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丘文生和李晓静安静地坐在等候席上,看着不死鸟乐队的表演。 观众们看着一首又一首单调,又重复了几十遍的主旋律歌曲主题的表演,及乐队表演,都开始发闷。 “这就是全香港第二的乐队,不死鸟的表演?感觉还不如万年吊车尾独角马的<<魔法少女>>。” “能不能换首歌,我并不讨厌<<我爱北京天安门>>,但算上这一次,已经是我今天第十次听这首歌了……感觉很烦耶!要被洗脑了!” “感觉这门票亏了!” “江南美还没出场,咱们就忍忍吧!” 观众们本来被<<魔法少女>>感染的情绪高涨,他们相信主持人,相信着第一支队伍过去了,会有更好的表演要来。 可是,他们的热情,开始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被燃烧殆尽。 虽然如此,但是不死鸟仍然是更整齐的队型,平均上更好的音色,得到很不错的81分,比起上一年的75分还要高上不少。” “有没有搞错……他们的表现是比我们的好,但也不至于这么高的分数吧!”丘文生说罢,望一望晓静。 但见晓静神情寡淡地低着头,用拿着纸巾的手捂着思仁给的手表,不发一声。 直到白天鹅的女孩们,以一身白色的小短裤,酷似韩国某女团的形象出场,才令观众的心情再一次激动起手舞足蹈来。 “ i want nobody nobody but you!” 张子悦同样手握着有麦克风功能的仪仗棒,率领大家跳火辣辣的着当今韩流最热的舞蹈。 突然,一群少女,冲上了评审们的位置,在他们的桌上跳着辣舞。 那些中年大叔们尽都被开了眼界,无不色眯地打量对着这些美少女。 特别是莫华伦,也跟着她们跳了起来。 白天鹅表演完后,观众们,评审们都依依不舍地跟她们道别,场内喊老婆的人,也不少。 “80多位随便让我挑一个,我都乐开花了!”评审a说。 “还得是张子悦最漂亮!”评审b说,“板本先生,你有福了,张子悦亲自在你面前跳舞呢!” 横辉里奈有点不悦地看了板本龙马,板本先生,只是举起杯来喝了一口酒,见自己拍档那张想吃人的脸,不敢胡言乱语,一直含笑。 评审一番讨论后,85分。 这是现在最高的分数,不只是银乐队的比赛,更是综合所以的表演团体,分数最高的。 丘文生见状,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荒谬!甚么白天鹅,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全场的气氛都被白天鹅弄得热血沸腾。不论是喜欢她们的,还是唾骂她们的,都站了起来,吵作一团。 唯独晓静,仍是安静地坐着,生无可恋地扯扯文生的衣袖,问:“距离颁奖礼还有多久?” “还有二个小时吧!”丘文生说。 “学长……” “怎么啦?” “可以借你的肩膀来用一下吗?” “啊?” 就在文生还在错愕的瞬间,晓静就已经趴在他的背上,哗啦哗啦地哭过不停。 晓静已经很累了。 昨晚的事,已经让她一整晚都睡不着觉,明明,大家的表演都这么好,结果却很荒谬。她这一身漂亮的衣服,只是李莫言为这次比赛而准备的,还有那仪仗棒,还有一直以来的努力,一切都白费,一切的努力,在现实的面前,是多么的无力。 晓静温暖的身躯,头发,身上都散发着少女的香气。这香气跟林雪柔的不一样,林雪柔像是运动过后的气息。更何况,林雪柔也从来不曾借过他的肩膀。 雪柔太坚强的,而文生的身边最熟悉的女生也只有她,以致文生差点认为,所有女孩都像雪柔一样是坚强的,不轻易流泪的,像阳光一样的。 然后,晓静却并不是那样的,她和雪柔完全不一样,她需要被呵护,被保护,像温室的小花一样要小心照顾。 丘文生还是头一次被女孩这样靠着背上哭泣,他的身体有点僵,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甚么,眼睛只是盲目地看着前方千篇一律的表演。忽然,他想起口袋里有一包纸巾,就递了给晓静。 "谢谢。"晓静说。 不久,晓静哭泪了,就躺在文生的腿上休息。文生看着她如水芙蓉般,清新,美丽的面额,心里似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他怕她着凉,便把雨衣当作被子,盖在她身上;他不敢妄动,唯恐惊醒膝上的睡美人。 突然,一阵凉风刮了点雨过来,晓静微微地皱了皱眉,他就用又大又长的手掌为她挡住着。他那修长白晰的手,此时,与她那吹弹可破的脸,只差那001公分。 他的喉咙滚了一滚,忽然生了点邪念,他想抚摸,想感受一下,那吹弹可破的触感。 "请问你是叶思仁吗?" 忽然,一个工作人员喘吁吁地走了过来,他问丘文生。 "你找仁哥甚么回事?"他一问,晓静就惊醒起来。 "小妹妹,不关你的事。"