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子们下车,他们车开得狂野,但态度可比中年胖子那一伙友善多了,都面带笑意,或淡或浓,总归不再是脚踢螃蟹开局了。 当然,小弟们仍然个个二五八万似的,艮艮个脖,抖抖着胯,有痰没痰时不时就呵忒一口,职业特色展露得相当浓郁。 趁着还没人开口,江流捋了捋头发,上前一步,率先抢占了话语权,开始做起了两边的介绍。 “这位啊,赵大船赵哥,做海货生意的,常年走南闯北,那可谓是见惯了世态炎凉,没得说,就俩字儿,稳当!” 然后,他左左右右挨个点着人介绍: “这位,赵五老板,做药物百货生意起家,现在主要做经济贸易,产业遍布民生大部分门类,居民需要啥他就提供啥,说是最贴心的保姆也不为过……” “这位,赵三老板,先是做木材家具起家,现在主要做建造。他担心居民自己造的房子不妥贴,所以就主动接手筹办了,就连家具都打包配好,和房子捆绑销售,真是再妥帖不过了…………” “这位,赵二老板,做粮食生意的,目前正在涉猎调料油盐,赵哥你可得好好跟赵二老板握握手,你带来的海盐还得和人家合作呢……” “这位,赵六老板,主要经营水电买卖,他力求让居民吃上好水,用上好电。别的不说,这个月光是河水都净化三次了,别管活水咋净化,反正是净化了……” “这位,赵七先生,目前负责民生、管理、规划、教育、调节,还有税收啥的,可以说是不畏琐碎,造福百姓。人家以前就是这儿的镇&长,门儿清!” 顿了顿,江流冲着眯眼打量的赵大船哈哈笑了笑;而其他渔民都在默默看着这里,同样眯着眼,手里的帽子仍在机械地呼扇。 “哈哈,看出来了吧!这些赵老板可都是你的本家,巧不巧?他们可是结义兄弟,虽非血亲但犹胜血亲,至于大哥……” 江流指向那居中男子,只见他干瘦如柴,薄唇窄额,皮肤浅棕,一头细细紧紧的编花辫子,辫尾夹着绿松石的配饰,垂着眼睑,是很阴郁的气质。 “这位就是赵大,赵金山,做军火军队生意的,目前负责安保,他还是赵富贵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呢!” 赵富贵不知何时凑到了后面,他听到自己的戏份,连忙咧牙憨笑,对空气点着那肥硕如猪的脑袋,看上去对他哥又敬又畏。 “嗯……我认识你,你经常来接收海货,我忘了你当时效忠于什么势力了。”赵大船眯眼看着赵金山,“不过,不管你的势力是因为什么覆灭的,我敢肯定的是,在覆灭前你就已经反了。” “以前看你鱼海星,什么都有,个个奇异,一看就不是凡物。 有几个渔民在打包六条鱼,带着海水一起打包,透明水缸不断荡出水来,把稀泥地搞成了稀汤池。 缸中鱼巴掌大小,通体透明,可透过鱼皮鱼肉直接看见鱼骨内脏,其滚圆的鱼目中居然发着莹莹的华光,颜色各不相同,红绿蓝紫都有。 “这些明目鱼你全要?可得一百吨粮食一只呢。”赵大船望着赵金山劝道,“来一条煲个鱼汤尝尝鲜就得了,这鱼其实没啥吃头儿,它就不是吃肉的鱼。” 赵金山摇头表示自己全要,然后又皱眉道:“这明目鱼怎么才六条,我记得总共发现了十几种颜色吧?下次记得给我补全。” 赵大船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们这些人,一朝得势可劲儿挥霍,明目鱼在上一个镇子被买去了二十多条,这些都是颜色重复挑剩下的。” “真搞不懂你们,把视力整那么好有什么用?” “我饿惨了,只能靠补。”赵金山显然不太在意赵大船的调侃,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对了,那个送你了,你这次买得多,当添头。”赵大船往前指,“做果冻吃很有营养的。” 只见一辆堆得老高的马车上的毡布被掀起,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眼珠子,由几道绳索固定在板车上。 是鱼眼,比人都高,硕大无朋,滑溜溜的不带一丝血肉,但附着着擦不去的粘液和薄膜。一些水光充盈处,还反映着众人恐惧的脸庞。 