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林香盼喃喃出声，“她长得，和山山好像啊。”</p>
一旁的夏泽安沉凝了面色。</p>
堵车很久。</p>
他可以清晰看见屏幕上cas采访时的笑谈。</p>
“自然，长石资本来海城，已经有了想要投资的项目。这次，我们是带着足够强大的底气和自信过来的，相信，也会改变海城一家独大的情况。”</p>
厉氏集团的确一家独大。</p>
可她，在厉衍川挑破之后，竟已经毫不掩饰野心了么？</p>
车子终于缓缓向前挪动。</p>
他没多提，浑不在意似的。</p>
林香盼却心里觉着奇怪，忍不住拍照发给了姜晚。</p>
【晚晚，这个人你认识吗？她的眼睛，和山山好像。】</p>
姜晚怔了怔。</p>
她抬起头，看见了面前坐着的女人。</p>
雍容华贵，脸上画着亚裔妆容，与她接触过那些海城的富太太们稍有区别。</p>
像是在商场上浸淫多年后的神情，尖锐、犀利，那双眼，比她意料之中的，更要深沉。</p>
姜晚看得出来。</p>
对方就是来见自己的。</p>
“知道我是谁吗？”她轻声开口，隔着很短的距离站在玄关楼梯上，居高临下。</p>
姜晚摇头。</p>
她是在进别墅时就迎面撞见了这人，如今两人站在台阶上下对望。</p>
空气中暗流涌动。</p>
轻声笑了笑道。</p>
“抱歉夫人，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p>
“的确，你跟谨慎。怪不得老太太更喜欢你，毕竟，我和你这般年纪的时候，还闹腾的厉害。”</p>
她们彼此心知肚明。</p>
姜晚大抵猜到了她的身份。</p>
但cas还是姿态高傲的，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合照。</p>
照片里，年轻妇人搂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面对镜头时十分严肃。</p>
有区别的是，妇人脸上是惆怅，小男孩眼睛里，却是一潭死水的冷漠。</p>
那是小时候的厉衍川。</p>
姜晚忽然意识到，曾经的厉衍川从未提起过他的童年，大约，当真不幸福。</p>
她淡淡的道。</p>
“知道了。不过，我应该怎样称呼您？”</p>
轻而易举的反击。</p>
毕竟，这位除开是厉衍川的亲生母亲之外，与她毫无关联。</p>
cas并不能从身份上压制她。</p>
cas脸色微僵。</p>
“姜小姐，我怎么也是厉衍川的妈妈，你孩子的奶奶。”</p>
“可我和厉衍川已经离婚。”她态度不卑不亢，即便站在台阶下，也并不落于下风，“也许我的孩子可以叫你一声奶奶，但我却不能再称呼你是婆婆。对吗？”</p>
顿了顿，姜晚眉眼染笑，不知何故想到照片上幼时厉衍川的眼神，心里突然极不舒服。</p>
她突兀地补上了了一句。</p>
“何况，这些还需要厉衍川本人承认才行。”</p>
cas眼底眸光精亮，手掌瞬间收拢。</p>
是了。</p>
厉衍川，早就不认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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