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门国际机场候机厅里，衣着光鲜的人们显得闲适自在。 他们有的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轻松地喝着咖啡；有的将笔记本电脑架在桌面上，专注地工作。 候机厅中不时传来各种语言的交流声，英语、法语、阿拉伯语交织在一起。 有人用流利的英语与电话那头的人沟通着商务事宜；有人用法语与同伴讨论着旅行计划；还有人用阿拉伯语与远方的家人报平安。 这些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们，在候机厅里构成了一幅多元文化的画卷。 在这个国际化的环境中，人们自由地交流，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经历。 他们或许是商务人士，或许是旅行者，或许是归家的游子。 无论身份如何，他们都在这里，等待着飞向各自的目的地，继续自己的旅程。 张记一行人的穿着格格不入，自动孤立于候机厅里其他等待检票的旅客。 张记穿着他黑色休闲服，一双黑色运动鞋，不像是等待检票的旅客，更像是准备去运动的运动者。 沈俊、厉东来8人穿着紧身服，一身卡其色，特别突兀。 若是在衣服上描绘几笔深绿和浅绿，就是一身标准的迷彩。 劝过8人在国内不需要如此，国内治安有保证，不需要他们时刻紧绷精神保护他。 不想和沈俊8人坐在一起，拉低他的档次。 一行人走进候机厅，叽叽喳喳打电话，声音超过正常分贝。 服务员上前制止，声音依旧没有降下来。 手机震动，张记拿起手机，看到林可贞发来的信息。 沉思一秒钟，张记说道。 “沈俊，改签航班，前往魔都，不去燕京。” “茂峰，联系寻笠，告诉她我临时有事去魔都，等魔都的事情处理完再去燕京。” 沈俊起身走向购票处，退票买票。 赖茂峰起身，走到偏僻角落，给寻笠打电话。 拨动屏幕电话，张记想要再次确定信息的真伪。 心心念念的作品，突然有了消息，怎么能不激动。 电话嘟嘟声音聒噪耳朵，迟迟不接电话，张记心里愈发烦躁。 听到话筒传来声音，张记迫不及待问道。“消息确定吗？哪里得来的消息？” “嘉德永琪拍卖单子上得来的消息，你说消息是不是准确？” “如果拍卖行拍卖单的消息不准确，我也不知道哪里的消息准确？” “不过，我听说这一次拍卖会参加的人比较多，有几个中意者，他们也想得到这幅作品。” “不是只有你喜欢瘦金体，还有很多爱好者，他们对瘦金体的喜爱近乎狂热。” 林可贞慢慢说着，手指放在手机屏幕，放大嘉德永琪拍卖行的拍卖名单。 宋徽宗的《千字文》是第六件拍卖品，确定无疑。 将图片发给张记，林可贞补充道。 “第六件拍品，看到了吧？” “嘉德永琪比较黑，他的佣金要求是落槌价的15，而且是一次性交割清。” “我不建议参加拍卖，可以私下和寄拍者联系，私下购买更合算。” “15的佣金，想一想都感觉黑心。” 不在意15的佣金，哪怕是20佣金，也要付出。 在喜欢面前， 佣金比例是数字，拍卖价格也是数字。 眼馋宋徽宗的《千字文》多年，终于有了消息，怎么还会在意价格。 私下联系寄拍者不符合规矩，省了钱，破坏规矩，张记不愿意干这样的事。 各行各业都有属于行业规矩，绝对不能轻易破坏规矩。 就像是宝石行业的规矩，不能随意降价形成恶性竞争，这是所有宝石商都不会干的事。 若是有人恶意竞争，很难在行业里吃饭。 “15佣金就15佣金，我不在意这点钱。” “我想要参加拍卖会有点难，时间上来不及操作，以你的名义帮我拿到参加拍卖会的资格。” “我现在在澳门，今天晚上回到魔都，不影响明天参加拍卖。” 林可贞找到吴巍电话，想着请吴巍帮忙拿到参加拍卖行的资格。 吴巍和拍卖行打交道多，他和拍卖行打交道很少。 张记对《千字文》势在必得，一场精彩的挥金如土即将上演。 对拍卖的物品没有兴趣，对种植中草药蒲公英以外的各种事都没有兴趣。 他的心思全在蒲公英身上，看到拍卖行名单，还是因为刷手机看到。 “我找人想办法拿到参与资格，你记得准时到达。” “我还要照看蒲公英，就不过去凑热闹。” “最看不起你这种挥金如土的人，还是我的蒲公英可爱。” 林可贞真的俯身到底层种植蒲公英，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专心做一件事，这点事不会难倒他。 “你也一起参加，有喜欢的直接送你。” “好久没见面，坐下来聊聊。” “林可贞，不要不知好歹，我怎么说也是金主，你敢不给金主面子？” 哈哈笑一声，林可贞对着手机吐口水。 口水地落在手机锁屏图画上，林可贞拿起卫生纸，擦掉恶心的口水。 季欣的图片这么美，怎么可以被口水玷污。 扎根一线，很久没有休息。 这一次回魔都也好，和朋友聚聚会，推销他的蒲公英成品和半成品。 不能在政府单位推销，可以在兄弟们的公司推销。 不值几个钱的蒲公英，随手买一些当做礼品，利国利民利他自己。 张记名下有几家公司，可以卖蒲公英茶降火，可以卖蒲公英面条，也可卖蒲公英做菜。 朋友是最好的销路，没有名气之前要打响名气，依靠的就是朋友的口碑。 “既然你诚心邀请，我就陪你过去。” “第一茬蒲公英已经收割了，凉拌菜很好吃，给你带一些新鲜蒲公英。” “蒲公英不比《千字文》值钱，也是我的心意，让你降降火气。” “嘉汇大厦食堂每天订购100斤蒲公英，帮你解决库存。” “有食堂消耗新鲜蒲公英，保证你的货能销出去。” 张记一口气拿下100斤蒲公英，本来想多说一些。 可是，第一茬蒲公英不会有太多，每天100斤都不一定能够供应。 蒲公英还有其他用途，也需要蒲公英作为原料加工。 一一拍大腿，林可贞哈哈大笑。 一天100斤蒲公英，可以说是解决了第一笔销路。 以现有种植规模，无法每天供应100斤蒲公英，毕竟他还有其他计划，需要用蒲公英。 “没问题，必须每天有限保障你100斤。” “给别人是60元一斤，给你便宜点，50元一斤。” “我向你保证，我的蒲公英绝对绿色，从种子种植到培养，施肥是农村的农家肥。” “明天见面再说，我去买票了。” 挂断电话，沈俊拿着新买的去魔都的机票。 “买到4张商务票，5张经济票。” “临时购票有点难，4张票高价从其他人手中购买，让他们坐下一班航班。” 买到票就可以，不在意买票的过程。 过程都要操心，岂不是要累死。 想着即将见到《千字文》瘦金体，张记控制不住内心的愉快。 计划改变，身边不需要这么多人跟着。 还要回家过几天，更不需要有人跟着。 皱着眉头，张记对几人说道。“东来没有事，跟在我身边就可以。” “你们几人都有事，到了魔都，该干嘛就干嘛去，需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们。” “徐海，回家将家里事处理好，如果需要帮忙，直接联系赖茂峰和田明明，他们两人可以帮忙。” 徐海看向厉东来，张记直接让他回家，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保镖就要随时跟在雇主身边，离开雇主真的可以。 见厉东来点头，徐海想要说什么，喉咙却被堵住，说不出来话。 或许这是张记的特殊，回到国内，随便挑选一个人在身边，不让身边人保护。 可他知道张记暗中照顾了他，帮他解决家里问题。 至于赖茂峰、田明明，徐海不会联系他们，真的有困难，也不会联系。 脸色通红，徐海憋着狠劲，一字一顿说道。 “张总，谢谢您。” 不在意徐海的感谢，张记不想跟在他身边的人心里装着事。 不能专心工作的人，干不好工作。 徐海的心事太重，谁都能看出他的心事，张记自然也能看到。 摆摆手，张记对厉东来说道。“跟着我，不要出去祸害自己。” “就你这小身板，在不知道节制，哪一天就死在女人肚皮上。” “我是老板，都不一定有你睡的女人多，还不是多正经的女人。” 厉东来哈哈一笑，转移视线，尴尬看向别处。 7人憋着笑，忍住不笑出声来。 候机厅，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放肆大笑，影响他们的身份。 厉东来吹牛的话成了调侃笑料，每一次调侃，他都无法反驳。 反驳就是承认自己吹牛，不反驳就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苦自己吃。 话说多了，没有做过那些事，也被认为做过。 没事不能吹牛，害人害己，最终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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