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p>
方思婉眼睛亮亮地握住了叶臻的手,“儿子,你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p>
“我一直都很聪明!”叶臻炸毛一秒,又垮下肩膀叹了口气。</p>
他摸了摸那头灿烂的金毛,有些别扭地转开视线:“我觉得,你们应该也发现了,叶空的确有些特别……”</p>
他想到今天看到的场景。</p>
那个阳光下灿烂的笑,以及和笑容完全不同的冰冷茫然。</p>
叶臻稍稍敛了神情,道:“我之前本来以为,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要么过度乖巧,要么过度叛逆,我曾觉得叶空应该是后者,可经过几次对话相处……”</p>
他摇了摇头,眉头都皱了起来:“她的性格好像比那些都复杂,而且是复杂得多。”</p>
说着,叶臻转头看向叶海川:“爸,你不是找人查过吗?结果呢?她在那个县城里到底是怎么长大的?”</p>
“你之前不是根本就不关心吗?”叶海川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p>
叶臻又炸毛了:“你管我!我之前以为就是个和叶宝珠一样平平无奇的妹妹!谁知道她这么古怪!”</p>
方思婉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不许说妹妹古怪。”</p>
叶臻咬牙切齿地捂住后脑勺。</p>
这时楼上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对话自然而然地中止了。</p>
几人转头看去,叶空冲到走廊上往下望,脸上难得有明显的雀跃之情:“我要那间靠着大树的房子!”</p>
方思婉愣了一下:“可那棵树枝叶太茂盛了,不但阳台上经常堆满叶子,还会飘进窗户里来哦。”</p>
“没关系!它可以遮挡阳光!”</p>
“你不喜欢向阳的房间吗?”方思婉想起了什么,声音一下低了下来,“对不起啊小空,妈妈还以为你会喜欢,所以之前在叶家给你选了那个房间。”</p>
叶空突然静默下来。</p>
她脸上的笑也收敛了。</p>
站在楼上,隔着长长的距离,她盯着方思婉看了几秒,突然又笑了起来:“没关系,我原谅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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