麻烦,绝不将能解决的问题上交!」 对于一大爷保证不给政府添麻烦,王干事是喜欢的! 「红星四合院能够连年获得优秀四合院的称号,与你们三位大爷努力是分不开的。你们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李战看着二人认真的表情,听着二人毫无违和感的商业互吹,心中好笑。 要是没看过《情满四合院》,我就信了!深信不疑那种! 「既然二位大爷和李战同志都认识了,事情也清楚了,那李战同志住房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我街道还有很多事,我就回去忙了!」 三大爷看见王干事要走 ,连忙表决心。 「您放心,我和老易一定会圆满解决的!您放心就好了!」 王干事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就跟李战道别: 「李战同志,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大院里解决不了的事,尽管来街道来找我或者王主任都行。」 「好,今天的事麻烦你了王干事,以后常来玩。」 「一定,再见。」 「再见。」 …… 李战和二位大爷还有一直没说话的傻柱目送王干事走远,一大爷转身进院理都不理其他人。 傻柱则留下笑嘻嘻的看着李战说:「没想到咱们成了邻居,你这钱也没有,票也没有,晚饭怎么办?得嘞,晚上到我家对付一顿吧。」 说着还晃了晃手里提的饭盒。 这何乐而不为啊?李战痛快的答应了,「那就谢谢柱子哥了,我收拾好了就过去。」 李战没想到何雨柱会请他吃晚饭,这傻柱还挺厚道的。 待到傻柱离开,三大爷的眼神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傻柱的饭盒 。笑着指向西厢房的方向说道: 「李同志那边就是西厢房,其实屋子里放些东西,经常进个人也是好事,要不然房子空久了容易腐朽!你先过去,我叫我儿子过来帮忙腾地方。」 李战点点头,「好的,阎老师。」 李战看着属于自己的两间房子,青砖灰瓦木制的门窗。 李战心中万分感慨!终于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小窝了! 李战来到屋门前,放下背包行李,从口袋里取出街道办给的钥匙,插进锁孔,嗯!打不开。 又来到另一间房门前,嗯!卧槽,根本插不进去!连锁头都换了 ,果然都是禽兽啊! 打不开门,李战就想通过窗户看看屋子里的情况,卧了个大槽!报纸!窗户上不是玻璃不是窗户纸,而是报纸! 这他妈什么鬼?!为什么别人家窗户上是玻璃,我家的是报纸?! 正当李战懵逼呢,就听见身后有咳嗽声。 「咳咳,小李啊,南边这间房我放了些旧家具旧物件,也经常进来打扫打扫!所以房子保持的很好!」 三大爷讪讪说道,面露得意之色,好像在说,快谢谢我!快谢谢我!我帮你照看房子了 。 李战转过身,看见身后面带微笑三大爷和他身后面露不满的两个青年。 「我谢谢你!我」 三大爷似乎没有听出李战话里的调侃和讽刺,连说不谢,走到南边门前,卡,打开了门。 屋子里确实很干净,物品放的也整齐。这是真当自己家了! 房间里靠着北墙有一张单人木床,好像还缺了条腿,靠近窗户这边放了一些老旧的物件,应该是三大爷家的。 三个人来回好几趟才搬完东西,临走时还拿走了门锁。 李战把行李提进屋里,放在床上,正要感慨家徒四壁……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锣声,听声音应该来自中院。 三大爷出门开会,顺便惠而不费的喊了一声李战。 「小李啊,到中院开会了。」 「好的三大爷,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走进垂花门,就是中院了。 中院北边两间正房两间耳房显得很大气,东西两边各三间厢房,厢房的旁边应该还有东西跨院。 中院中间摆放着一张简易的八仙桌,桌子后边板凳上坐着易中海,左边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圆脸大汉,这应该是二大爷刘海中了 ,右边是三大爷阎阜贵。 四周围坐着大约百十号男女老幼,李战走进垂花门,本想找个边边角角坐一下。 「李战,到这边来。」 一大爷斜后方的傻柱边喊边向他招手,当李战来到傻柱刚才的位置时,傻柱已经从屋子里搬出一把官帽椅,放到李战屁股后面,就回到原来位置,坐到一个老太太身边。 这位就应该是四合院“老祖宗”聋老太太了。老太太看上去年纪很大,还是小脚。但是精神很好,腰挺得也直。面色平静,无悲无喜。 「谢谢柱子哥。」 「客气个啥,快坐。」 李战不再客气直接坐下,上身正直,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 他的位置好巧不巧的就在易中海的后面 。 众人看向这里,李战一米八三的身高,正襟危坐在官帽椅上,对比易中海一米七的身高坐在矮板凳上。 怎么看怎么觉得李战才是正堂!而易中海顶多是个师爷。 易中海回头看看,心里也觉得别扭。算了,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李战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一下周围邻居,就听刘海中大声说道: 「咳咳,大院里的邻居们,我们情绪激昂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又回到了我们的四合院,享受幸福的生活,这一切我们都要感谢人民政府和党的领导……。 下面有请一大爷说两句。」 巴拉巴拉说半个小时,整得好像高级干部讲话似的 ,架势很蒙人 ,看上去却很蠢! 在大杂院儿里过官瘾,也是没谁了 。 「这是二大爷刘海中,咱们厂七级锻工,官儿迷!」傻柱笑着小声向李战介绍。 虽说是小声,但是傻柱那个嗓门,周围人都听见了,一片窃笑声。 三位大爷齐齐转过头来,二大爷目光不善的瞪向傻柱,刚想大声呵斥,就听见当当的敲桌子声响起。 刘海中哼了一声,一脸不情愿的转过头,瞥见强忍着憋笑的三大爷,更是又羞又怒 ! 敲完桌子,看到大家注意力集中过来,易中海拿起搪瓷缸子喝了口白开水,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各位工友,各位邻居,今天把大家伙聚集起来有两件事要说一下。 