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突然变浓郁的臭味，大灰现在要做的，是确定面前的老妪，是否真的已经失明。</p>
那只叫咪咪的瘸腿猫，总以为大灰是要杀老妪。</p>
瘸腿猫知道大灰的厉害，虽然害怕的浑身发抖，却依旧用身体把老妪的脖子围住，怕大灰割开老妪的喉咙。</p>
大灰看着面前的老妪，眼睛紧闭的她，或许是由于长期不睁眼，眼眶比正常人要小一半。</p>
刀刻般的皱纹遍布脸上，听大灰说等一等在扶她离开，老妪就真的站在那里不动，嘴角还带着和蔼刻板的笑容。</p>
此时，大灰的锋利爪子已经伸到老妪眼皮前，在大灰完全有把握瞬间收回的距离，地下的臭味已经浓郁到熏鼻子。</p>
僵持良久，老妪没有露出破绽，倒是瘸腿猫身体像筛糠一样，见此大灰收回手。</p>
有诡异的臭味干扰判断，大灰无法确定，这个莫名的臭味是不是老妪的底牌。</p>
如果自己袭击老妪，臭味会立刻把自己杀死，有这样的诡异规则，老妪完全不用担心大灰能先杀死她，她自然不怕。</p>
因此，这次对老妪的探索并不算成功，要么这个老妪真是个瞎子，要么她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强的怪物。</p>
“奶奶，我扶您去坐吧？这么晚了您要先睡觉吗？”</p>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大灰伸手去扶失明老妪，前后表现差别之大，声音之亲切，和之前的可怕试探根本对不上号。</p>
老妪似乎没有意识到大灰的多变，她只是点头回答大灰，依旧一脸慈祥，乐呵呵的样子。</p>
见老妪同意了，大灰也不再迟疑，扶着老妪就往刚才坐的位置走。</p>
随着大灰的靠近，老妪脖子上的那只叫瘸腿猫没有离开，甚至还把老妪的脖子缠的更紧了些，惹的老妪有些不舒服。</p>
但是就算这样，老妪也没有扯开猫，而是嘴里不停嘟囔：</p>
“咪咪这次出去……一定是吓坏了……”</p>
“看来周围来了……不得了的东西……”</p>
“最近不能让咪咪……单独出去了……”</p>
听着老妪小声说的话，大灰扶着老妪的肩膀，弯着腰走出了灶房。</p>
走到客厅，又扶老妪回到先前的位置坐，大灰坐回之前长板凳。</p>
吃完锅巴饭，一瞬间大灰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老妪打破了即将变得尴尬的氛围。</p>
“好孩子，你刚才吃饱了吗？”</p>
“要是还没吃饱，明天走之前再吃一点饭吧！”</p>
听老妪的话，言外之意就是只允许大灰在这里住一天。</p>
是所有过路人最多都只住一天？</p>
还是因为大灰难以控制，所以做的特殊处理？</p>
看着慈善微笑、期待自己回复的失明老妪，大灰的脸色变了又变。</p>
灶房地下的诡异臭味，老妪是没有闻到，还是说是已经习以为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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