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摘葡萄

挂断电话的南依梦坐在床沿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张华的爸怎么会就死了呢？ 她才离开几天，张华会伤心吗？ 答案难说，如果是以旁观者来说的话，张华的爸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父亲，但他也是张华生物上的父亲，血缘在那里，伤心肯定是有的吧！ 正想着，外面就有人敲她的门，“梦梦，睡了吗？”是刘会的声音。 南依梦回过神来，走到门口开了门，是刘会和小优，“你们怎么还没有睡？” 两人一下子就挤了进来，刘会道，“你回来了，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来找你聊天呗！” 说完，两人分别找地方坐下了，还挺自来熟，南依梦把房间门关好，也坐了下来了。 李小优发现她情绪不高，于是问道，“南依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 南依梦嗯了一声。 刘会开口了，“是不是因为张华家的事？” 南依梦呀然，“刘会，你厉害啊，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刘会得意道，“小优，看吧！我猜对了！” 李小优给了她一个眼神，“就你厉害！” 又对南依梦说道，“我们就是来说这个事的！” 南依梦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 自从中考结束，张华就很少到店里来帮忙，只是听他说要跟着杨叔学东西。 昨天晚上南妈说张华家出事了，她在忙也没有多注意，她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刘会抢先说道，“就是你去云城的第二天晚上，他爸就被杀害了，半夜警车的声音特别大，把整条街的人都吵醒了！……” 南依梦着急问道，“被谁杀害的？能说重点吗？” 李小优打断刘会的话，说道，“他后妈！警察去的时候也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他爸死在了他后妈的床上……” 李小优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南依梦。 南依梦秒懂，这玩的够花啊！ 又继续问道，“谁发现的？” 看李小优不好意思说了，刘会倒是不忌讳这些，说道，“我听大人们说的啊，街坊邻居都在传，守厂的门卫大爷晚上正在看电视，就听见他爸打他后妈，她后妈哭的声音特别奇怪。 他爸还时不时的骂一些污言秽语，门卫大爷也没有理会，想着是别人的闺房之乐，没有多理会。 于是，就假装没听见继续看电视。 又过了一阵，就听见摔杯子的声音，也没有听见他爸的声音了。 就听见他后妈，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门卫大爷也不敢上前去看，又怕出事就报了警。 想着，警察来处理要好一些，警察来了，你猜怎么着？” 刘会说的津津有味，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样子，估计她就不知道什么叫闺房之乐吧！ 只是把街坊邻居的话如实描述出来。 南依梦是个急性子，“怎么着？你讲啊！” 见南依梦着急，她又继续说道，“警察直接推开了房门，发现他爸光溜溜的倒在地上，头部全是血，也没有了气息，死了！ 她后妈也一丝不挂的用床单裹着身体躲在床脚瑟瑟发抖，小声哭泣着，身上全是淤青，好像是他爸打的，最后他后妈被警察带走了，他爸被送去了殡仪馆！” 刘会讲述了整个案发过程，但南依梦仍然不解，“他后妈为什么要杀害他爸呢？” 刘会小声道，“整条街的人都在传，他爸有特殊癖好，他后妈受不了才失手杀了他爸的，都说丢人！败坏风俗！” 说完，刘会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见刘会的小表情，南依梦有被可爱到，她知道什么是特殊癖好吗，肯定不知道才说的那么自然。 他爸的死可能不像是外界传的那么简单，张阿姨说都请律师了，这事就不简单了。 南依梦又道，“张华给我打过电话，我的手机没有信号，没有接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又道，“我还是给他打一个吧！”说着就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被刘会阻止了，“别打了，他手机这几天关机。” 南依梦放下手机，道，“那我不打了，明天有空我们去见见她妈妈和奶奶，去看看需要帮忙不？”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小优阻止道，“别去了，去了也见不着人，镇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张华奶奶也丢不起那个人，他们一家三口，第二天就搬到南城去了” 南依梦能理解，发生了这种事，又是小镇上，镇上的人又八卦，总有人在你背后看你笑话，议论你。 