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儿的爷爷和父亲忙前忙后的样子，陈歌也没说什么，突然，他想起来一件事儿：“红儿，你识字吗？”</p>
红儿摇头。</p>
村子里面虽然有个私塾，但她爹肯定不会花钱让她读书。</p>
“以后有机会多读点书，人们都说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陈歌想起自己以前上学逃课的经历忍不住苦笑。</p>
如果自己当年好好读书，说不定命运会有所不同。</p>
红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p>
“好了，告诉你爸妈，我走了，还有事儿。对了，平时没事儿的话就去私塾多听听，万一能用上呢？”陈歌揉了两把红儿的头，想要走，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p>
“龙女？在吗？给我出来，快点，我有话问你。”陈歌突然叫道。</p>
“龙女，我……能不能把红儿带走？我不想把她留在这儿。”陈歌声音阴沉。</p>
他知道这个女孩儿的未来。</p>
几年之后，红儿会形成一个漂亮的姑娘，但是会被她爸妈卖给村长死去的儿子配冥婚，最终红儿会活活死在棺材里，化作厉鬼。</p>
“不行。”</p>
一个声音出现在陈歌脑海里。</p>
但这个声音并不是龙女，而是红姐姐。</p>
“因果不可逆。”</p>
陈歌当然知道所谓的因果。</p>
如果陈歌带着红儿离开，帮她脱离未来，那红儿的确能度过平平淡淡的一生，但在未来，她和陈歌将彻底切断联系。</p>
红姐姐不可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p>
陈歌突然醒悟，为什么命运一直不杀自己。</p>
“这就是……因果？”</p>
陈歌选择拯救现在的红儿，二人未来就会永久分离。</p>
陈歌选择袖手旁观，红儿几年之后就会非常凄惨的死在棺材里。</p>
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p>
命运也肯定因为这种因果，所以一直不敢杀陈歌。</p>
杀了陈歌容易，但杀了陈歌，就要承受因果。</p>
“我……”陈歌此时内心是非常煎熬的。</p>
“不要自责。”红姐姐的声音越发温柔。</p>
陈歌一咬牙，推门而出。</p>
红儿就这么看着大雨中的陈歌，眼神迷茫。</p>
陈歌并没有直接离开红灯笼村，而是来到私塾。</p>
今天下午，私塾里没有学生。</p>
陈歌大步走进来，私塾的先生看见陈歌吓了一跳，他之前在村口见过陈歌。</p>
“这位壮士……有事儿？”</p>
陈歌直接往桌子上丢了两个金元宝，这是从土匪寨子拿的：“姜老头的孙女你知道吧？过段时间她来你这儿读书，好好教。”</p>
“懂懂懂！一定一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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