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弟子笑得其实不怪异。</p>
相反，在其他弟子看来，他笑得温和又谦逊。</p>
无比友好。</p>
但在路小堇眼里，此刻站在面前，就是一个空落落的人皮，咧开空洞洞金灿灿的嘴冲她笑。</p>
真的很难说不怪异。</p>
“饿倒是不饿。”路小堇嘴里又酸又苦，一张嘴，一股酸涩气息就散了出来，她低下头，压低声音，一脸神秘，“但我吃的这个，确实是好东西。”</p>
人皮弟子来了兴趣：“是什么？”</p>
路小堇朝他勾了勾手。</p>
人皮弟子弯下腰，凑近她。</p>
“我吃的，是经过七七四十九位五品炼丹师，精心炼制八八六十四天而成的神丹。”</p>
“此丹吃完可长生不老，一举晋三阶！”</p>
“道友，买一颗吗？现在不要999上品灵石，不要999颗中品灵石，只要999颗下品灵石，你还在等什么？买了就是赚了！”</p>
人皮弟子：“……”</p>
他看上去很像傻子？</p>
他沉默良久，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路小堇的脸。</p>
虽然路小堇尽可能打起精神，但困意这玩意儿，真的很难被掩饰。</p>
尤其是周遭都是精神奕奕的弟子时，更加显眼。</p>
“道友似乎很困？”</p>
路小堇摇头：“不是困，我是在修炼一种睡觉修炼大法。”</p>
眼见人皮弟子看她的眼神愈发探究，岁锦不动声色卡在两人中间，将其隔开。</p>
但刚一隔开，另外一人皮弟子就靠近了路小堇。</p>
同样都只是人皮，可这一个人皮却很像人。</p>
他眼窟窿里的金光，像一抹视线，定定地落在路小堇的身上。</p>
“我知道是你。”</p>
他笑。</p>
似乎笃定找对人了。</p>
“找到通关令牌，每一块令牌，都能通向吾。”</p>
“吾在七宝楼等你。”</p>
通关令牌？</p>
七宝楼试炼，共设置了五块通关令牌。</p>
先拿到通关令牌出来的宗门，就是前五强，能得到丰厚的灵宝。</p>
其余宗门，则全是陪跑。</p>
如果说每一块通关令牌通向的都是神迹，那通关也就意味着死亡。</p>
而原文中，五块通关令牌都被找到了。</p>
所以，那五个宗门的人，是全都死了吗？</p>
路小堇看向人皮弟子：“你为何不直接送我一个通关令牌？”</p>
“因为不需要。”人皮弟子笑，“吾相信你，你会找到吾的。”</p>
他一笑，旁边的人皮弟子也都盯着路小堇笑。</p>
他们看似是不同的人皮。</p>
但这一刻，他们全是同一个人。</p>
准确来说，他们都是神迹。</p>
路小堇被盯得头皮发麻。</p>
然后。</p>
然后她就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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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堇睁开眼。</p>
回到了前一天晚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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