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都知道颜家人都如此，所以，长安的众多官勋才都亲近颜家！”</p>
“亲近颜家，不是因为颜家在修《隋史》么，不都害怕把自己家不好的写上么？”</p>
杨政道摇摇头：“这仅是一个方面而已。</p>
对了，我刚说的话也是我祖母告诉我的，在前隋颜家都如此。”</p>
萧皇后的话李象还是信的。</p>
因为这是一个让人打心眼佩服的老人。</p>
杨广的血脉也因为她而保留。</p>
连魏征在世的时候都毫不吝啬地赞她道：</p>
“炀帝大横方兆，萧妃密勿经纶，是以恩礼绸缪，始终不易……”</p>
李象松了口气，他最怕的还是他阿耶。</p>
只要颜家不“告状”，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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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象觉得自己还是安生一段时间好。</p>
他觉得小十一说的那话不是小十一这个年龄段能说出来的。</p>
而且，他还觉得杨政道没有完全说实话。</p>
他不想当棋子，他决定安生一段时间，去皇祖母跟前尽孝。</p>
顺便请教一下颜韵。</p>
或者请教一下正忙着盖房子的滕王李元婴。</p>
其实皇耶耶李元嘉是最好的人。</p>
但这个皇耶耶太聪明，在他面前，自己打个嗝，他都能知道自己拉什么屎。</p>
李元嘉给李象的压力，不比阿耶少半分。</p>
李象很怕。</p>
李象觉得心神不宁，陪着杨政道坐了一会就离开了。</p>
他在今日感受到了压力，学子之间的对抗，读书人之间的对抗……</p>
这些心里话，李象没有告诉杨政道。</p>
男人嘛，总是在吃亏中成长，学会隐藏心事就是成长。</p>
李象准备去找颜韵倾诉。</p>
虽然颜韵很讨厌。</p>
但不可否认，跟颜韵待在一起很舒心，根本就不用想这些。</p>
盖牟城的高句丽大军也感受到了压力。</p>
唐军阵营里不断的冒烟。</p>
盖牟城里不断的有屋舍倒塌。</p>
早晨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北城跑。</p>
因为唐军的火药是从南边打来的，躲在北城，人就安然无恙了。</p>
因为火药弹炸不到。</p>
到了晌午，所有人开始往西门跑。</p>
因为唐军开始从东门方向发射火药弹。</p>
但也就是从晌午开始，火药就炸不死高句丽人了。</p>
颜白想象中的骚乱并未发生。</p>
颜白其实也很无奈，炮弹的距离不能覆盖盖牟城全城。</p>
所以只能转着打，转着去消耗，这样的结果就是……</p>
炸不死人，反而让高句丽人计算出火药的射程。</p>
高句丽人不是傻子，不会站着不动让你炸，他们会躲，会救火</p>
而且斥候又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p>
渊盖苏文为了一战而胜，为了对付唐军的火药，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把战马的耳朵戳聋了。</p>
而且，高句丽已经出现了重骑兵，身着重甲，可以抵挡火药弹碎片的重甲骑兵。</p>
大唐在进步。</p>
高句丽也在被迫的进步。</p>
颜白牵着丑奴的手，丑奴嘴里念念有词。</p>
颜白看着高句丽兵士在城墙上做鬼脸嘲笑自己，竟然觉得有些好笑。</p>
“丑奴，你暂且不要再想了，马上就和剪刀内侍去辽水对面？”</p>
“要打仗了是么？”</p>
颜白点了点头：“是啊，要打了，五万对两万，五打二！”</p>
丑奴拔出腰间的小木刀，高高举起，认真道：</p>
“我也行，我阿耶是左卫大将军，我也能杀敌！”</p>
颜白看了一眼剪刀。</p>
剪刀上前来，牵着丑奴的手就离开。</p>
大战要开始了，渊盖苏文熬不住了，大唐将士们也准备好了。</p>
丑奴一步三回头，眼里满是不舍。</p>
在他小小的世界里，颜白，李元嘉，裴行俭，还有颜韵大兄都是对自己好的人。</p>
就跟娘亲一样对自己好。</p>
他能感受得到。</p>
剪刀不明白，颜白为什么看中这么一个木愣小子，还特意写信给陛下，让自己来接，来护佑他周全。</p>
难道就因为他阿耶是薛万彻么？</p>
左卫大将军的妻子不是丹阳公主么，不应该是那个才一岁的小娘子最受宠才对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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