说罢,又转向文生,"哈利舒伯特要你马上去国宴那边,空中一号直升飞机已经到了。" 他说罢,就拉着文生的手,想带他离开。 "对不起,我不是叶思仁。"文生说。 工作人员听着,抓了抓头,问:"那他人在哪?" 他崩溃地抓着头发,满脸尽是焦虑…… “我是他女朋友,我可以帮他联络他?"晓静问。 工作人员听罢,皱了皱眉,但还是带晓静走到一边去。 丘文生听着晓静的话,心里一酸,但很快又平伏下来。 我到底在想甚么, 她再漂亮,也是别人家的女朋友。 于是,他拿下他颈上的佛珠,潜心地念着师父教他的心诀。 他一边念着经,一边远远地看着晓静,与思仁通话。 忽然,他的眼睛又注意在叶思仁临走时,给她的手表上, 细察之下,他才发现,这绝不是普通的手表。 它是1932年,由着名的奢侈品牌,香奈儿出品的珠宝手表,"月下美人"的复刻版。 这手表虽然,没有任何月亮图案,但处处都有月亮的气息。它是香奈儿女士本人,在《bijoux de diaants》,一个以彗星、月亮、太阳,为主题设计主题的高级珠宝设计企划,中"月亮"的代表。 它的灵感取自从独角马的童话,美丽的少女在满月之下,以纯洁的灵魂与真爱召唤独角马。它也是香奈儿女士一生中,极少有为专门男性而设计的手表,相传戴上它的男士,会如独角马般,俊美,高贵而神秘。 但很讽刺的是,当时这手表却是以杀戮而闻名的日本军神,佐田一郎所拥有。 后来,在1940年,抗日战争期间,叶挺将军带领的新四军曾在"广州大扫荡"遭遇这位军神。新四军弹在穷粮绝之际,叶挺将军拔刀率兵,与日军展开贴身的白刃战。叶挺更亲自迎战这位传说中的军神。 双方大战数百回合后,由傍晚一直战到夜深,佐田不愧军神之名,气势如虹,打得叶挺节败退一直占住上风,他卖叶挺一个破绽,就回刀杀来,下一秒就要砍掉叶挺的头颅。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表盘忽然反射了月亮的光,煊了佐田就那么一秒,叶挺就反败为胜。他砍掉了他的手,并拿下了名表"月下美人"。 现在"月下美人"原版由惠阳叶挺纪念馆收藏。 201x年,香奈儿推出了"月下美人"的复刻版,他的后人及同乡,叶景天在香港的一场拍卖会中与佐田的后人再次上演一场激烈的拍卖大战。 最后,叶景天以五千万美元成功把它拍了下来。 那时,文生和他的父亲也在场。香奈儿男性手表因为数量稀少,加上这品牌手表的直接变卖价值远不及劳力士,奥米茄等其他手表品牌,故只有极少数人懂得欣赏。 然而,叶景天竟然把这么贵重的手表给了叶思仁,想必这东西对他来说,必定有如传家之宝的意义。而思仁又把它给晓静,其中的含义也可想而知。 文生心想,思仁所以一直对晓静很冷淡,也许他只是在装不在乎。 其实他也不得不装,因为他是队长。 银乐队队员之间,不许谈恋爱,这道命令更是由他的口而出的。 他的肩负着复兴整个银乐队的使命…… 他既然把手表给了晓静, 也许他的使命已经完结了…… 忽然,两人的耳边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但见周玉莉中学的白天鹅女子鼓乐队,全体在张子悦的带领下,热热闹闹地来到晓静和文生附近的等候席上。 晓静一时间,被惊醒,连忙尴尬地坐直身。 "工作人员我们一定会有奖,所以我们都必须留下来。不像某些人,只能当背景板。"张子悦大声地张扬说。 文生和晓静有点在意地望过去,以为她在说自己。 怎料,不死鸟的许建明,正好和他的拍档梁凯晴,和她对上。 不死鸟的队长,梁凯晴也是泼辣,虽只一个女人,却仍抵在张子悦等人的面前,放下狠话:"你们别嚣张太久。你们再厉害,也不过是一群打擦边。而且,你们只是鼓乐队,根本没有可以和黑龙抗衡的实力!说到底,除了黑龙以外,国际赛名额最多的,就是我们!而你们根本不成气候。到了万圣节比赛,你们就知道不死鸟真正的实力!" "谁说白天鹅只有鼓乐队?"张子悦阴险地笑道:"不死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将来香港整个银乐队界,都只会记得一黑一白。" 这样听着两个乐队的人在吵来吵去,接着,又有好几个乐队都加入了这场混乱的骂战之中。一下子,银乐队区乱成一团,工作人员连翻劝阻,也未能完全地止住。 然而,并没有人在乎独角马,并没有人在乎这支吊车尾的车队,晓静和文生只是静静地坐着,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是怎么开始,怎么终结…… 万圣节比赛的谁胜谁负,跟一个即将解散的乐队来说,又有甚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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