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下了手。” </p>
“你想保护她。” </p>
两句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重新拉到了赵蕊儿的身上。 </p>
温卿卿气势太强，被她这样死死盯着，赵蕊儿的后背几乎湿透了。 </p>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惶恐道：“小姐口下留情，我并不知凶手是谁，也无包庇之意，虽说于我来说，那人算得上是救我出苦海的恩人，但这种杀人碎尸的事情，民妇可不敢乱包庇。” </p>
赵蕊儿说完这话，连翘忽然收回目光，刚刚那惊人的压迫感一瞬消退。 </p>
“刚刚那话是诈你的。” </p>
此话一出，本来已经准备带人回大理寺的杜明启和霍之麟都没跟上她的思维。 </p>
赵蕊儿干笑两声，不敢放松。 </p>
温卿卿唇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又瞬间隐没，恢复那冷若冰霜的样子。 </p>
“尸体已经验过，你可以带走。” </p>
仵作都说了可以，杜明启自然是答应了赵蕊儿的要求。 </p>
“赵夫人，若你没别的事情，那我们就继续问了。” </p>
得了首肯的赵蕊儿瞧着明显踏实了许多，连声道：“大人您问，您问！” </p>
“府里一般几时备餐？” </p>
“这是厨房那边的事情，要看做什么吧，没个定点的。” </p>
赵蕊儿不太明白问这个做什么，但很配合地主动叫了侍女，让侍女去喊来厨房的人。 </p>
隔的不远，不多时侍女就领着一个肚大腰圆的矮个子男人进来了。 </p>
男人一看这架势，识趣地一来就跪下了。 </p>
“小人张四，见过各位大人！” </p>
赵蕊儿看看稳稳当当坐着的温卿卿一行人，没敢说话。 </p>
杜明启打量了一下跪着的厨子张四，厉声警告道：“招子放亮点！不管问什么，都给本官如实回答！知否！” </p>
张四被吓得打个哆嗦，忙不迭地答道：“知知知！小人知晓！” </p>
“七月十一卯时老爷死那天，你是不是在后厨剁棒骨！” </p>
张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没啊！谁大早上剁棒骨啊。” </p>
“仔细回想，那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p>
“没有……” </p>
不等张四把没有异常几个字说完，霍之麟把腰间那柄剑鞘上镶嵌了好几颗红宝石的剑抽出来，吧嗒放在桌上，警告之情溢于言表。 </p>
看那泛着寒光的锋利剑锋，张四又开始哆嗦了。 </p>
“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想了好一会，在霍之麟失去耐心前一秒，张四哆哆嗦嗦的想到了一件事，“我想到了！” </p>
“那天我的菜刀不知道被谁拿到水井边的棚子下边了！” </p>
生怕大人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么件小事是异常，张四赶紧解释。 </p>
“我的菜刀是我爹传给我的，料子好，平日里小人很爱护，每日擦洗，放的也都是固定的地方，从不乱放！小人清清楚楚前一日是将刀放好了的，但那天过来就是找不到刀，小人急的不行，还发了脾气呢！” </p>
菜刀！ </p>
这不是温卿卿推断出来的凶器么！ </p>
霍之麟眼睛一亮，立刻指挥带张四过来的侍女去拿刀。 </p>
菜刀很快拿来了，温卿卿拿着菜刀翻来覆去观察了半天，开口了。 </p>
“菜刀的形状和大小都符合伤口，但……太干净了。” </p>
听前半句，高兴的情绪还没能上来，听后半句就又降下去了。 </p>
还是没法确定是不是凶器。 </p>
温卿卿在菜刀的刀柄缝隙处观察了半天，忽然点了厨子的名字。 </p>
“张四，你这几天是不是用什么工具刷过菜刀？” </p>
张四瞪大眼睛惊诧道：“耶？你咋知道？” </p>
杜明启沉声警告：“问什么就答什么！”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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