与其在这里被别人当成笑话看，还不如换个地方好好生活！ 南依梦无奈道，“那好吧！我等段时间在给他打电话！” 说着，又看了看旁边床头柜上的闹钟，12点一刻了。 都这么晚了，这两家伙还没有去睡觉的意思，于是催促道，“都12点了，你们去睡觉吧！我也困了。” 说完，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见南依梦赶人了，可刘会和李小优还想拉着她说一会儿话，“梦梦，再聊一会儿吧！？” 刘会厚脸皮笑嘻嘻道。 李小优也笑嘻嘻的附和的点点头。 南依梦这段时间确实很疲倦，总是在遇见危险的路上，这总算回家了，也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 拿她俩实在没有办法，于是疲倦道，“明天再聊，快去睡觉吧！”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把两人往门外推着。 好不容易把两人推出去了，刚要关门，门又被刘会卡住了，笑嘻嘻道，“梦梦，在聊5毛钱的？” 南依梦无奈啊，“不聊！一分钱的都不聊！睡觉！” 见南依梦如此坚决，刘会只有妥协道，“那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还没有等刘会把话说完，就被南依梦推出门外了，门也关上了。 南依梦心里腹诽：问题怎么那么多啊？这下终于可以睡觉了！ 谁知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梦梦，南叔叔手机上的那个男生是谁啊？” 南依梦才不会去管她，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上了床就睡了。 外面听不见南依梦的声音也觉得没趣了，也没有八卦了，两人默默的离开了。 离开前，刘会还有些不甘心，自言自语的说道，“唉，那男生长的挺帅的嘛，梦梦不愿意讲，一定有八卦！” …… 北城。 邹以柯看望了林爷爷就准备回家休息了，刚出icu就见宋阿姨还在，又走了过去。 小声道，“宋姨和我一道回去吧，林爷爷这里我已经和护士打好招呼了，一有情况会有人通知我们的，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好了，明早再来。” 宋阿姨摇摇头，“我不回去，老爷子就只有小然一个亲人了，小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要在医院守着他们醒过来！” 邹以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这时刘主任也到了icu门口。 他知道林家的这个阿姨特别好，也顺便过来劝解道，“大嫂子，你放心，林然明天就会醒来！” 宋阿姨一听明天就会醒来，刚刚还很惆怅的神情没有了，脸上挂起了笑容。 高兴道，“唉，太好了，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了，我要等小然醒过来再回去！” 刘主任见她坚持又劝解道，“你呀，放心回去休息，说不定明天林然醒来就会饿，你明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煲点鸡汤给备着！” 这话刚说完，宋阿姨就明白了，于是笑着道，“主任说的对，你看我这两天都糊涂了，我这就回去给小然准备鸡汤，老爷子这边就麻烦主任多费心了！” 刘主任认真的点点头，诚恳道，“放心吧！” 邹以柯向刘主任道了谢，带着宋阿姨一道下了楼，医院大门口邹家的司机正等在那里，邹以柯招手，司机就把车开过来了。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宋阿姨和邹以柯坐了进去，司机发动车子，车子缓缓的开了出去。 夜已很深了，北城的街道灯火通明，把街道照的特别亮，一片祥和安宁！ 由于是深夜，路上的车辆特别少，车子一路畅通，没有白天的拥堵。 邹以柯看向路旁的路灯，把车窗降下了一些，夏天的晚风轻轻的从他脸颊拂过，心绪也安宁了不少。 心里想着，昨天晚上这个时候还在枪林弹雨，这能平安回来，真的应该好好感谢南依梦，也不知道她现在回南城没有，一切是否安好！ 就这样陷入了沉思，司机把车开进了院子，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坐在旁边的宋阿姨提醒了他，“小柯，我们到了！” 邹以柯回过神来，“哦，好的！” 司机把车门打开，宋阿姨下了车，见邹以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想着，这几天多亏了这孩子，林然才能平安归来，一定是太疲倦了。 于是，叮嘱道，“小柯，回去早点休息，孩子，这几天辛苦你了！” 说完，就转身回屋去了，没走两步宋阿姨一个没有踩稳，差点摔倒，邹以柯赶忙上前扶着，“宋姨，没事吧！？” 宋阿姨摆摆手，示意他回去，“回去吧，没事！” 邹以柯没有再向前了，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进屋里。 