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千女千面

张若涵杏眼圆睁，一下懵了，这 再见？ 让我走？ 被干掉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说了几句话？ 还没开始就结束？ 她明亮的双瞳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樱唇惊讶的微张，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你什么意思？我不合要求？”她的眼睛瞪的比牛卵还大。 司雨冷着脸，淡然点头。 她顿时失落起来，心里空荡荡的，好失落：要求这么严苛？我居然被干掉了？ 人就是这样的。 她看不起你的时候，就挑三拣四、指手画脚。 你拒绝她了，她就会后悔。 如同谈恋爱： 女生看不起男朋友，天天指责他。 当他主动提分手，又问为什么。 张若涵就是如此，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司雨潇洒的耸耸肩膀，轻描淡写的说，“没眼缘” 张若涵瞬间傻眼！ 没眼缘？ 好熟悉的词语！ 她拒绝追上来的男生，用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没眼缘！ 很虚无缥缈，又很好很强大的理由！ 让人完全无从辩驳！ 从来都是她说别人没眼缘的份，没想到，会被人冰冷无情的呼到自己脸上！ 犹如一记耳光，打的她脑瓜子嗡嗡作响，心想： 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哪个男生不想过来美美舔一口，你爽我也爽，你居然说没眼缘？ 你什么审美！ 她被 司雨打击惨了，完全没有料到一位平平无奇的大二师弟，会用这句自己最常用的理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抱着包傻傻坐着，眼神茫然，性感嘴唇上的唇釉似乎都没有了光泽润感。 她呆坐两秒，恍过神来，莫名的感觉司雨气质有变化。 他毫不怜香惜玉，一点美女面子不给，冷漠绝情。 行事无比果决，一言不合，张嘴就让她走，铁石心肠。 眼神温和而冷冽，自信沉着，气势凛然。 哪里像大学生？ 说是成熟老练、手段狠辣的商务精英不为过吧？ 正在她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时候， 司雨扭头，眼神从笔记本屏幕上移过来，用眼角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 眼神很奇怪，有冷漠、淡然，更多的是疑问和不解，好像在问： “你怎么还没走？” 她自嘲的一笑，轻声叹息，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踩着水晶小高跟，扭着小屁股走出凉亭。 朦朦胧胧中，感觉错过了什么,心里像丢失了一块 送走没眼缘的低情商女后， 司雨继续接客。 第二位名字都没必要写。 颜值、气质达标，可惜是位星冷淡。 沟通全程冷面含冰，说话惜字如金。 对自己的笑容比一血都要珍惜。 好像干了没付费一样。 你是来面试的还是来摆谱的？ 这种女生，非要踏上社会后，被现实毒打的体无完肤才会有改变。 司雨没兴趣调教她。 抬走。 再漂亮都没兴趣。 帖子里写的很清楚，要有亲和力，你特么自己有没有亲和力没点逼数？ 还投简历浪费我时间？ 第三位面试的女生叫罗汐颜，大四，这届毕业生里最漂亮的几个女生之一。 颜值和张若涵同样能打，个子更高，171。 目测是水滴形的b。 眼底深处有隐藏的小傲娇，眼神清清冷冷的，像只骄傲的小天鹅。 还好，师姐情商在线，懂得审时度势，隐藏情绪，没有表达对岗位的渴望，也没有减分表现。 她坐下后就昂着脖子静静听 司雨说话。 司雨描述了工作任务、薪酬待遇、合同内容： 只需按脚本参演短视频，什么都不需要做。 固定月薪三千，签约时长10年，分成比例前三年2:8，中间三年3:7，后四年4:6。 司雨说完让她提问。 她担心 司雨的能力和经验，侧面问了几个问题。 问题内容和张若涵问的差不多。 但师姐较委婉，讲究方式方法，问的时机也对，没有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质问。 感觉舒服多了，有水没水差别就是这么大。 