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还能分？</p>
“是，分军饷，我们在京中有人脉耳目，和许将军互通有无，京中如果有异，便告知将军。”</p>
珠帘后面忽然有响动，姜明旭伸着脑袋看了一眼，道：“有人？”</p>
“没有，风吹的。”</p>
姜明旭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继续道：“我也不算是完全骗他，因为这事儿是真的，许将军知道他是左都御史的儿子，也知道我是姜家的人。”</p>
“说下去。”</p>
姜明旭轻声道：“我本来计划着把他引到黎川，然后再想办法杀了他，但是很快，我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人，她叫杨田芳，她长的……真的很像小拾。”</p>
“相似的眉眼，动人的嗓音，就连体型也是差不多的，陈瑞也看到了杨田芳，他当时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p>
“我跟他说，在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这个杨田芳说不定和刘小拾有什么关系，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p>
姜慈说：“药物罢了。”</p>
姜明旭表情一僵，姜慈语气很平静，“本就如此，你用了些东西，让他每日惊惧难安，人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对你的话深信不疑。”</p>
姜明旭嗤笑一声，没再否认。</p>
姜明旭继续说：“他对我深信不疑，我再让杨田芳时时刻刻去他面前晃悠，他本来就胆子小，稍微一吓，就什么都听我的了，我让他回京之后，给刘小拾做水陆道场，他答应了，我让他好好对杨田芳，对她多加容忍，他也答应了。“</p>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也是好笑，这样一个恶贯满盈、胆大包天的人，居然是真的害怕鬼神之说。”</p>
于是姜慈也笑了一声。</p>
她说：“那陈瑞杀陈泽军是因为什么？”</p>
姜明旭定定的看着她，“因为我。”</p>
他轻声说：“我骗他，说……他一个外乡人，好端端的，跑到黎川来做什？说不定就是心里藏着掖着什么事呢，而且，他和那个杨田芳走的那么近，谁知道他打得是什么算盘？说不定，就是来害他的……哈哈哈哈，这他也信了。”</p>
他笑过之后，脸上便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他低声说：“我原本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她不会被这种低级的、愚蠢的伎俩蒙蔽，但我没想到，她也是这样。”</p>
真正令他感到可悲的、愤怒的，其实是刘小拾，他没想到，刘小拾居然这么容易的上钩了，喜欢上陈瑞的姑娘，他一向觉得都是些愚蠢之辈，后来他爱上了刘小拾，刘小拾也因陈瑞而死，他便觉得，是不是陈瑞有什么特殊的本领，但原来也不过如此。</p>
就这么一个不过如此的人，害了他喜欢的人。</p>
“真的就只是因为这样？他和你无冤无仇，你害他做什么……你需要一个把柄。”姜慈说。</p>
一个谎言不可能维持太长时间，陈瑞虽然愚蠢，但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之处，这个时候，姜明旭就用他杀人之事威胁他，这个时候，陈瑞哪怕是知道了不对，但还是只能跟着姜明旭的脚步，一步步到了陷阱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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