他才放心回自家院子，心里默默祈祷着：林然，林爷爷你们快点好起来！ 第二天中午，烈日当空照，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直接照到了邹以柯的床上，阳光很刺眼，邹以柯直接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梦里他梦见了小时候，家里还有一只大黑，爷爷正在葡萄架下看报纸，他和小黑在葡萄架下玩，小黑正用它的舌头舔他的脸，正舒服着，阳光太刺眼他瞬间就清醒了。 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可爱又肉嘟嘟的小脸，大大的眼睛还好奇的看着他，长长的头发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的，此时的他有点想打喷嚏的冲动。 直接坐了起来，把那张肉嘟嘟的脸和人移了个位置，“阿秋！” 打了个喷嚏，鼻子舒服多了。 “哥哥，你终于醒了！”小暖高兴的拍着小手道。 邹以柯用手揉了揉鼻子，“你怎么在家里？不是去外公家了吗？” “妈妈说爷爷醒了，就把我接回家了。”小暖奶声奶气的说道。 邹以柯回了一个，“哦！”字就没有再说话了，起身下了床，准备去冲个澡，天气太热了。 小暖见哥哥不搭理她，又道，“妈妈说怕你回来无聊，就提前把我接回来了，叫我好好陪陪你！ 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爷爷！” 邹以柯，“……” 我会无聊？ 肯定是这小家伙在外公家闯祸了，才被送回来的吧！ 邹以柯拿起换洗衣服，一转身用手指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宠溺道，“谢谢你哦！” 又道，“哥哥想去洗个澡，你呢？先回房间看一会儿书！” 小暖不满的撒娇道，“我都快看一上午的书了，现在不想看了！” 邹以柯笑着道，“那你下楼玩一会儿？” 小暖这才开心道，“好吧！” 邹以柯洗完澡，出了浴室门，照了照镜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清清爽爽的，脸色也恢复正常了。 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了，睡好了，心情跟着也变好了！ 用毛巾擦干头上和脸上的水珠就下楼去了。 刚到楼下，四处打量了一番，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人，小暖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试着喊了几声，“小暖！小暖！” 没有人回应，这时后面院子里传来了张奶奶的声音，“小暖，哎哟，你快下来啊！小心磕着！” 邹以柯一边走过去，又听见，“唉，这可摘不得，这葡萄啊，是你爷爷的心肝宝贝，你要是摘了，你爷爷得多心痛啊！” “张奶奶，你放心！我摘下来送去医院，我爷爷吃了葡萄说不一定，病就好了！” “唉！我的小祖宗哟！摘两颗得了，你可千万别摘了！” 邹以柯大步走到院子里，眼前就是一幅，张奶奶在下面焦急劝说，小梯子上面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小女孩，手里还拿着几颗葡萄，一只手还在往上够，试图摘到最上面的那颗最大的。 邹以柯三步并成两步，走过去直接把小女孩从小梯子上抱了下来。 小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已经在地面上了，不满道，“哥哥，你干嘛啊！？” 邹以柯这次没有对她笑了，而是严肃道，“危险！” 说完，就在她小pp上打了两下。 小暖不满道，“痛！” “知道痛了，下次再这样我还打！” “哥哥，吃葡萄！” 好久都没有见哥哥这么严肃了，小暖也知道怕了，于是，服软道，“我错了！” 邹以柯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一些，“小暖，你还小，这梯子这么高，如果你摔下来话，摔伤了怎么办？ 你说爷爷会不会伤心，爷爷现在还病着，你又让他伤心，我看啊！爷爷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咯！” 说完，又看了看小暖的神情。 张奶奶又在旁边附和道，“你哥哥说的对！” 小暖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眼睛也红红的，有些想哭，“哥哥，我错了，我就想摘一些葡萄给爷爷尝尝，我想爷爷吃了葡萄病会好的快一些。” 邹以柯也没有想把她逗哭，蹲下身来，用手帮她把脸颊上的眼泪拭去。 温柔道，“别哭了，想摘葡萄，哥哥帮你摘，哥哥长的高，不用梯子，伸手就可以摘到哦！” 说着，邹以柯就站了起来，伸手就摘了一颗又大又紫的葡萄，小暖一下子就破涕而笑了。 高兴道，“哥哥厉害！哥哥好棒！哥哥那边还有一颗大的，还有这边。” 两兄妹欢欢喜喜的摘着葡萄，可把一旁的张奶奶急坏了，“小柯，别摘了！