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官职

林如海在李府休整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先是在吏部提交公文，然后就去皇城参见皇帝了，李艾则是专门让人准备了马车，至于驾车的有林如海自己的司机，只不过李艾这面出了一个人，给这位驾驶员指路。 至于李艾则是去大理寺打卡上班，且说林如海早晨起来，穿戴整齐，他那套巡盐御史的官服洗都有点发白了，如果不了解的，人们一定以为林如海是个清官，可惜这年头清官太少了，李艾算清官吗？李艾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清官。 就这样林如海在吏部报道之后，就来到皇城等待，小太监看见林如海也不认识，只是例行公事的进去通传，不大一会小太监就出来，表情很热情的说道：“原来是林大人回京都了，杂家和李探花是老相识，刚才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林大人。” 小太监的热情把林如海弄得不会了，赶忙回复道：“公公，严重了。”李艾每次来都给小太监点银子，小太监也是一个感恩的人，给足了李艾面子，一边和林如海介绍注意事项一边带着林如海往里走，不大一会林如海就见到了皇帝，林如海也是当时就给皇帝请安，皇帝看着林如海说道：“爱卿此去扬州，辛苦了，你在扬州的表现朕知道，扬州那群无君无臣的家伙，先放到一边，这次叫你回来另有大用。”目前整个扬州那面的盐商皇帝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不说与太上皇的关系，扬州的盐商多多少少和皇家和豪门大户都能拉上点，皇帝也不好下狠手去整治，只能在利益上互相取舍，再加上忠顺王和林如海在扬州待了将近两年，也没谈下来什么，把皇帝弄烦了，准备等着太上皇去世了自己把朝廷把握住再往死了整他们，先让他们嚣张一阵子。 至于林如海，皇帝是打算让林如海在御史台给自己当枪用，说实话这些年来皇帝对于林如海有些看重，但是不多，这些年虽然盐税按时交付，但是却没有达到皇帝的预期，这次让林如海在御史台也是皇帝给林如海的一次考验，同时也是对于这么年了一次奖励，给了林如海一个正五品的御史监察百官。 林如海和皇帝聊了一阵子，然后询问了下住处，听说林如海打算过阵子住李艾原来买的那个套四进四合院房子也是频频点头，一时间君臣一心，再加上林如海又挑扬州有意思的事情给皇帝讲了讲，粉饰太平盛世，好不开心，皇帝为了以表恩宠，特意留林如海在皇宫吃了晚饭再走，这把林如海弄得感激涕零，同时皇帝也让林如海在家修整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再来上班即可，林如海赶忙谢恩。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吃过晚饭也到了皇帝休息的时候，林如海也就离开了皇宫，然后坐车回到李艾的府上，同样一上午的时间也耗尽了林如海的精气神，林如海下午也是在家休息。 等李艾下了班回家的时候，林如海正在家里面逗着小家伙们玩耍呢，看着李艾下班就给了李艾一个眼神，李艾心领神会的说道：“岳父大人累了吧，走去书房我那面有信阳的毛尖，决定精品一起品品。” “好啊，我一直都喝的是龙井茶，也尝尝这毛尖有什么区别”林如海说道 于是两人就来到了李艾的书房，等着秋雁沏好茶之后，李艾就让两个丫鬟下去了，然后李艾就问道：“岳父大人，今天见到陛下，可是确认了做了什么官职。” 林如海就把具体事情和李艾说了下，却是突然问道：“文载，你时常见到陛下，对当今皇帝有什么看法不？” 李艾听到林如海如此问，也就回答道：“岳父大人，我之所以没有把陛下的性格昨天跟您说，就怕你今天见到陛下的时候表露出来，陛下这人心很细，对于外人或者说敌人很是宽恕，对于自己人确实有些刻薄，这也是他想让人看出来自己是仁君，明君的态度吧” “哦，你说的不错，从今天的谈话来讲，从陛下对于事物来看，他想要的仅仅是权利，而不是黎民百姓，你这点就要注意了，你做事比较冲动，你还年轻想要的是黎民百姓，固然陛下陛下比较器重你，那是因为你给陛下解决了一些问题，而不是说你有多么的重要，我在和忠顺王接触的过程中，侧面也了解下陛下和忠顺王的性格，他们两个人性格比较相似。” “哦，岳父大人，您对于陛下是这样评价的？”同时李艾心里想着过往的种种，李艾复盘着这些年自己和皇帝的接触，诚然皇帝对李艾又知遇之恩，但是李艾也用自己的努力回报了皇帝，皇帝对于李艾确实是很好，但是对于国家大事上，确实很少对于李艾讲，说的难听点就是天然的没有把李艾当做自己人，亦或是皇帝的水平比较高，谁都猜不透皇帝的心里话。 