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皇后表示,嗯,皇贵妃的孩子们真有个性,心里想的是,不足为惧,彻底地安心了。 柳昭容那儿,不过是一个女儿,嫁出去仅仅是一份嫁妆的事。 至于柔昭媛的儿子,祁霖安,不用她敌视忌惮,对方老老实实地表态过,自己做个王爷就行,富贵一生,不求别的。 大事万吉,皇上爱宠谁,就宠谁,她的位置,儿子的太子之位坐的稳稳当当的,又有皇上的亲口承诺,还怕个毛线啊? 皇后不嫉妒不羡慕了,反而让太子好好跟其他兄弟们处处,想来皇上也是乐意见到手足友好,相处和谐。 太子没有兄弟,难免孤单,这时有同龄人跟他玩乐,他自然是非常开心的。 自己又是哥哥,有那种做哥哥,当榜样的责任感。 自从孩子们大点后,太子就经常跑到钟粹宫去找跟他年岁差不多的老大,老二玩。 小孩嘛,只要大人们不灌输什么奇怪的想法,很快就玩到一块了。 皇后看到太子脸上的笑容多了,也没落下学业,担忧太子过度沉迷玩乐荒废学业的心情也没了。 自此,对皇贵妃的态度越发地和善了,初一十五的请安也不针锋相对了,反而有种开茶话会,小姐妹在一块唠嗑的既视感。 祁燕禛感受到后宫难得的和谐,想着,难怪当初苏桥殷速度极快地立太子,也不是没有好处。 他心里也会有偏心的想法的,本来,他自己生的孩子就会不自觉地多关爱一些,甚至有那种想让自己生的孩子做接班人。 他以为苏桥殷也跟他有一样的想法,没想到,苏桥殷丝毫没有野心。 如果是他的话,真的不会及早立太子,只会在他疼爱的孩子中,优选最优秀的继承人。 当初他还埋怨过苏桥殷呢,有废太子的想法,现在看来,苏桥殷这般的做法是对的,太子也足够优秀,兄弟和睦。 他真无法想象,若是自己生的孩子们互相残杀,那就跟挖他心一样痛苦。 他知道继承皇位之路多半是沾染血腥的,但如果能平稳上位,没有伤害,会少很多波折和困难,不会造成过多的人员损伤,朝堂也会安稳许多。 宫中,皇帝三十三岁生辰宴。 祁燕禛风采不减当年,嗯多的大概就是眉眼尾巴的几道皱纹,平添了少许的成熟感性。 祁燕禛看着底下的萝卜头,最大的太子领着一众弟弟妹妹们给他庆生,最小的是皇贵妃的小十,颤颤巍巍的,尽管太子极力安排,但,小十站的歪歪扭扭的,一副垂涎之色,对着即将要送给他的值钱生辰礼物,流口水。 祁燕禛很想说:要不小十你拿走得了。 大概小十听见,会非常高兴,二话不说,就拿走。 当然,其他兄弟姐妹们是不同意的,这值钱的礼物是他们众筹换来的,如何也不能让小十给嚯嚯了。 皇后看着底下的一圈萝卜头,笑容慈爱,目光落在已经初露锋芒的太子身上,笑容更深了。 苏桥殷这个做娘的,完全就没在意那十个小崽子,反正闹出事儿来,小崽子们都知道相互求情,照着祁燕禛那溺爱小崽子们的程度,估计是重重提起,轻轻放下。 吃吃喝喝才是龙生大事,苏桥殷完成了任务,隐隐有放飞自我的趋势了。 天道:你好歹多少掩饰掩饰啊。 苏桥殷:为啥要掩饰? 她的人设稳稳当当的,连祁燕禛觉得他的变化,都是由于二者发生了灵魂互换才转变的。 这会的祁燕禛除了有帝王的清醒,还继承了恋爱脑。 这不,她出来透透风,随处走走,喝了不少清酒,眼眸微醺,脸颊勾勒些许迷离的醉意。 祁燕禛转头,没看见苏桥殷,眉头皱的死死的。 元盛瞧着皇上自打皇子们送了生辰礼物,面色一直淡淡的,好似有些不高兴。 扫了一眼主位,皇贵妃主儿不在,难怪皇上已经心不在焉了。 一直关注皇上心尖尖皇贵妃去向的元盛屁颠颠地来到祁燕禛身边,低头小声的告知了他皇贵妃的去向。 祁燕禛给了元盛一个表扬的眼神,元盛瞬间激动的不行,暗搓搓,喜极而泣,他这算是立功了吧? 他被皇上惦记的那些日子终于要远离而去了吗? 元盛自从上次体贴过皇上一回,被打了十个大板子后,祁燕禛就一直看自己有些不顺眼。 这会皇上应该不气了吧? 元盛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弯了许久的腰慢慢的支起来了。 以后可不能折损皇上的面子了,元盛下死命令给自己暗示。 皇后看到祁燕禛不见了,没什么反应,在她心里,那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已经变了,若非瞧着还挺正常,她还真怕自己的皇儿被他教育的脑瓜子也不清醒了。 旁观者清啊,她发现皇上是真的爱上了皇贵妃,可皇贵妃似乎对皇上并没有那么在意。 皇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呢,可能是看着皇上处处追着皇贵妃跑,而皇贵妃去不鸟皇上。 从来都是她们这些女人讨好皇上,如今皇上爱上了皇贵妃,就好似老房子着火了一般,可劲追着皇贵妃的脚步,皇上也有今天呐! 