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做的。</p>
【感谢英雄曹守德为文庆市做出的突出贡献】</p>
落款日期在三十年前。</p>
这块荣誉勋章造型古朴,大概有半个手掌大小,表面的镀金层已经脱落了大半,上面的“英雄”两个字,更是因为主人经常抚摸而变得模糊。</p>
何枝又检查了一下,发现只要对准角度,就能看到勋章后面还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p>
上面的内容大概是讲,时任文庆市应急管理局局长的曹守德如何在暴雨洪灾之中发令调度,含泪舍弃红河公寓的发妻,带领船队拯救了文庆市七万市民。</p>
这时,三个牧羊人已经赶到了何枝的面前。</p>
杀戮站在最远处,智者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爱欲则挤到何枝身边,还特意在她面前转了两圈,让裙子的裙摆飞起来。</p>
何枝将薄纱还回去,毫不吝啬地夸奖,“好看。”</p>
爱欲更开心了,“需要帮忙吗?一个亲亲就行哦。”</p>
何枝轻咳一声,说暂时不需要。她装作没听到爱欲失望的叹息声,从空间里掏出清神醒脑的药剂,在曹守德鼻子下晃了晃。</p>
药剂发出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曹守德过了几秒,立刻醒了过来。</p>
他的眼神先是恍惚了几秒,然后迅速凝成了警惕,去摸自己的拐杖。在发现拐杖不见了之后,他干脆慢慢坐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p>
在看到三个戴着面具外形诡异的牧羊人时,他的瞳孔明显震颤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p>
曹守德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除了何枝之外,这些看起来很奇怪的“人”是什么。但他当上位者已久,知道越是险境,越要沉住气不能露怯。</p>
“我记得你,你是小王医生的朋友。”曹守德用和蔼的语气和何枝说话,“小姑娘,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了?”</p>
何枝问,“王医生还活着吗?”</p>
曹守德说:“他当然还在实验室里改进药剂……”</p>
“我知道他攻击了你。”何枝打断他,又问了一遍,“王医生还活着吗?”</p>
曹守德脸上伪装出来的和蔼笑容消失了。</p>
他冷哼一声,“昨天早上九点执行死刑,现在尸体都凉了吧。那个不识时务的废物,居然为了一个雨人攻击我!他跟他的父亲比简直差远了!”</p>
“不,他的父亲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还保留着药剂配方,却对我说在全市大撤离时弄丢了!这个畜生,也不看看他们一家子的命都是谁保下来的!”</p>
“我说他怎么在搬回文庆市后总是明里暗里向我打探还有没有病人……他肯定是后悔了,后悔也晚了!”</p>
“红河公寓的那些人,早就死绝了!”</p>
何枝的手慢慢攥紧,她感受到曹守德的荣誉勋章坚硬的棱角划过自己的掌心。</p>
但她依旧用冷静的语气问,“三十年前的暴雨,在红河公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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