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妈有精神问题，神志不清。”</p>
赵队并不想放过线索，他问：“刚才我问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他们说，你妈妈之前和死者有过节，甚至出手打过死者，这是真的吗？”</p>
薄寒时并未否认，“的确，她因为神志不清，经常认错人，和疗养院的很多病友都发生过小摩擦。”</p>
回答的滴水不漏。</p>
赵队听完后，笑了下，精明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叶清禾身上。</p>
他一审视。</p>
叶清禾便打哆嗦：“我没有推她……不是我……她……她自己摔下去的……我真的没有推她……”</p>
“你亲眼看见她摔下去的？”</p>
赵队忽然靠近叶清禾，乘胜追击。</p>
这一下，把叶清禾吓得不轻。</p>
她再也不肯说话，只顾着摇头。</p>
这时，赵队忽然放话：“你们去查查，这个疗养院里，有谁和死者有过节，或者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恩怨。”</p>
薄寒时眸光不动声色的微沉。</p>
叶清禾在他背后，轻轻扯他的衣服。</p>
他按住叶清禾不安的手，似是明了什么。</p>
就在那两个年轻帽子拿着本子和笔，正准备去询问其他人。</p>
那边，乔予忽然站出来。</p>
她脸色苍白，双眼里却没有一滴眼泪。</p>
她很平静的说：“不用查了，我妈在这个疗养院里，待了三年，和所有人相处的都很好，她没有仇家，也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过节。”</p>
“乔小姐，您母亲的死……”</p>
乔予身影单薄的站在那儿，她垂着眸子，忽然苦笑道：“是我们命不好，怪不了任何人。”</p>
不远处的薄寒时，眸色一暗。</p>
心脏揪紧。</p>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如果真是他杀，这事儿可就要上社会头条了。</p>
而且，会引起其他病友和家属的恐慌，万一他们纷纷退院，损失就大了。</p>
院长跳出来说：“我和温晴虽然不算深交，但也经常聊天，她为人善良温厚，和其他人交好，没什么矛盾。这个陡坡啊，也怪我们一直没打掉重做，之前好几个病友在这边摔倒，这的确是我们的责任。后续补偿事宜，我们会和乔小姐谈的，温夫人的葬礼，我们也会去祭拜的。”</p>
“赵队，我能带我妈回家吗？我不想我妈这么不体面的躺在这里。”</p>
她脸上，甚至没有悲伤的情绪，或者说，没有任何情绪。</p>
平静的，像是局外人。</p>
大悲无泪，大概就是这样吧。</p>
赵队对这个年轻姑娘，忽然起了几分怜悯之心。</p>
她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失了所有活力。</p>
整个人，形同枯槁。</p>
“乔予，你确定不继续查下去？万一你妈妈……”</p>
她轻摇了下头，打断他的话：“不用查了，我现在，只想带我妈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她体体面面的走。”</p>
温晴死了。</p>
她也活不长了。</p>
就这样吧，是她们命不好，总是被命运裹挟。</p>
怨不得任何人。</p>
赵队虽然是个铁血汉子，却也被面前这个年轻姑娘动容了。</p>
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多少有点同情。</p>
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乔予，你要是后悔了，想继续查下去就联系我。或者，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打电话给我们。”</p>
这个案子，他觉得蹊跷，他会跟下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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