第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咱们大院贾家,孤儿寡母生活困难,棒梗也大了,就要上学了,秦淮茹又怀孕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必定使他们家的困难雪上加霜!他家又只有东旭一个人有定量口粮。 大家看看这一堆人,我都愁得慌! 咱们大院儿一向是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文明大院 ,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所以今天请大家帮帮贾家,为他们家捐款,以度过难关!这个捐款全凭自愿,多少都是心意!」 李战顺着易中海的目光看过去, 说是一堆人,还真是一堆人,只见一个肥胖的老妇怀里抱着一个胖胖的锅盖头小男孩,坐在一张非常结实的实木椅子上,这俩人就可以称为一堆了。 这个年代能吃这么胖也是奇葩了! 挨着她们的是一个颇有风韵的少妇,面容姣好略显丰腴,小腹明显隆起,低眉顺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她们三人身旁没有见到男人的身影,贾东旭呢? 她们三口半人和旁边的人群有一条真空的隔离带,没人愿意和她们家挨在一起。这人缘也是没谁了! 「那就是秦姐一家。看看孩子多可爱,秦姐不容易,农村来的,干活特别勤快,那是冬干三九夏干三伏,孤儿寡母的……」 孤儿说的是谁呀?难道说的是贾东旭?结婚生子了还能叫孤儿? 再说了寡母是贾张氏好不?怎么成秦淮茹了?你是多盼贾东旭升天啊?还冬干三九夏干三伏?听着颜色咋那么……艳呢! 李战内心腹诽不提,就见易中海也不待他人表达意见,接着说到: 「我作为大院一大爷,我带个头,我捐十块。」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黑十放到二大爷手里,看向三大爷。 「收到一大爷易中海向贾家捐款十元,记账。」二大爷收到钱后,唱道。 三大爷,提笔在一张纸上刷刷写着,同时和道:「记账,一大爷易中海捐款十元。」 草!杀贫济富还整得挺正式! 看完这一出,李战转向贾家,但见贾张氏撇撇嘴,小声的嘟囔什么。 这老货不会是嫌少吧?十块可不少了,这个年代,学徒工临时工一个月也就十八块钱工资,有的学徒连工资都没有呢。 就算嫌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啊,看来这个贾张氏明显是个不懂事不精明的! 然而,有不懂事的就有懂事的。 就见秦淮茹挺着大肚子,起身向易中海鞠躬,微笑着说道:「谢谢您!一大爷,您可帮了我们贾家大忙了。这些日子东旭压力太大了,我真怕他会被压垮了……」 说着说着豆粒大的泪珠从湿润的眼眶里掉落,没有呜咽抽泣,凄凉的眼泪和坚强乐观的微笑无缝衔接有机融合。 这是个高手! 说实话要不是有贾张氏和棒梗那白胖的肥脸做背景墙,要不是看过原着李战差点就信了! 这贾家媳妇厉害啊!虽有绿茶之实,却绝无婊里婊气,实在是高段位选手! 「我作为二大爷捐款五元。」 二大爷刘海中,一脸肝疼的拿出五块钱,向大家晃了晃,放在一大爷那张大黑十上。 二大爷是七级锻工,工资高定量也高,可他也是一个人养着一家五口,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家有三个呢。 但是全院人面前他又不能让易中海专美于前,谁让他是资深官迷呢!想当官就得先有当官的派头。 「二大爷没有一大爷有钱,家里还有仨儿子,天天打。」傻柱的解说如影随形,就是音量有些超标 。 二大爷和一大爷又是同时扭过头来,瞪向傻柱,傻柱笑笑,不以为意! 二大爷正想骂傻柱两句,三大爷唱和的声音响起,两位大爷又扭回头。 「记账,二大爷刘海中捐款五元。」 秦淮茹站起来鞠躬道谢。 贾张氏嘴撇的更大了,嘟囔的声音也更大了,只是方桌这边没人能听清。 接下来,轮到三大爷肉痛了。 他也是一个人养活一家五口,三个半大小子。而且他工资比二大爷还低不少,虽不是他口中的二十七块五,但是加上工龄工资补贴也只有四十多一点,生活也不易。 「大家都知道我家的情况,人口多工资少,这一点我是拍马也赶不上一大爷啊,他家里工资高人口少没负担。我就捐款五毛。」 三大爷在捐款的同时还内涵了一下易中海。开会捐款也不提前通气,太目中无人了! 易中海也是人精,怎么听不懂这个闫老西是说他没孩子呢,挣得再多有什么用? 没等易中海发作,贾张氏先不干了。 「不愧是闫老扣,小气吧啦!还三大爷?」 她这已经不能说是嘟囔了,快成喊了都。 听到贾张氏的话,一大爷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猪队友? 二大爷却完全不同,他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三大爷,甚至感觉有那么点赞同贾张氏的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一伙的呢! 「三大爷是红星小学的教师,一大家子五口人全靠他一个人儿,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比我挣得都少。」傻柱的解释不约而致。 这回三位大爷一起回头看向他,连旁边的李战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傻柱笑嘻嘻的也不以为意。 「不说了,不说了,赶紧继续吧。」 「三大爷闫富贵向贾家捐款五毛,记账」 「记账,闫富贵捐款五毛。」 三大爷闫富贵刚刚唱和完毕,傻柱就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大黑十走到桌子前,看了看一大爷,又拿回去一张,把另一张递给二大爷。 「咳,我捐款十元。」 转身坐回板凳上,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笑呵呵的面露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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