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孩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写错了。 “嫂子，你还要一会儿才出摊吧？不如把小蕊叫进来，我出几道题看看她的情况？”陈欣怡道，“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给不少孩子做过家教，还算有点心得。”</p>
刘芬兰不由一喜：“那就麻烦你了，本来之前都是洪春给小蕊辅导功课的，可他最近工作忙，抽不出空来。”</p>
被刘芬兰喊进来的时候，小姑娘还在哭着，眼皮都肿的有点透明了。</p>
陈欣怡冲她招了招手，将随手出的题目拿给小蕊：“别紧张，这些题都很简单的，你先做给我看看。”</p>
一听是要做题，小姑娘脸上登时露出了紧张畏惧的表情。</p>
刘芬兰连忙催促：“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p>
接下来的时间，对这屋里三个人来说都成了煎熬。</p>
陈欣怡出的题是真的简单，可小姑娘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手指头掰成花都算不明白最简单的加减法，刘芬兰旁听半晌后，直接气得破口大骂。</p>
“你是猪吗？连两位数的减法都算不清楚？！幼儿园的小孩都比你强！”</p>
“嫂子，你先别急。”陈欣怡只能两头哄。</p>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小蕊已经哭得喘不上气来了，刘芬兰也被气得眼圈发红，捂着脸哽咽道：“你这以后可怎么办？讨饭都讨不明白啊你！”</p>
陈欣怡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嫂子，我觉得不太对劲。”</p>
“……什么？”</p>
“小蕊之前生过病吗？我刚才观察过了，她在做题的时候很认真，也明显是努力想做出来的，但是……”陈欣怡露出了难以启齿的表情，“但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想孩子是不是智商方面有什么问题？”</p>
刘芬兰登时炸了：“怎么可能？！”</p>
“嫂子，你冷静！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担心小蕊是受到了其他因素的影响，或者是有了什么毛病，咱们不知道。”陈欣怡急忙道，“要不这样，咱们带小蕊去医院检查一下？”</p>
刘芬兰犹豫：“……可我今天没时间，好些个客户预约了要去摊位取餐。”</p>
陈欣怡忍不住暗暗皱眉：“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带小蕊去也行。”</p>
“倒没什么不放心的，但这种事哪能麻烦你？”刘芬兰摇头，“算了，我明天歇一天，带她去医院检查，反正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p>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陈欣怡赶紧说道，“而且我在市医院有认识的人，我带小蕊去能省不少事。”</p>
刘芬兰这才点头。</p>
抱着孩子上车后，陈欣怡就联系了宋秀芝，拜托她往市医院走一趟，检查完正好给小蕊出个证明。</p>
因为距离原因，陈欣怡带着小蕊赶到市医院的时候，宋秀芝已经到了。</p>
这个时间门诊已经下了班，但有宋秀芝在，一应检查流程都十分顺畅。</p>
在等结果的时候，宋秀芝叹气道：“这孩子确实不对劲，已经到从外表能看出端倪的程度了。”</p>
她指了指眼睛：“目光呆滞，反应迟钝，注意力难以集中，刚才在检查的时候，我还发现她有肢体不协调的情况，这大概率是中枢神经受损的表现。”</p>
陈欣怡静静听着，心头一沉再沉。</p>
“等检查结果出来看看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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