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美滋滋地穿上，在杀戮和智者羡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走回房间里，照镜子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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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何枝身体如乘风逐月，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追上了孙宁滢和曹守德，恰好在门被彻底关闭之前，从缝隙里飘了进去。</p>
这是一间长条形状的房间，房间里摆着高高的货架，堆积着床单、衣服，一次性纸杯和塑料管等大大小小的杂物。</p>
最中间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枣红色绒面沙发，沙发的靠背处破了几个口子，露出黑黄色的海绵。</p>
孙宁滢和曹守德就坐在上面，而胡蓉和司马云轩则一左一右站在沙发后的阴影里，紧紧地盯着他们。</p>
何枝贴在天花板的一角，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人。</p>
曹守德紧紧握着孙宁滢的手，眼睛里浮动着浑浊的泪水，他用眷恋、遗憾又感叹的语气，说着几十年前的小事。</p>
“妙雅，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坐在沙发上说话，就像现在一样，握着彼此的手聊工作上和生活中的趣事。”</p>
“讲到开心的时候，你还会咯咯咯地笑，把整个沙发都弄得发颤。你笑着笑着，就倒在我的怀里，然后脸就会迅速变红，像红苹果。”</p>
“我那时候就想，如果我们能这么过一辈该多好。我真的爱你，妙雅……”</p>
在孙宁滢的“镜花水月”技能影响下，他已经完全把孙宁滢当成了自己死去的妻子。</p>
孙宁滢被头发花白的曹守德握着手说情话，却没有露出任何嫌弃的神情。</p>
她的眼神闪动，顺着曹守德的话往下讲，“我也爱你，守德。要怪只能怪我命薄，没办法陪你到老。”</p>
“不不不，不要这么说。”曹守德的声音颤抖了两秒，又立刻稳住，“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p>
“我当时实在太年轻了。你被暴雨弄坏了身体，我却以为你是得了传染病，把你送进了红河公寓。但你信我，妙雅！我是真的觉得那里能治好你，才把你送进去的！”</p>
孙宁滢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在她身后，胡蓉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p>
这是线索！</p>
“然后呢，守德。我在红河公寓里接受治疗，你呢？你还做了什么？”</p>
曹守德说，“我、我……”</p>
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把脸埋进了膝盖间，干瘦的身体轻微抽动着，显得更加佝偻。</p>
孙宁滢又用妙雅的语气问了几句，却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她看向胡蓉，胡蓉对她摇了摇头，比了个放弃的手势。</p>
副本通关线索是其次，拿到红散才是最重要的。</p>
孙宁滢收回目光，将手放在曹守德肩膀上，温柔地拍了拍，“守德，不用再自责了。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p>
曹守德慢慢抬起头，因为悲伤，他显得更加老了。</p>
“真的吗？妙雅？你不怪我？”</p>
“我不怪你。”孙宁滢对他露出笑容，“但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你能不能来陪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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