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川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姜慈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里满是兴味，“你是不是要说，因为我这个人都是你的了？” 商行川：“………我没有这个意思。”</p>
姜慈手握拳往他面前一伸，“请开始你的发言。”</p>
商行川一本正紧的说：“待会吃完饭带你去趟账房。”</p>
姜慈一呆，“去账房干什么？”</p>
商行川：“让你看看我赚了多少银子。”</p>
姜慈：“……那倒是不必。”</p>
商行川嘴角噙着笑，“起来了，今天厨房有鱼。”</p>
姜慈于是又瘫了回去，手往前一伸，“拉我起来。”</p>
结果两人拉拉扯扯了一会儿，姜慈无意中将枕头往旁边一推，好巧不巧就露出了底下的一个泛黄的小册子。</p>
商行川目光一顿，看向那册子。</p>
姜慈于是跟着也顿了顿。</p>
天杀的她怎么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春.宫图啊？！</p>
话说回来，她倒也并不避讳就是了，毕竟她和商行川现在感情也好，这个也是……迟早的事。</p>
不过话又说回来，商行川每天和她同床共枕，两人还真能井水不犯河水，简直就是盖着棉被纯睡觉的好兄弟。</p>
言情小说里不是这么写的啊。</p>
姜慈记得，言情小说里男主角只要和女主角抱在一起睡觉就会变成人形泰迪，看见女主就想这样那样。</p>
怎么商行川就能老僧入定，一点反应也没有呢？</p>
是我不行还是他不行？</p>
姜慈平常特别忙，也没空想这些事，她和商行川的相处现在就是非常自然，自然到她可以毫无防备的在他的臂弯里睡觉，半夜甚至可以把腿搭在他身上。</p>
商行川眸色渐深，将那本书拿起来，明知故问，“这是什么？”</p>
姜慈打了个磕巴，“我……我不认字。”</p>
商行川说：“这上面都是画，没字。”</p>
姜慈把眼睛一闭，“我瞎了。”</p>
商行川：“……”</p>
姜慈正闭着眼睛呢，忽然感觉下巴被抬起，随即——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p>
姜慈说：“我可没说你可以亲我。”</p>
商行川：“闭上眼睛我都不亲，那我才瞎。”</p>
姜慈乐的差点没跌下床去。</p>
两人吃过饭，姜慈也没把这事多放在心上，看了会书就准备洗澡睡觉了。</p>
他们两个一般是一前一后洗的，商行川平常洗澡很快，一刻钟基本也就出来了，结果不知为何，这回姜慈愣是都看完两本书了，他还没出来。</p>
怎么了这是？</p>
她放下书，心里头有些紧张，多走了几步到屏风处，“行川？”</p>
里头原本安安静静，但她近了之后，反倒让姜慈听见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水声。</p>
“你还要多久？”她话音方落，突然听见了什么，随即脸色猛地涨红起来。</p>
里头的人依旧什么也没回应。</p>
姜慈抿了抿唇，心跳如擂鼓，坐在了梳妆台前。</p>
手边的书还摊开着，但她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了。</p>
过了一会儿，商行川出来了，姜慈打量着他似乎又的确是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端倪。</p>
下人们提着水桶进进出出，商行川把头发随意擦了擦，姜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p>
宽肩窄腰，哪怕是穿着中衣也能看出贲张的肌肉。</p>
下人们备好了水，姜慈清了清嗓子，“那我去洗了。”</p>
“嗯。”商行川惜字如金。</p>
姜慈去了内室浴池，除去周身衣物，水温不算非常高，她却总疑心这水温是不是有些太烫了。</p>
等姜慈出来，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里衣，严谨地把衣裳裹得紧紧的。</p>
她一路走到床边，表面上是八风不动镇定自若，实际上都暗暗不知道做了几个深呼吸了。</p>
她走到前面，见商行川靠在床头坐着，手边还拿着一本书，他神色极为认真，每翻过一页，感觉恨不得在上面做个标注。</p>
姜慈定睛一看，便是为之一震，这熟悉的封面。</p>
——春.宫图。</p>
这世上能把看春宫图这件事做得好像在处理朝堂大事一样，商行川也真是个人才。</p>
此时此刻，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待会要说点什么？</p>
莫非要问他在看什么书？让我看看？</p>
还是说：“别看了，我们睡吧？”</p>
不行不行，越想越奇怪。</p>
商行川的目光上移，姜慈穿着月白色中衣，披散着头发，莫名其妙的甩着头。</p>
他犹豫道：“这样不能甩干。”</p>
姜慈：“……”</p>
“坐过来，我给你擦干。”</p>
有人伺候，那姜慈自然乐颠颠的就坐过去了。</p>
商行川的手法非常温柔，温柔到姜慈一眼便看出他这辈子没给姑娘家擦过头。</p>
为了自己的发量着想，姜慈明智的拒绝了他，现在的这个情形不知为何，暧昧中又掺杂着一丝好笑。</p>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p>
商行川放下帕子之后，微微倾身，亲在了她的耳后。</p>
姜慈身子微微一僵。</p>
“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p>
那啄吻一路向下，她的手也被他牵了起来，然后，五指顺势覆盖了上去，她甚至没来得及去分辨商行川说的下一句话是什么。</p>
“可以吗？”</p>
姜慈在自己如擂鼓的心跳里，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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