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国外某时尚一条街的某酒店床上的李萧凡死死地盯着手机，双眼赤红！ </p>
“去，快给我联系陈总，让他把她的直播间给我封了！”他怒吼道。 </p>
助理瑟瑟发抖，忙应声。 </p>
李萧凡将视线转向他，又补充：“让胡姐他们也做好公关，我不允许这件事出现在v博！” </p>
纵使他在走下坡路，但他的能量尚在，处理这点事轻轻松松。 </p>
助理再次点头，跑到一边，就开始打电话。 </p>
他不敢去看自家老板的脸色，心里却也在打鼓，这事儿八成办不成啊。 </p>
即使……即使他们老板给那些老板牵线搭桥，送了不少合心意的美人，那些老板可也不一定会和这个似乎有官方背景的大师对上。 </p>
有钱人，很多都是迷信的。 </p>
他心里发苦，不得不和经纪人胡姐沟通，没几秒，电话被接通，胡姐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公关不了，这件事热度太大，但炸弹那个主播还没写出来，你让李萧凡求求杨总，这件事或许才会有转机。” </p>
陈总是斗鲨的董事之一，但杨总却是有q有钱的一位。 </p>
也是李萧凡搭上的最具分量的一位。 </p>
只要杨总出马，那廖存善的直播间必被封，网上也不会再有关于这场直播的一点踪迹。 </p>
助理连连应声，挂断电话后，又转向李萧凡。 </p>
刚要说话，又听李萧凡破口大骂。 </p>
“粉丝？这他妈的是我的粉丝？”他看着圆脸女生如看仇人。 </p>
“日了狗了，蠢货一个，老子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她，不是粉丝，是我的努力！她们反倒来害我，牵连我，是不是有病！啊？你说，是不是有病！”他看到助理，冲助理大吼。 </p>
助理脸皮一抽，有苦难言，只能点头，“是，是的，好心办了坏事。” </p>
他尚有点良心，李萧凡闻言却不乐意了，他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圆润狗狗眼此时几近变形，再无丁点可爱，下一刻，他直接把手机用力扔出，手机狠狠砸在了助理头上。 </p>
刹那间，助理就被砸倒在地，头上破了个大口子，口子正往外汩汩流血。 </p>
他痛呼着，却飞快收住，忙从地上爬起来，只从旁抓了几叠纸抽捂在伤口处，就挤出笑容，道：“凡哥，胡姐让您联系下杨总。” </p>
李萧凡瞅了眼他手上的血，这才冷静了些，助理眼疾手快把手机捡起还给他，他接过，关掉直播，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了卫生间那边。 </p>
不多时，他的背就弯了下去，讨好的声音也隐约传了过来。 </p>
助理在原地直愣愣地站了会儿，眼眶陡然红了，大颗大颗眼泪落下，淌了满脸，他没敢哭出声，急急去处理伤口。 </p>
虽说是处理伤口，却也只是止了血，贴上几个创可贴，麻烦的是脑袋很疼，思维也慢了似的。 </p>
忙完这个，他又蹲下身去擦地，连扔满纸巾的垃圾袋也从垃圾桶里提了出来，放到了一边。 </p>
都处理完，他才回到刚才站着的位置站好。 </p>
差不多的时间，李萧凡挂断电话走过来，两人目光相撞，李萧凡压着火气，难得来了一句：“你去附近的诊所看看脑袋吧，钱我报销。” </p>
“还是先处理那个乱说话的主播吧，我没事。”助理不想失去这个工作。 </p>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李萧凡已经不愧疚，他也已经习惯。 </p>
李萧凡愣了下，微微勾唇，“行，之后给你发奖金，杨总已经答应我帮我处理了，你再给我发一个招人启事。” </p>
助理立刻点头，拿着手机去了桌子旁。 </p>
他打开电脑，边发布招聘启事，边揉着不断抽痛的头，比平时更沉默了。 </p>
杨总答应帮忙，意味着李萧凡又要把入圈的新人往过送了。 </p>
他眼前仿佛也闪过了那个繁华的游乐场，大老板们坐在高处的王座里，居高临下品评着入场的一个个小绵羊，再通过游戏的方式选定目标，将对此毫无所知的小绵羊们叫上来，尽情享用。 </p>
老板们的猎艳范围也不止是纸醉金迷的游乐场、宴会厅等高端场所，也有以其他名义搜罗到的美人。 </p>
比如……资助的贫k生。 </p>
只要有一次中招，被拿到把柄，之后就很难不就范了。 </p>
助理扭头向李萧凡的方向望了一眼，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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