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每个孩子都聊了几句，电话筒又回到了李翠英手里。 “对了，瑞瑞那孩子呢？家里几个小的也都知道家里多了个哥哥，都期待的不行。 还说要去找你呢，想跟你一起过年，也能接瑞瑞回来一起玩。” 可能正因为家里孩子多，所以几个孩子并没有觉得多一个孩子会分走爸爸妈妈的注意力和宠爱，反而能跟自己一起玩，所以还都挺开心的。 只是墨宝有点小别扭，他一直是家里的大哥，这突然来了一个比他更大的，那他岂不是成了弟弟？ 墨宝也并没有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直接就这么跟江梦雪说了。 “妈妈，我不喜欢做弟弟，你让叫瑞瑞我大哥吧，我以后什么都让着他，肯定不欺负他。” 为了做老大，墨宝得到自己在其他地方可以做出让步。 江梦雪笑得不行，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哈哈哈，要真说起来你还真是大哥，当初想着能让你早点上学，所以你的户口报的五八年，睿睿也是五八年生的，只不过他的生日报的十二月，比你小几个月。 那你自己跟他说呗，他就在我边上，看他愿不愿意叫你大哥。”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瑞瑞一直抱着江梦雪的大腿听。 自然也听见了江梦雪说的话。 他才不在乎是哥哥还是弟弟，看弟弟妹妹们都很期待见到他，他高兴都来不及。 接过江梦雪手里的话筒，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叫了声：“大哥。” 墨宝都有点愣了，他还在心里想要学点什么好处，才能让瑞瑞叫他大哥呢，没想到这么爽快。 “二弟。” 一边的江梦雪：“？” 福福跟知知闹闹饱饱也都围在福宝身边，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听见那边叫大哥，他们也都着急了。 “那你成二哥了，我岂不是成三弟了。” 福福有点懵，他咋还降位了呢。 “做弟弟不好吗？多一个哥哥在上面顶着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以后二哥也愿意把好吃的分给我们呢。” 闹闹才不在乎呢，他巴不得再多几个哥哥，他惹事的时候都替他扛着。 “二哥我是闹闹啊，以后你有好吃的可别忘了我，我挨打的时候也记得帮我拦着点。” “二哥我是知知，我是妹妹哦，才， 不，是，臭，弟，弟。” “不是大姐你咋说话呢？你哪个弟弟臭？是我还是饱饱？” 饱饱才不理会这个不着调的哥哥。 “二哥，我是饱饱，你最小的弟弟哦。” 别人听不懂他什么意思，江梦雪一听就明白。 我是最小的，你得让着我。 这小家伙，心眼都长成马蜂窝了，除了不敢在墨宝面前造次，其他几个都快被他使唤成老妈子了，还都心甘情愿。 因为时间有限，他们也没办法通太长时间电话，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而且江梦雪还打算给栾慧英和顾振海那边打个拜年电话。 更别说顾顾清北了，瑞瑞只在江梦雪这儿听说过这个爸爸，其他一点概念都没有，更多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爸。 江梦雪当然是想着赶紧为顾清北证明，还是有他这个人存在的。 顾清北也早就知道今天江梦雪要打电话过来，所以只要没有太大的事情就没离开办公室。 “新年快乐，咱们今年又不能在一块过年了。” “是啊，还真有点不习惯，除了跟你说声新年快乐，也是想让你跟瑞瑞说几句话。 你这个爸爸存在感也太低了，每次睿睿出去跟别的小朋友玩，别人都还以为他没爸爸呢。”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瑞瑞本就心思比较敏感，而且他确实没有见过顾清北，所以对爸爸这两个字就更加说不出口。 别的小朋友问起他也只说他有爸爸，只是爸爸是军人，在部队里。 医院里的医生也都是军人，所以家属院的孩子们对军人很熟悉，所以并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就没再缠着瑞瑞问他爸爸的事情。 顾清北：“对对对，都是我的错，快让睿睿跟我说话，我得给他道个歉。” 瑞瑞在江梦雪的鼓励下接过了电话，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顾清北：“哎，瑞瑞，是爸爸。 今年爸爸不能陪你跟妈妈一起过年，等明年的，明年的时候爸爸接你和妈妈哥哥弟弟妹妹一起来部队好不好？ 爷爷奶奶也在京城，明年咱们一家在一块儿过年。” 瑞瑞很高兴，他听得出来，爸爸也很喜欢他。 也没听顾清北到底说的什么，连忙应了下来：“好。” 江梦雪又拿回电话：“好了，不能多聊了，后面还有人排队呢，替我跟思悦还有陆政委问好，上次除了给你寄东西，也给思悦寄了不少。” “啥，你给它也寄了？那老陆还拿了我那么多罐头，给他的时候他倒一点没客气。” 这事儿江梦雪没跟他说，他也确实不知道江梦雪寄了两份。 有点心疼他那些罐头。 不过算了，好在他在空间里时常能吃到江梦雪做的东西，明面上的他也不计较了。 挂了电话两人离开，无视了后面的怨念的眼光。 不过打电话真花钱呢，一分钟将近一块钱。 不过长途电话确实费事，现在打电话要靠转接，长途电话背后得有无数的工作人员忙碌，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所以除了重大的事件一般很少打电话，打一次电话最少也得花费一个月工资的三十分之一，谁能舍得啊。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白天他们还照常工作。 只等晚上下班以后大家聚集在食堂。 来食堂过年的人大部分都是独身一人，没有家人陪伴，就跟同事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今晚的菜色是大家准备好了拿来的，江梦雪做了红烧肉，香煎带鱼。 相熟的几人围在一张桌子上，每个人准备的菜都拿来也算是很丰盛了。 而且人着实不少，加一起也有五六桌的人。 一时之间食堂热闹非凡，也有像江梦雪这样带着孩子来的。 吃饱了就跑到一块儿出去放鞭炮。 大过年的多多少少会给孩子买一些鞭炮烟花之类的。 江梦雪也没拘着瑞瑞，知道哪怕给他钱也舍不得买，她直接买了一包放在家里。 瑞瑞就只能经常拿出来跟小朋友一起玩，不然除了他家里就只有江梦雪，江梦雪总不会装盒鞭炮放兜里时不时扔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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