你们这样摘，你爷爷不得心疼死！” 邹以柯看着总共就5到6抓葡萄，也没有多少，也不是一抓一抓的摘的，只是把最大的摘了下来。 于是，安慰张奶奶道，“张奶奶，你放心，我摘的是最熟的，没有熟的没有摘，爷爷不会怪罪的！” 张奶奶听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了，转身进屋去了，刚刚进屋又倒了回来，“小柯，桌上有隔壁宋阿姨送来的鸡汤，你一会儿记得喝。” 邹以柯葡萄也摘的差不多了，回道，“我马上过来！” 又对小暖宠溺道，“这下好了吧！” 小暖的小手都快要捧不住，摘下来的葡萄了，兴奋道，“可以了！可以了！” 蹦蹦跳跳的跟着邹以柯进了屋，去了饭厅，找了一个小篮子，把刚刚摘好的葡萄装了起来。 张奶奶把鸡汤从保温桶里倒了出来，装到了两个碗里。 邹以柯走到饭桌前，“谢谢！” 张奶奶笑眯眯道，“隔壁小宋有心了，一大早就拿过来了，你和小暖趁热吃，看还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做。” 邹以柯看了一下保温桶，里面还有很多鸡肉，他和小暖吃刚刚好，没有必要再做了，做多了吃不完也浪费。 于是，说道，“张奶奶，我和小暖吃刚刚好，你去安排你们要吃的吧，不用管我们了，我们吃完就上医院看爷爷！” 说完，就招呼小暖过来吃饭。 张奶奶刚要走，又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小柯，你外公打电话过来说，小暖是他叫司机送回来的，小暖又把他珍贵的药材毁了，他有点小小的生气，所以暂时不想见到他宝贝外孙女了。 所以送回来了，你妈妈晚上回来问起，你就告诉她，是你想妹妹了，你去接的！” 邹以柯嘴角笑了笑，就知道这小丫头又闯祸了。 摇摇头，说道，“知道了，您去忙吧！” 张奶奶又想到了一件事，“哦，还有件事，你爷爷的中药我已经熬好了，你一会儿带过去就行！” 邹以柯点头表示知道了，张奶奶去忙了，小暖回到了饭桌前坐下，“有鸡汤喝，太好了！” 用勺子舀了一勺喝了起来，赞美道，“太好喝了！看来我是沾了哥哥的光，宋阿姨煲汤的手艺也太好了！” 邹以柯笑着温柔道，“你这小丫头，嘴巴可甜了，要是宋姨知道你夸他手艺好，她可要高兴坏了！” 说完，自己也舀了一勺子喝了起来，汤确实不错，但跟南依梦做的鸡汤还是有区别的，这汤只算是家常好喝，南依梦做的那个才叫美味！ 喝了一口汤，又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思，小暖见哥哥喝了一口就不动了，好奇道，“哥哥，怎么了？” 邹以柯回过神，怎么总会想起南依梦，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又用勺子舀了一口汤，由于喝的太急，有被烫到，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小暖更好奇了，“哥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我老师说，做了坏事才会分心！” 邹以柯，“……” 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他哪里做坏事了？ “说起做坏事，你今天是不是又惹到外公了？！” 邹以柯一本正经的问道。 小暖开始掩饰起来，一边小口喝汤，一边小声说道，“没有，我哪有？” 又心虚的把碗里的大鸡腿，夹到了邹以柯碗里，“哥哥，你辛苦了，大鸡腿给你！” 邹以柯才不吃她那一套，把她的那些小心思看在眼里。 该宠的时候就宠，该管教的时候还得管，“外公可打了电话的，如果你不想被妈妈知道，你还是老实交代！” 小暖眼看是瞒不过去了，要是被母亲大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又得抄书了，各种礼教的书抄一遍，她幼小的心灵真的承受不住啊！ 于是，小声道，“我就是给外公院子后面的草药浇了些水而已！” 邹以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继续问道，“就浇水？” 小暖诚恳回道，“是啊！你看天气这么热，浇点水那些草药长的好一些！” 邹以柯有些猜测到了，眉头皱了起来，“热水？” 小暖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就想，大热天的，爷爷泡茶都要用热水，爷爷说，喝热水毛孔打开了，更容易凉快！” 邹以柯嘴角抽抽，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孩子，外公得有多心痛！ 看来得给她普及一下植物的生长环境了！ 他终于知道外公为什么不喜欢小暖去玩了，他很喜欢小暖，但他更心疼他的那些草药。 记得，每次小暖去都得闯祸才行，上次是把外公的名贵兰花摘了，上上次是把外公的名贵草药摘了喂兔子了，上上上次…… 总之，没有一次省心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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