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川心头发软，笑着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搂进怀里，抱着她亲了亲发顶。 “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宫变那日？”</p>
商行川顿了顿，语气有些不自然，“第二日。”</p>
“什么第二日？”</p>
“就是……醒来第二日。”</p>
姜慈愣住。</p>
姜慈懵逼。</p>
姜慈打人。</p>
“你！原来你早就想起来了！那你还骗我说……说你不会，害得我信以为真……唔！”</p>
商行川俯身，亲了她一口。</p>
他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姜慈，有气息拂过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p>
姜慈眨了眨眼，听见蔺泊舟一字一顿的说：“没关系，反正现在会了。”</p>
姜慈最后的想法是——光天化日，白日宣淫是不对的！</p>
……</p>
姜慈一点点看着商行川越来越忙。</p>
他事必躬亲，所有奏折亲自批，姜慈那天打定主意想在御书房陪他，结果叫来的夜宵热了三回也没看他吃上一口。</p>
——偏偏姜慈也是个犟种。</p>
她等不到人批完折子回去就自己在书房屏风后面睡了，结果睡眠质量太好，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是被朝臣们的说话声吵醒的。</p>
“陛下，您刚登基，最好的笼络旧臣方法就是娶几位高门贵女为妃，还能互相牵制啊！”</p>
这事儿已经在早朝的时候提过好几次了，但每次都被商行川不咸不淡的顶回来，其他人是没想到，这在御书房议政，他也能哪壶不开提哪壶。..</p>
“别说了……”</p>
“还早呢还早呢……陛下还年轻，以后还愁开枝散叶吗？”</p>
姜慈在屏风后头懒洋洋地听着。</p>
但前面那人是个不输自己的犟种，他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可陛下当皇子的时候，不也是这么久没动静吗？”</p>
“杨大人，可别议论皇后娘娘了。”</p>
“皇后娘娘又不在此处。”</p>
商行川将茶杯重重一磕，“活的不耐烦了？”</p>
其余人哗啦啦全跪了，杨大人脸色一白，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按祖制……”</p>
他话还没说完，姜慈仿佛突然出现的小爱同学，从屏风后闪现，“在呢。”</p>
不开玩笑，所有人脸色都吓僵住了。</p>
椅子上的商行川微微一顿，随即示意身旁：“坐过来。”</p>
“不了。”</p>
她沉着脸，“杨大人可是科举上任？”</p>
杨大人点头。</p>
“那杨大人为官之前，主业是媒婆？”</p>
杨大人：“……”</p>
姜慈淡淡道：“想塞女儿进宫的，建议收了这条心，本宫不准。”</p>
“本宫之前在大理寺做过什么，想来诸位中也有人耳闻过，本宫还是那句话，若是不怕死的非要送死，我拦不住。”</p>
杨大人气的脸红脖子粗，但还是恭敬道：“老臣也只是想……为娘娘的名誉着想。”</p>
姜慈瞥了一眼商行川，方才说道：“几天前你们第一回在朝堂上奏请，说要为后宫遴选秀女的时候，陛下便已勃然大怒，若不是本宫在一旁劝着，诸位以为自己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儿啊？”</p>
几人并不怎么信。</p>
姜慈说：“陛下，那以后你再生气，想怎么罚怎么罚吧，我也不劝了。”</p>
于是当天这几位臣子就全挨了廷杖。</p>
姜慈倒也没真的生气，还是那句话，她信他。</p>
接下来商行川又召见了几位臣子，姜慈皆在一旁听着，当然她听不太懂只是发呆，或是在一旁自己看书。</p>
每个臣子进来之前都得打量她一下，然后被公公介绍，“这是中宫皇后，与陛下感情深厚，只是旁听，大人该怎么说话还是怎么说，不必顾忌。”</p>
于是姜慈就被情绪激动且五大三粗的武官一开口就吓得手一抖，书都掉桌子底下去了。</p>
无辜武官也愣了一下。</p>
结果紧接着便看见陛下唇角勾着笑，替她捡起了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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