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是把从他进去这里开始问的问题都算上了，如果他问的是三个问题，那么，他将一次机会也没有…</p>
而男人问的问题，远远超过三次…</p>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公平轮流询问…</p>
不过…男人给自己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真论打斗…</p>
“看来你认识到了，反应不错…庆幸你只问了两个问题吧。”</p>
“没人教过你吗？弱国无外交，我拳头大，你就要听我的。趁我心情不错，抓紧时间问吧…不然，我不想回答了。”</p>
时言收回眼底的柔软，换上坚毅，低头，回想这一路的见闻，</p>
良久，时言抬头，“我是鬼…对么…”</p>
男人诧异，今天的惊讶有些多，很快脸上闪过赞赏之色，</p>
可很快，眼底闪过一抹狡黠，</p>
“是…也不是…”</p>
是…也不是？</p>
时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难道只有一部分是，而另一部分不是？半人半鬼？还是…</p>
男人没有给时言深入思考的时间，眼睛突然变得深邃…</p>
“永恒…到底是馈赠…还是诅咒…”</p>
“永恒…”时言重复这个词语，</p>
这本来就是有争议的，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p>
可以说先有鸡，也可以说先有蛋，但…都无法证明。</p>
同理，永恒可以说是馈赠，自古以来，多少帝王追求永恒，炼药炼丹，追求成仙，追求长生不老，</p>
可…从另一方面，当多年的好友，亲人，一个接一个老去，死亡…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p>
“我的父母追求长生…”男人缓缓开口，</p>
“他们杀了许多人…最后将年幼的我送上实验台，”</p>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各式各样的机械在自己身体上来回游走。”</p>
“我成功了，他们却死了。”男人脸上划过嘲讽，</p>
“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底，不吃不喝，我依旧安然无恙。”</p>
“后来，我被救出，看着一个人又一个人老去，死亡，他们害怕我，叫我妖怪，怪物…”</p>
“但是他们杀不死我。”</p>
“于你们而言，短暂的一生，不过是我睡一觉，弹指一瞬而已。”</p>
“你是旁观者，更是一个历史变更的见证者。”</p>
“所以…他究竟是馈赠…还是诅咒？”</p>
时言抬头，“永恒，从来不说非此即彼的，他既是馈赠，也是诅咒，更是…一种磨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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