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问，道不同不相为谋。敖兄所求地仙长生，倒是真与那净宗大君同路。大君方才托梦与我。想必敖兄因此而来，可有何物相赠，何事相教？”</p>
哪知听了这话那敖昇竟然显露些许慌张，“师弟。此物乃是空白的天地文书……”</p>
老龙从袖子里掏出一方二尺见方的玉石。</p>
杨暮客捏着下巴打量几眼，然后抬头盯着老龙问，“这是书？”</p>
“是书。”老龙确定以及肯定。</p>
巨龙腾云，二人没能再多说上几句话就这么别离。</p>
小道士将石头揣进袖子游走在声色酒香之中。舞台下头住着小戏神灵，胖娃娃抱着绣球滚来滚去。一群精灵叽叽喳喳，抬着果子往供台和地板之间蹦蹦跳跳。</p>
它们日复一日，仅仅靠着那微薄供奉度日。</p>
小道士掐诀往那神龛里一弹，送去一缕灵炁。撩开帘进了备餐的过道，选了一个食盒取了碟点心送进嘴里。不多会儿楼上那个阉人送来了一盘肉。也不言语，退到一旁候着。</p>
这里也能听着戏，隐隐约约看着台上伶人朝着二楼雅间的贵人磕头答谢赏钱。</p>
杨暮客此时心中颇有感慨。这大君未成地仙，那老龙也离地仙之位不远。但听老龙那恭敬语气，这地位差距是如何产生的呢？</p>
神游之时一盘肉已然吃了干净，那跟在不远处的阉人赶紧斟茶送来，谄媚之情不必多言。</p>
既然下来了，杨暮客就没打算上去。打发了阉人，随便挑了一个散桌坐下。上面经历了一场梦幻心有余悸，进了屋也怕扰了小楼兴致。</p>
没过多久，小楼从二楼瞥见了喝茶的杨暮客。她似乎觉着腻了，让玉香扶着走下楼。</p>
小道士眼尖，走到门口笑着等候。“回房？”</p>
小楼点点头，由着玉香搀出了门。</p>
海风拂面，星光在摇曳的波浪中被吹弯。</p>
季通在小院里掏干净炉子里的灰，弄个锅子坐在上头。院里放了个小桌，小桌上冰桶中镇着一壶美酒。琉璃的酒壶中酒液左摇右晃。</p>
红红的炭火燎起一阵油烟，滋啦啦肉香飘出好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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