司雨解释了一通，总结说：“拍两个视频，运营一周就知道了。” 她又问，“分成比例好低，能不能提高？” 司雨回答：“这是行业常规分成比例，你可以去网上查一下，晚上再答复我。” 她点头回答说，“好，谢谢，我回去考虑一下答复您。” 罗汐颜的反应在 司雨的预判之中。 来应聘的女生，多半要反复考虑。 和期待的有偏差，不是正规大经纪公司，而是学生搞的初创小公司。 分成比例也没有概念。 很难当场给答复。 所以 司雨坦诚的让她去查，查了再给回复。 等她走后， 司雨把她资料做记录，备用。 综合素质很高，颜值高、大长腿、气质出众，跳拉丁肯定特别好看。 她考虑后如果愿意干，就给她一个名额。 如果不愿意，就当个备用群演吧。 需要临时舞蹈演员时可以喊她来出演，按天、按次付费即可。 第四位女生很搞笑，叫周春蕊，大三，专攻民族舞的。 颜值86+，36c+，标准的半球形，很棒，身高165。 咋咋呼呼，没点心眼子，呆呆萌萌的。 对舞者来说，熊大不好，大部份舞蹈妹子都是平胸，a、b占90。 熊大，会改变重心，影响平衡，还影响视线，更容易受伤。 长期练舞时不穿文胸，熊形也不聚拢，摊鸡蛋。 司雨把薪酬待遇、分成比例、工作内容描述了一遍。 她看似听的很认真，眼睛又一直瞪着，全无焦距，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 司雨说完，问她：“你有哪里不明白的吗？” 她第一个问题是：“你不会是骗子吧？” 把身份证、学生证都拿给她看，回答说：“我是本校学生，电音大二的，真实可查，怎么可能是骗子？” 她满意的点头，问出第二个连环问题：“要不要交押金？交多少钱？什么时候退？”，很笃定要交押金的样子。 问完就一脸警惕的看着 司雨，像朝阳大妈发现了间谍一样——怀疑他是通过招聘骗押金的。 司雨咧嘴笑：“一分钱都不交，你唯一要做到，就是按我的要求参演短视频。” 第三个问题：“你要不发我工资怎么办？” 司雨没收回来的证件往她面前一推：“你把我证件拍照，去工商局、劳动局、学校告我。” 她见 司雨底气很足，顿时放心了，也不怀疑和查验他的资质，急吼吼的问：“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开始拍摄？” 直接把 司雨问傻了。 还有这种女生？ 你脑袋里装的是胸脂吗？ 面试而已，我又没说一定要用你！ 傻呼呼的。 还会玩变脸。 前一秒怀疑他是骗子，怕他不发工资，后一秒就要签合同开工。 态度转变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问的全是稀奇古怪的垃圾问题，核心关键问题一个不问。 司雨笑着让她回去等消息。 她兴高采烈的走了，好像已经被翻了牌子一样。 果然胸大无脑，怪可爱的。 她把 司雨的心情都搞好了，叼着烟笑了半天。 嗯，傻大的女生我喜欢，观众老爷也喜欢。 观众老爷的规矩就是规矩。 你的牌子我翻了。 给你一个名额。 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句“什么时候签合同”。 你相信我，我就给你机会。 毕竟是第一个主动提合同要求的女生，留下来当做个纪念吧。 罗汐颜走后， 司雨依次和后面的女生面聊。 千女千面。 除了前面的低情商女、星冷淡女、小傲娇女、呆萌女，还有大傲娇女、自恋女，什么人都有。 自恋女居然怀疑， 司雨是通过这种方式寻找目标，包养女生的——脑补的剧情很合理。 问 司雨：“你是不是想打着幌子，用每个月三千块钱包养我，让我当你女朋友？” 司雨差点一脚踩她脸上——哪怕她值这个价。 到第十一个，有眼缘。 她和罗汐颜一样，说回去考虑考虑。 司雨点了支烟，以为今天就这样了，好歹有个周春蕊打底。 看晚上两位女生考虑的怎么样吧。 刚把烟抽完，最后一位女生左顾右盼的走了进来。 瞬间， 司雨感觉凉亭里的光线亮了几分。 她长着一张漂亮的东方美人脸，像极了书中的颜如玉，皮肤白皙嫩滑，水灵灵的双眼亮如秋波，清澈透亮，流露出说不出的天真烂漫。 头发简简单单扎成马尾束在脑后，俏皮的摆动。 外穿白色羽绒服，里穿浅粉色修身毛衫，勾勒出诱人的身材曲线，胸口挺拔处绣着一只岔开双腿坐着傻笑的大狗熊。 下身穿着水磨兰做旧的紧身铅笔牛仔裤，腿型修长笔直，搭配白色暗花安踏板鞋。 奶死！ 90！ 大一新晋校花，名不虚传！ 真人比照片美了太多！ 她叫白静，大一新生，军训时芳名就传遍全校，偷拍她的照片在学校论坛随处可见。 军训最考验女生颜值的含金量。 