想到这里，李艾给林如海讲了一个着名的贪官治国的故事，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宇文泰和苏绰的故事： 宇文泰问：国家怎样才能长治久安？ 苏绰答：要用官僚。 宇文问：用什么样的官僚呢？ 苏答：先用贪官，再杀贪官。 宇文问：为什么要用贪官呀？ 苏答：做君王的用人原则，要以臣子们是否忠于自己为最高用人标准。臣子们忠于自己，皇权才能安全，皇权安全了帝国才能安定。但是臣子们如果无利可图就不会忠于君王。臣子不忠于自己，官员即便是清廉的也没用。 宇文问：具体应该怎么办呢？ 苏答：给官员权利，让他们以权谋利，官员一定很开心。 宇文问：看似不错。然而官员得到利益了，君王能得到什么？ 苏答：官员获得的利益，是君主所授予地，有权才能谋利，所以官员必定忠于皇权。天下汹汹，觊觎皇位者很多，只有让臣子们忠于皇权，江山才能长久。 宇文叹道：真是这个道理呀！但是既然重用贪官，又要惩罚贪官是什么道理？ 苏答：贪官必须重用，也必须惩戒贪官，这是作为君王的权术罢了。 宇文泰移席，谦恭地请教：请先生为我详细说明！ 苏绰大笑：天下没有不贪的官，贪腐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臣子不忠于君王。只有不忠于皇权的人才是异己！用反贪之名惩罚异己，则在内可安枕，外可得民心，何乐而不为？这是一个好处。 第二个好处，官员是否贪 腐，君主心里其实很清楚，所以贪腐的官员在心里也一定有恐惧，越恐惧就会愈忠于君主，这就是君主驾御官员的权术。你不用贪官，又怎能惩戒贪官？所以才要这样又用又惩戒！如果国家的官个个清廉，老百姓是很开心，但对于皇权的统治却不是好事。 宇文问：这又是什么原因？ 苏答：清官有可能以清廉为依仗，对皇权不畏惧而且没有贪官那样忠诚，经常直言强谏，君王以什么名义惩戒清官？惩戒清官，老百姓不赞同；并且会产生怨很，老百姓生怨国家就危险了，所以清官不可重用呀! 宇文泰大喜，啧啧称妙！ 苏绰看到宇文泰的表情，严肃地问：大人还有什么疑惑吗？ 宇文泰大惊：没，应该没有疑惑了吧？ 苏绰严肃地问：如果所用者皆贪腐之官，民怨沸腾，该怎么办？ 宇文泰惊了一身冷汗，再次移席，匍匐问计。 苏绰笑：发下旨意斥责就行了。只要一而再，再而三，斥责他贪腐而无悔改，让朝野上下都知道君王痛恨贪官，让人民都知道君主是英明的，破坏法度的事都是贪官所为，国家腐败不是君王的过错，而是官吏的过错，这样民怨就可以消解了。 宇文问：如果有超彼大贪，而且民怨极大，该如何处置？ 苏答：杀了就行了。抄他家，没收他的财产，这样即能化解民怨，又能得到人民拥护，又能收到大笔贿财，何乐而不为？ 这件事的关键之处在于：用贪官的目的是让臣子们忠于君王，惩戒贪官的目的排除异己；杀大贪官的目的是平民愤；没收贪官财产的目的是充实国库，这就千古帝王之术，可谓一石数鸟！ 宇文泰听到此处击掌再三，连呼：妙！妙！妙！ 李艾讲完这个故事，确实对于这个故事严重的鄙视，这是经典的官本位的思想，看似很有道理确实一个国家衰败的标志，把这贪官治国玩的最明白的人是乾隆和康熙这两个狗篮子，看似国家歌舞升平，要是没有雍正的摊丁入亩清朝早就完犊子了。 贪官治国的最大伤害，李艾认为就是官员们不在乎百姓的生死，只为了钱和权服务，看看清朝八国联军被清朝压榨的老百姓都干什么就知道了。 林如海听完李艾的故事说道：“文载你是说，我们现在没有把柄在皇帝手里面，所以皇帝也会防着咱们，只有把把柄交给皇帝，咱们才能得到重用。” “我个人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这样不也挺好的吗？咱们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钱咱们爷们有，权利咱们只要保证不被欺负即可” “文载你想的简单了，就你弄得那个怀表和芳华，难道离开你就不能干了吗？之所以皇帝还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恶过陛下，当有一天你做事违背了陛下的心意，你看陛下整不整你就是了。” 李艾一听林如海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可是在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朝廷中，要如何才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这确实是个问题，特别是在自己并不想给皇帝当手套的情况下。莫非自己要学魏征这条路，这条路碰见李世民能给自己留个全尸，碰见其他人恐怕早就死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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