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瞧着她明明怕极了却还是强作镇定的模样，康熙心下一软，并没有步步紧逼。</p>
他扯下腰间的盘龙玉佩，抬手递给了他，眼中含笑，挑眉道。</p>
“不懂无妨，朕有的是耐心。”</p>
“说好了赏你，便将此物拿去。”</p>
知晓有多贵重，思馥定然不能顺理成章的收下来，她往后退了一步，侧过脸露出了那一片薄红，轻声细语道。</p>
“皇阿玛，这太过于贵重了。”</p>
哪料这一次康熙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退步，反倒是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p>
接触的一瞬间，他只觉手中娇软至极，指尖不禁轻颤了一下，不舍放开。</p>
可看着她双目潋滟的含着水光，眼尾泛着一抹红晕，这般可怜又极美的模样，心里像是被轻轻的拨弄了一下，不疼，但痒。</p>
“皇阿玛……”</p>
那酥软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他险些没忍住心下磅礴的欲念，多有唐突，幸而他强忍住了，喉结上下滚动着，掩盖不住略显粗重的气息，他好似不经意的摩挲了一下她的手心，感受到她僵住了的那一瞬，才收了回来。</p>
瞧着她好似劫后余生的庆幸松懈，康熙突然间笑了出来，低声道。</p>
“叫皇阿玛作甚？”</p>
思馥唇角紧抿着，手中被迫的握紧了那个玉佩，怯怕的抬眼看向他，只瞧见他眼中陌生却又灼热的幽深，她僵硬的垂下眼，轻声道。</p>
“皇阿玛是天下万民之父，自当作为表率。”</p>
康熙唇边犹还挂着淡淡笑意，眸色更显暗沉，他指腹轻点着桌面，须臾间，意味深长道。</p>
“既是万民之父，而非一人之父，又有何不能随心所欲，得偿所愿？”</p>
思馥握着玉佩的手渐渐收紧，面色苍白又羸弱，却还是反驳道。</p>
“天理昭昭，众目睽睽，万岁爷是明君。”</p>
康熙唇边笑意更深。</p>
“明君何为，政绩与功勋自当可论，又与风流韵事有何相关？”</p>
他嗓音低沉，语气随意且轻松，却让思馥无话可说，只能执拗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p>
“便是不能。”</p>
倏然间，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思馥借机往后样旁边退了些许，下一刻，弘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殿外。</p>
“皇玛法，额娘。”</p>
他脸上还挂着天真灿烂的笑容，手中拿着一张纸，先是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这才语气雀跃的递给了思馥。</p>
“额娘，快看，是皇玛法亲自教弘晖写的。”</p>
接过那张纸轻轻展开，看着儿子纯真的笑脸，又迎着康熙并不纯粹的目光，思馥垂下眼，捏着纸边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她弯了弯唇，柔声道。</p>
“弘晖真厉害。”</p>
一只手摸了摸弘晖的头，转头看向含笑的康熙，当着孩子的面，她只是低声谢道。</p>
“劳烦皇阿玛费心了。”</p>
康熙眉梢微挑，也跟着她摸了摸弘晖的头，语调和煦，却是意味深长。</p>
“无妨，左右都是朕的孩子。”</p>
……</p>
出了乾清宫的门，思馥便往宫外走去，过了长长的一段宫道，迎面却碰上了从毓庆宫出来的太子胤礽，他此时眉头紧锁，面色沉沉，显然不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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