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看到你们手上戴的手铐了吗？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们也犯不上给你们套这玩意儿。”贺州城转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指了指，“来，把这行字念一遍。” 赵康仁声音发颤：“坦白从宽，抗、抗拒从严。”</p>
“这不是识字嘛。”贺州城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靠，“行，现在再回答我一次，是不是你们干的？”</p>
“不是。”赵康仁咬死不肯松口。</p>
“赵康仁，你跟柳絮维持不正当关系已经三年了，直到她怀孕，你有了跟刘雯离婚的想法，但又不愿意接受财产分割，所以就想到了给刘雯下药。”</p>
赵康仁勉强陪笑道：“警官，出轨我承认，但我真没想过要害我老婆……”</p>
——咚。</p>
一个巴掌大的塑料药瓶，被贺州城杵在了赵康仁面前。</p>
在看清楚药瓶的瞬间，赵康仁瞳孔骤缩。</p>
这瓶药怎么会在这里？</p>
他不是吩咐那些人处理掉了吗？</p>
“你以为我说证据确凿是说着玩的？”贺州城皮笑肉不笑道，“杀妻谋财的案子我也见过不少，手段像你这么脏的还真不多见。”</p>
他站起身：“刘雯到现在都不知道，把她逼到绝路的那笔高利贷，其实是你借出来的吧？真厉害啊你，自己的钱拐了个弯，当高利贷放给了自个儿老婆。”</p>
赵康仁紧咬牙关，一句话不敢说，生怕一张嘴就会泄露他牙齿打颤的响动。</p>
“你让那些人上门催债，顺便把这瓶药处理了。”贺州城讽刺一笑，“但你没想到警方的动作这么快吧？快到直接把那几个催债的人堵了个正着。”</p>
他拍了下赵康仁的肩膀：“那几个催债的人已经招了，你是怎么把钱通过他们借给刘雯的，又是怎么叮嘱他们处理这瓶药的，全招了。”</p>
赵康仁：“……”</p>
贺州城调转矛头：“还有你，柳絮，你以为你偷药的手脚很干净吗？医院那边已经出调查结果了，你偷走的药和这瓶子里的药完全一致。”</p>
他笑了下，总结道：“你们这是杀人啊。”</p>
最先崩溃的是柳絮。</p>
也不知道她是本来就心理素质不好，还是孕期情绪不太稳定。</p>
在贺州城的逼问下，这个女人没有撑到一个小时就漏了底：“不是我！都是他让我做的！他说不会被人发现的……还说只要我拿了药，他就会跟刘雯离婚娶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想害刘雯！”</p>
一个招了，另一个当然也不会默默承担罪名。</p>
&amp;nbo子，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撺掇老子离婚，也是你跟老子说这些药吃了会是什么效果……”</p>
……</p>
狗咬狗的戏码虽迟但到，两人互相推诿，但在证据面前，该是谁的罪名就是谁的。</p>
贺州城面无表情的听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赵康仁，害刘雯的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p>
他还记得那天赵康仁和王洪春的对话，那句没说完的，隐隐透露出王洪春才是提供主意的人的那句话。</p>
赵康仁浑身一僵，不住哆嗦着的嘴唇开开合合。</p>
半晌，他猛的一咬牙：“没人给我出主意，都是我自己想的。”</p>
“你确定？”</p>
赵康仁狠狠闭眼：“……确定。”</p>
不久前那通电话的内容浮现在他的脑海。</p>
——“赵总，自己的事记得自己承担。以现在这个罪名被捕，找个好点律师，你最多只需要在牢里待三年。有我帮你处理财产问题，出来之后你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但你要是胡乱攀扯，那可就只能一无所有了。”</p>
赵康仁深吸一口气。</p>
“都是我做的，跟别人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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