不化妆，全部穿作训服，没有各种光环加持，拼的是原始颜值，看真实伤害。 能在军训美出名的，绝对是实打实的美女，没有一丝水分。 司雨看过简历，知道最后一位是她，没做多大指望。 太漂亮的女生一般很精怪，比较矫情，不如82-88颜值段的好交流。 等她进来后， 司雨知道自己想差了，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很爱笑！ 嘴角微微上翘，绽放出温和而感染力十足的笑容，冲 司雨摇手，娇声打招呼： “你好，请问是你在招人吗？” 她微微歪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 司雨，俏脸上灿烂的笑容比最奶的奶妈还治愈。 这亲和力，绝了！ 颜值90+！亲和力98+！ 天真烂漫，青春活力满满。 综合素质最高的女生！ 甩其他所有人一大截。 饶是见过无数美女导致有些审美免疫的司雨也不禁为之动容：好材料！未经雕琢的璞玉！ 在颜值领域，想要走的远，爬的高，除了颜值基本要素外，亲和力也是非常重要的。 所有大博主，亲和力都很强。 哪怕是走冷艳路线的达人博主，在镜头前表现的冷艳傲娇，和粉丝互动时依然亲亲热热、一团和气。 亲和力和颜值一样，属于天赋，即使后天可以培养出来，但提高有限，远不如她这种天生带光环的。 司雨站起来，挤出最和善的笑容说：“是的，白同学，你好，请坐吧。” 她施施然坐下，瞪着清澈明亮的双眼，盯着 司雨问道： “你只做抖音吗？不做巧手？” 司雨精神一震：哟，这话题切入的，有意思！ 转念一想，她是东北人，巧手在那边很流行，应该有过接触。 在目前的时间点，巧手比抖音流行的多，dau要高三倍左右。 在东北，差距还要拉大几倍。 东北是巧手的基本盘，发源地。 南抖音，北巧手，没的说错。 司雨回答，“计划只做抖音，怎么，你玩过巧手？” “对呀，”她皱着鼻子，俏皮的说，“人家有巧手账号的哦。” “方便给我看看吗？” 司雨饶有兴致的问。 “好啊，”她掏出破旧不堪的苹果6手机，歪着身子，点开巧手，指着屏幕说： “你看，这是我家服装店的视频，我拍的哦~~~” 动人心魄的少女清香悄无声息钻进了 司雨的鼻子，忍住心里的悸动，歪着脑袋看她的手机。 中间隔了张石桌，看的不方便，她干脆把手机递给 司雨，“喏，你看~~~” 司雨拿过手机，翻看着，是一家男装店的宣传视频，店名叫“柏依男装”。 “你怎么不上镜呢？” 司雨问，点开账号信息观看。 去年暑假注册的账号，发了三十条左右，粉丝三百多，九月份之后停更了，应该是玩了一个暑假。 “妈妈不让我露脸上镜，说尽是乱七八糟的视频，女孩子家家的，在上面抛头露脸不好，”她羞涩的笑着解释，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极了。 巧手此时的风气确实不好，低俗成风，到今年下半年才会收敛。 土味喊唛、大哥炫富、大佬秀肌肉、小弟社会摇、小妹早恋等等，什么博眼球的东西都有。 司雨把手机递给她说，“那你还来面试当网红？不怕被家里人知道？” “我想挣钱赚生活费呀，”她解释说，理由很好很强大，“妈妈不玩，就我玩，我就算发了她也不知道。” 爽快活泼的东北妹子，挺爱说话的，我欣赏你， 司雨心里暗赞，既然你想挣钱，那就聊收入吧。 他循循善诱的开始蛊惑： “我是专门做网红孵化的公司，找素质出色的女生培养成舞蹈博主。” “每个月发三千基本工资，等账号做大，有商业收入了，还有分成。” “我会定时给你拍我构思的舞蹈视频，会给你配台新款苹果八手机，你自己拍摄日常生活视频。”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配手机？苹果8？”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司雨心痛的点头。 临时想到的点子，她太出色了，想尽最大努力忽悠留住她。 21世纪什么最贵？ 人才！ 她就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颜值高，性格超好，亲和力超强，多给部手机小case——以后不知道能赚多少部手机回来。 她用的手机是苹果6，用了好多年，该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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