这鱼眼透着摄人心魄的凶煞,只看一眼,心肺手足全僵住,喘不进气儿,说不出话。 就仿佛不是这大鱼死掉,鱼眼屈辱地来了地面贩卖。而是众人掉进了海底,不知多深的海底,水压很重,光亮很少,只能看见这只惊悚的鱼眼,却看不见那庞然大鱼游弋的身形。 赵金山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而这时,丫蛋和闻人柔的啜泣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众人看去,只见她俩互相紧紧捂着嘴,捂着眼,豆大的泪珠成串地滚落,呜咽声从指缝里直往外钻。 显然,她俩是被这眼珠子吓哭了,还试图遮掩。但泪水难留,哭泣难休,终归是拦不住。 马天引连忙上前安慰,手忙脚乱地从兜里翻找着纸巾;老疯依旧捂着宝宝和博博的眼睛,嘿嘿傻乐。 赵金山皱眉,问向身边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你瞎啊。”大白抠着鼻孔,翻白眼道,“今天不是大集吗?我们当然是来赶集的。” 赵金山一愣,转头问向赵富贵:“对啊,今天是大集,人都哪去了,怎么这么空?” “让你弟弟开枪吓跑了。”大白道。 赵金山想都没想,冲着赵富贵就是一顿大逼兜,声声震耳,掌掌惊心,牙都被打飞了一颗,带着血岔陷进了烂泥里。 “大集咱们收税!人没了,钱也就没了!还开个鸡毛大集啊?你做事儿动不动脑子?” 赵富贵连哀嚎都不敢,默默承受着。 打着打着,赵金山又是一愣,他停手,看向大白,问道:“那你们怎么不跑?” “我们心思着人少了,他们这些海货就卖不出去了,就得便宜卖,所以就留下来等着买海货。”大白弹飞了一块鼻嘎,“结果谁知道都让你给包圆儿了。话说,这么多你又吃不了,能不能饶给我们点儿啊?” 赵金山眯眼扫视着这群人,刚要出言发问,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引擎轰鸣声。 一辆半挂车驶来,一路火花带闪电,泥点子溅得老高。 车停住,一个脖子上缠着绷带的中年男子下车,狠狠摔上车门,他满脸羞恼,绷带上还渗着鲜红的血液,看来是刚刚受得伤。 “赵四老板,你怎么了?这是被谁伤得?”江流好奇问道。 “玛德,老子被特么泥猴伤得!”这赵四是个歪嘴,但说话时倒是不抽。 “怎么了老四?被泥猴伤了?”赵金山皱眉。 “糙!别说伤了,我命都特么差点没了!”赵四额头青筋暴跳,恶狠狠道,“要不是我习惯在兜里随身揣一瓶丙等治疗药剂,现在我就已经死了!” “慢慢儿说,这不是没死吗。”赵金山扔给他一根烟,又自己点了一根。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淮阳海兀自上前,从他烟盒里抽走了一根,自然得很。 但他无暇追究,因为赵四的讲述已经开始了。 “糙,老子今早新接了个订单,光要孩子,我就带人去街上抓娃娃泥猴。” “结果抓到一百多个的时候,忽然有小弟过来说,在一个破庙里发现了一窝泥猴,全是孩子,已经堵在里面了。但这群废物说,抓的时候还特么死了两个小弟。” 听到“破庙”二字,一直迷迷瞪瞪的小泥猴忽然清醒了,她惘然地望着正滔滔不绝的赵四,不知神智有没有回归。 “我一听这还得了?这不是翻天了?我就带人去破庙里抓人。”赵四狠狠啐了口唾沫,“结果那领头的泥猴真是凶,是个半大娃娃,蹲在破庙阴影里直接照着老子脖颈来了一下子,老子差点特么栽了。” “泥猴还有武器?不是都收缴了吗?”赵金山挑眉道。 “糙,那玩意儿肯定收缴不干净,老七做事儿老爱糊弄。”赵四抽了口烟,郁闷道,“这事儿还挺丢人,老子还算不上是被武器伤得。” “是这玩意儿。”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沾血的瓷片,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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