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奇怪的是，麦芽糖吃得很快，吃完之后她和袁总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离开餐桌，拉开房门，竟然下楼去了。</p>
下楼之前，她似乎还冲着宋梦幻笑了笑，眨了眨眼。</p>
麦芽糖离开，杜采薇也终于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宋梦幻急忙去扶，杜采薇却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来到餐桌旁，鞠了躬，喊了口号，然后入了座。</p>
宋梦幻想回去继续和那碗难吃的饭菜决斗，忽然尿意来临，只好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厕所。</p>
打开马桶盖，一阵哗啦之后，舒服了的宋梦幻长出了一口气，正要提裤子，无意中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然后他看到了带血的卫生巾。</p>
他记得早饭后袁总来之前，他陪着负责做饭便负责扔垃圾的杜采薇专门下楼扔了趟垃圾，这才小半天，怎么又有了？</p>
刚才杜采薇用过厕所，难道……？</p>
不可能，杜采薇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还会来？</p>
应该是李依然又来卸了一次货，嗯，一定是。</p>
不再胡思乱想，宋梦幻出了厕所，回到餐桌旁继续和没吃完的饭菜决斗，杜采薇仍然不理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他，宋梦幻知道她应该还是在为他睡在麦芽糖的怀里而生气，不禁暗自叹气，又心生疑惑：曾经的杜采薇是那么豁达的一个人，怎么现在会为了这种无聊的琐事而吃醋生气呢？</p>
等大家都吃完，宋梦幻也勉强吃了个差不多，徐有容收拾好餐具，袁总准备继续上课的时候，麦芽糖终于回来了。</p>
回来的麦芽糖在宋梦幻的右边坐了下来，然后偷偷地塞给了他一个东西。</p>
那东西很小，可以握在掌心里，宋梦幻已经猜到是什么，本想拒绝，奈何麦芽糖捏着他的手不让他拒绝，他只好偷瞥了正在认真听课的杜采薇一眼后，点了点头，然后塞进了裤兜里。</p>
下午的课同样在重复“五级三阶制”和公司的产品以及发展方向，同样无聊，宋梦幻却没有睡觉，因为他总是在想麦芽糖塞给他的那个东西，手便下意识地伸进裤兜里去摸那个东西。</p>
然而，直到晚上十点半以后，等同屋而眠的三个男生睡熟以后，他才有机会打开那个东西。</p>
那是一张手机卡，可以上网的手机卡。</p>
宋梦幻迫不及待地将手机卡装进手机里，然后开机，等系统稳定后，他打开浏览器，想了想，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传销”二字，正要按下搜索键，一条信息却跳到了桌面上。</p>
不是运营商，而是麦芽糖。</p>
而之所以知道是麦芽糖，是因为麦芽糖在信息里又开始称呼宋梦幻为小弟弟，并且诉苦一般诉说买到这张手机卡的不容易。</p>
宋梦幻没有回复信息，而是继续搜索“传销”，半个小时以后，他终于确定。</p>
杜采薇错了，是传销，不是直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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