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类都很蠢。”</p>
“可惜了，我给他留了那么多小电影，他都没用得上。”</p>
方唐：“……”</p>
“唉，还以为会和韩先生在一起很久呢。”</p>
“我都计划好了，等韩先生老了，要是没有媳妇哪个养老院，可以提高脱单率……”</p>
说到最后，小黑闭了嘴。</p>
可惜，世事无常。</p>
那些计划都用不上。</p>
短暂的沉默之后，小黑继续说：“方唐，你要活久一点。”</p>
“……你这话说得真不吉利，我才18呢，还要活很久的。”真的是，莫名其妙就开始诅咒他。</p>
“那就好，我不想机器人再送黑发人了。”</p>
方唐：“请你闭嘴，谢谢。”说得他都怕自己一会儿挂了。</p>
天景大楼。</p>
江淮沅看着监控中的画面一言不发。</p>
这是安保部截取的所有与董事长有关的监控录像。</p>
江淮沅看着画面中的老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p>
他的父亲虽然是个很严厉的人，但，并不算苛刻，甚至因为受军队文化的影响，一直对员工这种普通十分宽容。</p>
可视频中的父亲，对待员工的态度，简直可以用尖酸刻薄来形容。</p>
这些放在以往，或许江淮沅不会在意，因为他哥哥刚被终身监禁，父亲受到打击也很正常。</p>
但，在父亲无辜失踪，秘书惨死之后，就显得十分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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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将所有监控反复看了三遍，江淮沅关掉电脑，询问身边的安保队长。</p>
“我妈来过天景大楼吗？”</p>
“回小少爷，夫人已经两个多月没来过公司了。”</p>
“两个多月？”江淮沅声音高了些。</p>
千味告诉他，母亲来公司的事，才半个月不到。</p>
父亲跟他说，母亲来过公司后就散心去了。</p>
保安却说母亲从没来过公司？</p>
这中间谁说谎了？</p>
看起来似乎是保安。</p>
可，实际上保安是最不可能说谎的人。</p>
千味也没必要说谎。</p>
那么，就只有他的父亲。</p>
父亲，为什么要说谎？</p>
江淮沅只能想到一个答案：为了隐瞒母亲的踪迹。</p>
巨大的不安又一次要吞噬江淮沅的理智，他握紧双手，指甲掐进肉中，维持着清醒。</p>
“去查查夫人的行踪，尽快给我。”</p>
“好的，小少爷。”保安点头，恭敬地退下。</p>
“等等！”</p>
“怎么了？少爷？”保安才转身，又被叫住。</p>
江淮沅深吸一口气，说：“叫人检测一下这个屋子里的指纹，和指纹留下的时间，还有毛发dna。”</p>
他感觉自己的父亲或许早已经不是自己的父亲。</p>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那么指纹和dna肯定是不一样的。</p>
军机处那边有关于下城区厉鬼取代人来的档案，江家这种世家当然是知道，江淮沅自然也听过。</p>
他自然不愿意这样想，可这一切都只有想最合理。</p>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死在董事长办公室？</p>
当时，这个办公室只有他父亲在。</p>
秘书尸体残肢被发现后，恰好他父亲就消失不见。</p>
这一切太过巧合，需要一个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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