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她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直接伸手捂住了嘴。</p>
沈燃又笑了一声。</p>
须臾之后，他凑到薛妩耳边，问道——</p>
“难受吗？”</p>
停顿片刻，又道：“喜欢吗？”</p>
薛妩愣了一瞬，后知后觉意识到沈燃这两个问题分别问的是什么，脸上顿时更燥了。</p>
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仿佛成了一尊雕塑。</p>
可是沈燃这次却不肯轻轻放过她。</p>
他极其固执的盯着她，似乎一定要求一个答案。</p>
僵持半晌后，薛妩极其缓慢的摇了一下头，而后又极其缓慢的点了一下头。</p>
她与沈燃之间唯一的一次没这个步骤。好像感觉还很不错，像是腾云驾雾。</p>
层层笑意自年轻的帝王眸中荡漾开来。他疑惑道：“何意？我不懂。”</p>
“为何又点头又摇头？”</p>
此言一出，薛妩眼波剧烈颤动了一下，似乎想瞪他，又没敢。</p>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燃轻轻勾了勾唇，终于没再继续较劲。</p>
他看向自己刚刚放在灶台上的那盘胡萝卜丝：“怎么会忽然想起做这些？”</p>
薛妩愣了愣，咬着唇没说话。</p>
她本来是打算给赵元琢做的。</p>
但是如果这么说沈燃会不会生气？</p>
很可能会。</p>
她不想骗人，更不想骗沈燃。</p>
她一直渴望夫妻之间能坦诚相待。</p>
虽然他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空有夫妻之名。</p>
沈燃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p>
薛妩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还是没有说话。</p>
沈燃道：“怎么想就怎么说，我不会生气。”</p>
薛妩：“……？”</p>
他仿佛一下子就看透了她的想法。</p>
默然片刻，薛妩道：“对不起。”</p>
没回答问题，先道歉。</p>
沈燃又笑了：“什么对不起？”</p>
薛妩道：“是，是要给——”</p>
她的声音在沈燃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变得越来越小，“元琢”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p>
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其实即使不说，也算是说了。</p>
沈燃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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