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家人天刚亮就吃完了早饭，各忙各的了。 今日是给书斋送书的日子，弱萱是不会错过进城的机会的，因此她跟着爹娘进城卖书。 弱江和江氏则在家里负责印书，印书比起农活还算简单轻松，江氏本就是秀才的女儿，这活计她也能做。 顺便她也负责盯着几个孩子练字，背书。 弱海负责翻地和教弱舟练武。 再过五天，登峰书院的招生武学比试就要开始了，举贤书院和白鹿书院的入学考试则在十天后。 弱舟不敢怠慢，每日都将自己练到筋疲力尽才敢停下。 弱川天未亮就拉着老虎，白狐和三头狼进城去卖了，他是估摸着府城的城门一开，他就进城。 县城 弱水推着板车刚来到书斋门外，书斋掌柜再次热情的跑出来，主动将书搬进去：“弱先生，你们可来了！我这边有个大生意，咱们赶紧进去说。” 弱水一个人就捧着剩下的好几捆书进去了。 弱萱利落的跳下马车跟上。 刘氏同样留在外面的板车守着，车里有腊肉和新鲜杀好的野鸡，野鸭和野鸽子，每样一只，待会儿她打算给自己爹送去的。 昨日刘老头托人传信让他们进城的时候去家里一趟。 弱萱迫不及待的跑进去追问道：“掌柜爷爷，什么大生意啊？” 时间还早，书斋里没有客人，掌柜就直接道：“有个京城来的客商订了五千本书，十日后就要，你们赶不赶得及？定金他直接放了全额四百两在我这，文书他都签好了，也是留在我这里，他有生意要去邻县谈，等不及你们来当面谈。就事先签好文书。” 弱水惊：“五千本这么多？” 确实是大生意！ “可不是，弱先生那神器要是能抄出来，不妨考虑签下文书。若是赶不及，就不要签字，毕竟不是少数。等他下次来了，我就帮您推了他。毕竟我这边也有学子来订书了，三天五百本可不能少了。那客商四国的生意都有做，本来想订一万本卖去邻国，我怕你们来不及，就和他说了五千本，都是四书五经和《千字文》。” 弱水心里想十天五千本，也就是每天需要多印五百本，单靠他和二哥确实做不来。 印书是快，可是印完还要装订之类的，这个快不了。 不过自己娘，媳妇还有大哥，二嫂，三弟，六弟都能帮忙，有银子没道理不赚的，弱水就道：“行！我多找些人帮忙，五千本可以。” 掌柜闻言惊讶极了，不过他也高兴：“不错哈！这是文书，你们看看。要确定真的能抄出来才签字，这违约赔赏银子还挺多的，一千两。” 弱水一听皱眉：“这么多？” 掌柜一边拿出钥匙打开抽屉，翻找那份契约文书一边道：“他本来今天就打算回京城了，是看中了你们抄的书才愿意多留十天。他怕白等十天，因此违约的银子才会订了一千两。不过他每本书给的价格也高，八十文一本。他是卖往邻国的，咱们轩辕国的书，四周那些小国可喜欢了，价格才高。不过你们要确定能抄出来，才签字。” 弱萱完全不担心印不出来，一万本书，也就是她耗费一个仙术的事，一个仙术不行，就两个，她修炼两天就行了。 当然非必要情况下她是不会用仙术的，轩辕神君生气的表情怪吓人的。 昨天他后来都没有理她了。 弱萱揪了揪弱水的衣摆，“爹，答应啊！” 掌柜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文书和四百两银票，放在弱水面前：“弱先生您看看，那位客商已经签好字了，您要是觉得能做到，就签字，不行可千万别勉强。这笔生意，我们书斋只是负责帮忙转达，不赚一文钱，因此也概不负责。” 五千本书，十天时间，风险太大，他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抄出来，因此掌柜索性就不赚中间费，当做个好人，帮忙转达了。 掌柜：“你认真看看，量力而行。” 文书一出，弱萱就感受到了一股子不同寻常。 她眨了眨大眼睛，忍不住踮起脚尖去看，可惜柜台有一米多高，她不够高。 弱水看了看文书，没有什么陷阱，五千本四书五经，每本五百本一共四千五百本，剩下的五百本全部要《千字文》，只是按时按量交货就行，书的数量可多不可少，多的银子交货时再补。 这些书字模都是现成的，晚上夜点睡就能赶出来。 十天就能赚到四百两，扣除纸墨的银子也有三百五十多两，不吃不睡都要赶出来啊！ 家里准备盖房又要开荒，买果苗和药材种子，正缺钱用。 掌柜的将笔墨挪了过来：“如果能够做到，就不怕签，我这书斋一个月都赚不到三四百文呢！” 书斋每个月的盈利比较固定一百到两百两不等，有时候遇到大方的书生，买上等的砚台，墨条或者名人字画才能赚上好几百两，甚至上千两。 “行。”弱水就在一式两份的文书上签下来了自己的名字，画了手押。 “到时候书需要送到城外十里坡的驿站，弱先生知道地方吗？不知道我到时候派人去给你带路，文书上也写了，记得准时送到。” “谢谢掌柜，不用麻烦您的人，我知道。”送货的地点文书上也写了。 “知道就行。” 弱萱待弱水签完字后就道：“爹，我想看看文书。” 弱水就将文书给了弱萱，将几张银票塞进怀里收好。 弱萱接过来，看了一眼落款上的指模，这个指模的指纹非常特别，严格来说不是指纹，而是符文。 谁拿到这样一份文书都会签字的。 对方要出手了吗！ 弱萱特别的兴奋，这次老天爷会劈下多少道雷？ 掌柜见她看得如此认真，忍不住逗一逗她：“小姑娘，你看得懂吗？上面的字你认识。” 弱萱点了点头：“懂啊！都认识。” 掌柜笑道：“那你读来掌柜爷爷听听。” 弱萱便奶声奶气的朗读起来：“买卖契约文书，本人贺远之” 掌柜听着听着不由肃然起敬，竟然真的认字？能将整篇文书诵读？ 不愧是大师的女儿！ 他不由对着弱水竖起了大拇指：“弱先生的女儿和弱先生一样厉害，有四岁了吗？小小年纪竟就认识如此多字！” 弱水笑了笑，心中骄傲至极：“三岁半。” “佩服！佩服！” 弱水又和掌柜寒酸了两句，就离开了，他还要去看看岳父，然后赶回家印书。 五千本书，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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