祁燕禛方才喝了不少小酒,脚步都有些踉跄,好在元盛扶着,指路。 在某个宫的侧殿发现了依靠在窗户边上,看外边娇花鲜艳欲滴,美不胜收。 元盛很有眼色地退下了,瞅着皇帝那痴汉样,简直没眼看。 苏桥殷看见了祁燕禛,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头。 祁燕禛咽了咽口水,难得苏桥殷有这般妩媚动人的女人味时刻。 嗯…之前,像个强取豪夺的女霸王。 逐渐进入正题的时候,当下就被人打断了。 儿子的小短腿还在空气中舞动,很有旋律,费劲地抱着儿子的苏暇闵眼睁睁看着本就没合紧的殿门被儿子踢开。 四目相对,苏暇闵目瞪口呆,说实话,这场面,他是第一次见。 他那想象中娇弱无力的妹妹,此刻,正半跪在地上,扯着皇上的裤子… “撕拉”地一声,那洁白如纸的白色裘裤暴露在视线范围内。 苏暇闵咽了咽口水,空气中凝滞着异样的氛围,偏偏他那五岁的儿子并不知道他正在经受着怎么样的折磨,发出来嘎嘎的笑声,还拍着手掌道,清亮的嗓音跟那地狱里的催命勾魂使者一般,单纯无邪地说了一句“爹爹,这是不是你说的羞羞?” 巧了不是,这会,从内殿床榻之下爬出了三个毛茸茸的脏兮兮的小崽子,小崽子揉了揉眼睛,齐齐道:“母妃,你为什么要撕烂父皇的裤子?是在玩好玩的游戏吗?我们也要玩…” 苏暇闵社死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啊啊啊,怎么办?怎么破? 带儿子如厕,竟然撞破妹妹和皇上的好事,这怎么解围?在线等,挺急的—— 祁燕禛面色漆黑一片,阴沉沉乌云密布。 苏桥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皮厚的她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三分醉意彻底清醒了,沉默地瞄了一眼祁燕禛的脸色,嗯,很难看,她有种感觉,苏暇闵要倒大霉了。 苏暇闵抛下自己的大儿子,“妹妹,皇上,我不是故意的,都怪这小子,要如厕…看在我是无心的份上,要惩罚什么的,父债子偿吧…妹妹我先走了,要打要骂,你们冲着这我的好大儿来就是了…” 丢下这一句长长的话,苏暇闵毫不犹豫地掉头就跑,留下他大儿子震惊且可怜的小眼神,似乎从来没想过,自家亲爹危机时刻,居然把他给卖了。 “那是二舅舅吗?”小六爬起来,歪着脑袋问。 “是啊是啊”小七回答 “那他为什么要跑?”小八说 “还抛下表弟?”小八不理解。 “嗯,可能怕父皇揍二舅舅?”三崽子每说一句,祁燕禛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祁燕禛这辈子都没遇到这么离谱的事,除了跟苏桥殷交换灵魂。 磨着,喉咙中发出憋闷喑哑至极地发出了一句“好你个苏暇闵!” 苏暇闵边跑边打嘴巴子,叫你好奇,不,都怪他大儿子好奇,说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想去瞧瞧,然后把他的好奇心勾上来了,然后…… 这下完蛋了,呜呜呜…… 没错,祁燕禛最是记仇了,苏暇闵已经尽量避着祁燕禛了,可还是处处被逮着错处,当着群臣的面说他的二三事。 这段丢人的时间整整持续了二十年,他苏暇闵还某些坊间的人给写了话本子。 什么苏小将军跟皇上二人的君臣和谐,什么皇帝对苏小将军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各种造谣离谱的事情,以至于他成了某些大臣们嘴里的笑柄。 苏暇闵老年还被调侃,简直是晚节不保啊。 苏暇闵去世最后一口气,留下的话是——下辈子再也不敢有好奇心了! 苏暇闵的大儿子被老父亲坑的死死的,自打他小时候撞破皇贵妃和皇上的好事,被他那无良父亲抵押出去,就遭受了非一般的折磨。 小小年纪,就开始就被留在宫中,做了皇贵妃姑姑的那些表哥表姐们的伴读。 他那时候还觉得很简单,小意思,直到他时时刻刻体会到了表哥表姐们造作事的能力。 呆了不到半年,他人都快被折腾地废了。 还有皇上看他极其不顺眼,经常询问他的功课。 爱玩且被玩的他一问三不知,他那时还想着,皇上看他不会应该会放过他的吧? 呜呜呜—他想错了,皇上用最折磨他的手段惩罚他。 罚他抄写兵书!!! 呜呜呜,他尚不能认识所有的字,得边学,边超,边哭着,骂骂咧咧。 他那好父亲啊,下辈子别让他给父亲做儿子了,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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