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这是外来者对圣地的地当上了加沙移民的领袖,尽力地协调与阿拉伯人和土着同胞的关系。 他并不受其他拉比的待见,摩西自称是另一位同样自格拉纳达逃难而来、如今在耶路撒冷定居的拉比的学生。那人胆大包天,上岸后竟然自称弥赛亚,并且还吸引到不少追随者——不仅有因听从号召归乡圣地的难民,世居沙姆的犹太财主也有很多出资支持的。 学到导师传道功夫一二成的摩西口里虽念异端邪说,却通过几年的努力成为在信徒中最受欢迎的人,并成功缓和与穆斯林邻居的关系,让弥赛亚的势力在此开枝散叶。 自然而然地,作为被排挤的对象,一众对“弥赛亚”表示怀疑和反对的拉比打算献祭摩西,希望能够借告发密谋的功劳以换取当政者的开恩。 密会开到一半,一群手持利刃的武装分子闯入挟持在场的所有人:“真是可耻,灭顶之灾就要降临,你们却还想着该如何出卖同胞求活!” 至于他们是不是摩西指派来的,众拉比无从得知,他们的嘴立即就被堵上,头被套住,手脚被捆,只能乖乖被他们带走。 加沙的犹太人知道不能和马穆鲁克硬拼,摩西的信徒都抛下移居几年攒下的财物和拉比一起润耶路撒冷去,锡安情结浓重的他不甘再度背井离乡,即便不能放倒巨人,也应当埋骨应许之地。 ………… “贵方的消息很及时啊,我还得替死中求活的同胞谢谢你家主子。”正在耶路撒冷接见访客的“弥赛亚”西满·阿里亚斯面带愁苦,他不明白马穆鲁克人怎么就转了性子,就突然变得像伊比利亚人一样偏激。 哈伊尔贝伊在犹太人中没什么人脉,谈资助对象还得现找已经有名气的合作对象,他一眼就相中这位敢自号弥赛亚且拥有不小影响力的男人,派出密使与之洽谈。 为表诚意,他提前将“开罗可能要迫害各少数族群”的消息传达给西满,同时观察弥赛亚能用什么手段拯救同胞,能直接武装反抗是最好不过。 “弥赛亚”的外表与他所宣称的野心并不相配,他不是什么出名的武士,这个研究了一辈子宗教和哲学的中年学士身材高瘦,看上去弱不禁风。但目光锐利,双眼似乎透出能够蛊惑人的魔力。 “您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密使询问道。 “刀都砍到脖颈上了,还能干嘛,躲呗,等雅威出手淹死埃及人。”西满审视着密使,对这意图拿他和犹太人当枪使的外人没好气道:“怎么,你还能给我提供军械和粮草不成?我可没实力和埃及苏丹硬碰硬。” “当然可以,只要您能安排好接收,满载军械的骆驼商队可以直达耶路撒冷。” 密使口风紧,没有明说是代表阿勒颇总督来的,为此他扯了个谎,直接表明他的主子是伊朗沙赫,要为被压迫的沙姆各族伸出援手反抗暴政。 此番算不得假话的说辞说服了西满,他挑不出任何可疑点,他知道马穆鲁克总督们易被腐化、且对边界的荒漠管控不严,走私并不难。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借机起事。 “您若逃,能逃到哪去?锡安怎么办,信徒又怎么办呢?沙姆和密昔尔早已苦马穆鲁克久矣,只要你们犹太人出头反抗,一切心怀不满的穆斯林和齐米都会受到鼓舞,一齐起身对抗暴政……” 西满对密使的煽动话语不置可否,打断道:“如果贵国能够像先君居鲁士那样解放耶路撒冷,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说着,他还是给出联系渠道和拟定的收货地点,外援愿意砸钱给好处,没有不收的道理。 “只要您有这个心,我们会帮助一切勇于自救的受压迫者。”密使躬身行礼后离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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