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你终于害怕了吗？你终于想退出了吗？</p>
但一切已经太晚了，你要知道，这是一个不能弃权的游戏。</p>
为了你的贪欲和利益，你杀掉了夏言、沈炼、杨继盛，你舍弃了那些在俺答铁蹄下呻吟的百姓，你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破坏了所有游戏规则，现在你想收手，已经不可能了。</p>
这并不是游戏，而是一个残酷的赌局，你不能退出，直到你把从这里赢得的财富，连同你的本钱，全部输得干干净净。</p>
因为我所要夺走的，不是你的首辅宝座，甚至也不是你的性命，而是你所有的一切。</p>
单靠善良和正直对你是无济于事的，我将用我自己的方式战胜你。</p>
为了我所坚持的信念，以及正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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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徐阶回了家，轿夫扶着他下轿的时候，却见徐阶双目炯炯，虽满身酒气，但毫无醉态：“这一路上有人跟踪么？”</p>
“回老爷的话，小的没有发现。”轿夫压低声音回答道。</p>
徐阶府上所用的之人全都是从松江老家调来的宗族嫡系，听轿夫如此回答，他挥了挥手：“把张居正和高拱喊到府上来。”</p>
离子时不到一个时辰了，时光飞逝得如此之快，经历过今晚严府的事情，徐阶彻底坐不住了，在书房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眼望着开着的书房门。</p>
“老爷，人来了！”终于门外传来了徐府下人的一声呼声。</p>
徐阶立刻站住了，望向书房门。</p>
高拱和张居正的眼也凝固在书房门口。</p>
片刻后，徐阶和张居正、高拱隔着那沉香木制成的书桌相对而坐。</p>
待徐阶把事情给两人大概简述了一遍后，两人不免激动开来。</p>
张居正对徐阶恭敬道：“辛苦老师了！”</p>
都是聪明人，两人哪会不知道徐阶在严府中说了多少违心话，又做了多少提心吊胆的迎合。</p>
徐阶看看桌上摇曳的烛火幽幽道：“我看出来了，严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严阁老了，他是真的想退了。”</p>
张居正点点头，轻声问道：“老师，那你准备放过他吗？”</p>
这是他最想问的问题。</p>
“一切已经太晚了。”徐阶缓缓摇头道：“你要知道，政治不是一场游戏，而是真正的战争；下面的小兵可以弃权、可以投降，这都无所谓，但统帅是没有那个资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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