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这两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柳月梢是个青楼女子，在她身上，不该有那种“她给男人钱"的事发生，</p>
，毕竟现在这也没有小倌这一类人，所以青楼女子养小倌这种事，目前来讲是发生不了了。</p>
除非她是欠了债，或者有什么把柄在身上？但经过这两天的调查之后便也可以推翻这个说法，因为柳月梢虽然身处青楼，但和想象中的相反，她的人际、户籍关系，都很简单。</p>
根据官府查到的信息，她是孤儿，祖籍应该在安州，后来那边遭了洪水，一大批孩童流离失所，一部分被官府同意安排到慈济院了，另一部分……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安州遭难的那一年，柳月梢估计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她就是那批不知道是死是活的。</p>
官府能查到柳月梢大概是安州人，都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至于别的，那就真的查不出来了。</p>
鸨母那边对她的来历也不了解，只知道是买来的，买来的时候大概七岁多一点，人牙子说这姑娘是她远房亲戚，家里人都死绝了的，这说辞人牙子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说，鸨母肯定也是不信的，但是也无所谓。</p>
姜慈始终对柳月梢拿了杨怀那笔赎身钱的事惦记着，对普通人家来说，这笔钱数额相当大，是完全可以令人心动的。</p>
但她还是想不通，如果是为了钱，何至于就有这么大的仇，要将尸体毁成那样？</p>
刘裳这边是问不出什么了，姜慈拿出那张刘福海的画像来，推到她面前，说：“这个人，你可见过？”</p>
刘裳对柳月梢的事很上心，她凝神，盯着照片看着照片，犹豫道：“好像是见过。”</p>
刘裳其实见过刘福海是不奇怪的，因为他的摊位就在春香楼不远处。</p>
但刘裳看了很久很久，道：“我见过这个人一次，在春香楼里，他点了月梢的，当时一同的，还有一个男子。“</p>
姜慈眼睛一亮，精神一震，轻快道：”当真？你记性可真是好。”</p>
刘裳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虽不敢说过目不忘，但记性也确实……挺好的，虽然这些年来，点过月梢喝酒的人很多，但是我对他印象很深，因为他们两个是在大厅，没有上楼，这个男子也很奇怪，并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这……在我们这种地方，是有点奇怪的。”</p>
“你说当时身边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什么模样？”</p>
刘裳却摇了摇头，“若是站在我面前，我能认出来，但若是要我说他的样貌，却是说不出来，因为就是很普通的模样，没什么特别的。”</p>
“没什么特别的。”这种人是最难找的，一个人五官不好看但也没有鼻歪眼斜，脸上也没有疤痕、斑点、痣，基本上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了。</p>
“那此人身形呢？是高是矮，是胖是瘦？”</p>
刘裳想了想，道：“就和……和刚才画像上的那人差不多。”</p>
刘福海的体型特征是微胖，一看就知道是做力气活的，但是刘裳也只是远远见过那一次，要说多的她也是实在记不清了，事实上，刘裳能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已经是一个惊喜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对只见过一次的人记得那么清楚。</p>
姜慈后来又问了刘裳几个问题，直到她的确是想不起来了，方才作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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