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薏见沧淼分明是想解开秋颜腰封,哥哥素日清净,还没见他对女子身子好奇过,不由只将一个心肠气的绞着作痛,护甲将手心肉都切红了。
秋颜见神医对系带结子颇为感兴趣,又觉得他是由于母亲不在身边,缺少衣衫在黯然心伤,只诚实道:“是活扣的,一拉就开了。神医如果想学系法,我可以教你。”
沧淼心头微痒,握在她手腕上的指腹拨开了衣袖摩挲着她脉搏处的肌肤,透过脉息知晓她的心跳的极快,他笑道:“想学。教教我。”
洛长安:“”矜持点行吗。毕竟是别人的未婚妻啊!御弟这浓浓的爱意,本宫都不知该不该提醒他,有个词儿叫:礼数。
萱薏将手轻轻搭在自己嘴角,轻轻咳嗽一声,意味深长地瞪着秋颜,“咳。”
秋颜睇向萱薏,记起萱薏交代自己不可破坏她与神医感情,不可做坏女孩儿云云,便将手腕自神医手中抽出了,又将脚步往后退了三步,小声道:“您让萱薏公主教您吧。”
沧淼说,“那不学了。”
萱薏气的绣鞋打地。
沧淼心思敏锐,察觉出来秋颜忌惮萱薏,他眼尾里睇了眼萱薏,而后又不动声色地问秋颜道:“你扮了女装,可是今儿要收网缉拿叛贼。今儿谁听见我说的话传出这屋子,我就药死谁。”
众人:“”直接说要药死苏太妃和萱薏不就得了,就这俩人不知机密。但到底二人是皇室公主太妃,女人足不出户,也不会干叛国的事。
苏太妃脸色老难看了,什么叛贼不叛贼,我只关心女儿婚事。
萱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秋颜如此讨好,犹如受到酷刑,他对她从来没有这样过,素来都是平淡而温和的,连她割腕时,他也没有乱了心绪,仍可冷静的帮她看伤,交代她女人要自己爱惜自己。
“对的。神医,天大的好消息,叛贼上钩了,我太开心了!”秋颜微微一笑,见神医阻绝旁人泄露出两颗小虎牙。
沧淼只觉虎牙可爱,倒不知她哪颗牙坏了,往她贝齿上又落了些目光,可惜没找着坏牙,“开心的虎牙都露出来了。笑得甜,必是早上出门吃了蜜糖。”
“是了。我母亲清早在清粥内给加了蜜糖。”秋颜听见神医问案子,她便上心了,于是颇为兴头道:“贼人上钩,多亏神医给的留影显影药,昨夜里临朔宫地上留下了贼人满地的脚印子!神医好生厉害!”
沧淼又端起一盏茶,饮了口,茶水温温,不能压制心头燥意,“是吧,我厉害着呢。这些药啊医术啊都不算什么,不值一提的。”
秋颜想起埋香蛊之事,但神医此时在谈婚事,自己是夜里子时才出勤,眼下是清早里,时间还早,倒也还有时间,她没有即刻发问埋香蛊一事,而是折了身子要走。
她心里到底还是苦涩,神医要嫁人了,不,错了,是要娶妻了,娶妻之后,是不是就不能去我家找我爹喝茶了。
“秋颜。”沧淼见她已经走远了几步,才发现她走一步,他就已经开始烦躁,便出声又将她叫住。
秋颜闻声,不解,回转身又走回他身边不远,“您请吩咐。”
沧淼温温笑着望她,居然发现自己没想好是什么缘由就已经把人叫住,只问:“昨儿夜里睡得好不好?”
萱薏都气炸了。
秋颜心中微微一怔,将手压在心口衣襟里的香囊位置,到底点了点头,“嗯,比往日睡得都好。应是得益于药香。”如神医身上的药香,就像神医陪在身边。
沧淼心底一动,见她将手压在心口上,便又问:“悬在颈子里呢?”香囊。
秋颜睇他一眼,又点了点头。
“嗯。”沧淼如被火焚身。
萱薏看不明白二人在谈些什么暗语,但只觉两人之间情丝暗涌,只知道自己被妒意冲昏了头脑。
这时,自内殿那边传出了几名男子说话的声音,内殿里有处书房,今上下了朝堂时而在此书房内与臣子见面谈事。
童寒也在这几员臣子之列,他经过殿门时,往屋内一看,竟然看见了一袭女衫的未婚妻秋颜,当即被捕捉了视线,沉声道:“秋颜!”
说着,便步入殿中,拉住秋颜的衣袖,上上下下把秋颜细细看着,“我险些没认出你来。你今天真好看,秋颜。我都紧张地出汗了。天啊,你如从画里走出来的。”
秋颜睇他一眼,“我今天出任务,得穿女装。其实我挺不习惯的。”
沧淼看着童寒把个秋颜上下巡视着,不由心底酸涩难抑,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桌案,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童将军来了。没瞧见本王?”
童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向注重维系与高层的关系,今儿竟因为秋颜而忘记了先和御贤王打招呼,他连忙松了秋颜的衣袖,抓着头发跪了,抱歉道:“参见王爷,参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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