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 示意一旁的圈椅。</p>
“来，别站着了，过来坐下。”</p>
“谢父皇。”</p>
坐下后，她主动问谢绥：</p>
“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p>
“好多了。”谢绥说：“基本快大好了。”</p>
音落，又语调自然地对她唠着家常：</p>
“父皇病的这段时间，宫里沉闷闷的，就连年底，连场有模有样的家宴都没办，等父皇身体彻底好了，宫里多办几场宴席，热闹热闹。”</p>
虞听晚静静听着。</p>
说到后面，谢绥突然想到：</p>
“这一病，朕都把宁舒的生辰错过了。”</p>
“说说，想要什么，父皇给你补回来。”</p>
谢绥对虞听晚的母亲泠妃，有着大半辈子的执念，</p>
对虞听晚，他爱屋及乌。</p>
虽然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谢绥一直把虞听晚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p>
除了不让她自由进入霁芳宫，其余时候，他对虞听晚，比对谢清月这个亲生女儿还要纵容。</p>
听着他最后这句，虞听晚眼底敛起一点隐匿的光影。</p>
她开玩笑似的问：“是不是宁舒提什么，父皇都能答应？”</p>
谢绥大笑两声，“只要父皇力所能及，就都答应。”</p>
力所能及。</p>
虞听晚默念着这四个字。</p>
心中已然有了答案。</p>
如果她提的，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条件，他自然是满口答应。</p>
但如果，是一些触碰他底线的东西，比如放她母妃出宫这类的，是绝不可能的。</p>
敛去心神，她以退为进：</p>
“儿臣现在还没有想要的东西，不如父皇容儿臣回去好好想一想，等想出来了，再来找父皇兑现如何？”</p>
谢绥爽快应下。</p>
“可以，这个承诺，在今年之内，一直有效，宁舒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就什么时候来找朕。”</p>
话刚说完，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殿外进来。</p>
虞听晚转头往门口看了眼。</p>
谢绥解释说：“是太子。”</p>
虞听晚心中浮现猜疑。</p>
——怎么这段时间，她每次出来，都能和谢临珩碰上？</p>
就好像，不管她去哪里，都能见到谢临珩。</p>
是巧合，还是……</p>
转眼间，谢临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虞听晚视线中。</p>
她站起身，对上谢临珩的视线，声线如常地喊了声“皇兄”。</p>
谢临珩颔首。</p>
在另一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p>
这时负责谢绥汤药的小太监将熬好的药送了进来，谢临珩抬手，去接药碗。</p>
“给我吧。”</p>
小太监将碗递了过去，躬身退出大殿。</p>
虞听晚在侧对面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地问：</p>
“皇兄每天都来侍奉父皇喝药吗？”</p>
没等谢临珩开口，谢绥就欣慰地说：</p>
“对，你皇兄每天这个时辰都过来。”</p>
“前段时间，父皇卧床不起，都是你皇兄日日在身前照顾。”</p>
虞听晚心里的疑问打消了些。</p>
小半个时辰后，谢绥脸上多了疲态，虞听晚和谢临珩一前一后出了承华殿，不打扰他休息。</p>
承华殿外。</p>
谢临珩在后面喊住准备回阳淮殿的虞听晚。</p>
“宁舒。”</p>
虞听晚停步，侧身看去。</p>
男人一步步走近，最后停在她一步之外。</p>
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两下，才问：</p>
“身体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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