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职也是好的，日后好说话。”史鼎道。</p>
“呸，呸，呸，爹，不吉利，不许乱说！”史仲竹道，这是暗示死后墓碑上该刻什么铭文了。</p>
“哎，我都不介意，竹哥儿着急什么，终归会有那么一天的。”史鼐豁达道。</p>
“三弟不以一品大员的身份退下来，我心里始终有愧，当初……”</p>
“二哥！别说了，当初我们说好了的。”史鼐伸手握住史鼎道，当初在父母只重大哥，压制他们兄弟的时候，他们就说好了；当初在有机会救驾的时候，史鼎抢着把最显眼的功劳让给史鼐的时候，就说好了；当初他们让两府兄弟序同一齿序，当初他们在朝堂上相互扶持，当初……早就说好了。</p>
史鼎回握住史鼐的手，默默无语。史伯松、史仲竹也安静退下。第三代的史思贤、史思齐、史安对视一眼，安静的听着，默默得跟着各自父亲回去了。</p>
出了大书房，史伯松和史仲竹在前面轻声交流：“老五在金陵潇洒，还得要告诉他家里的决定才是。”</p>
“嗯，还是你给他写信吧。”史仲竹推辞道。</p>
“你好好和他说说，他从小就听你的话。”</p>
“哥，叔梅性子跳脱，不爱受规矩束缚，还是你写吧，得让他知道，你才是族长。”史仲竹道，继承人的权威，该随时强调，即使他当年差点成了这样观点的受害者，但他依然支持。</p>
“我们是兄弟，与爹三叔一般。”</p>
“所以，更要让叔梅明白，狼群得有头狼。”史仲竹道。</p>
“我一直觉得你更适合做头狼。”</p>
史仲竹转头，微微一笑，气死风灯的微弱光芒在眼里闪烁，史仲竹认真道：“哥，你才是最适合的头狼，我愿做狼王手下的第一勇将。”</p>
“我总怕委屈了你……”你的才华足以光耀千古，如果我这个所谓的兄长遮挡了你的光芒……</p>
“不，我的性子做不了头狼，我不肯为族人收敛自己的光芒；我不愿做个幕后英雄，我就爱出风头，还性情软弱……”</p>
“用得着这么贬低自己嘛！”</p>
“我也怕你会让自己受委屈。”史仲竹凑得更近，道：“生在史家，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p>
“我也是。”</p>
后面的三个小辈，继续安安静静的跟从，默默无言，就像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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