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出去吧。” </p>
李姐起身，和闻菲一步三回头。最后，两人还是关上了门。 </p>
“咔哒。” </p>
门彻底关闭，盛暖拉上窗帘，关灯，让书房彻底浸入黑暗。 </p>
她走到桌前，看着笔筒里的新式中性笔。道具组真的很细心，每一处的物品都真实可查。 </p>
抽出一只黑色的笔，笔头是独特的刀片设计。 </p>
盛暖在手上写了写，“寒”字歪歪扭扭，但清晰可见。她深吸一口气，翻转过笔，将锋利的刀片对准那个字。 </p>
一下，又一下…… </p>
疼痛从手腕传入心脏，泪水一行行滴落，心里却极度畅快，带着扭曲的快感。 </p>
血珠一点点渗出，嘴里咸咸的味道蔓延，已经闻不到腥味。 </p>
“呜……” </p>
最后一划结束，盛暖丢掉笔，手上的伤口很快结痂。 </p>
她的身上从不会有伤痕留到第二天，这种皮外伤，更是微不足道。那个“寒”字终于被抹消，只留下几根短短的黑线。 </p>
擦干眼泪，确定伤口已经愈合，盛暖走出书房。 </p>
没有人在门口，她松了口气，拐弯走到一处洗手池旁，将冷水打在脸上。 </p>
还有手背上的痕迹，挤了点洗手液，冲得干干净净。 </p>
“你哭了？” </p>
镜子里映出黑色的西装，盛暖回头，竟然看见了顾夜寒。 </p>
她心中巨震，再次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p>
“别怀疑了，就是我。我来给清辞送午饭，好巧，一起去吃饭吗？” </p>
他抬手，想摸盛暖的头，女人却侧身躲开。 </p>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来找我？” </p>
“之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从今往后，我……” </p>
“还要我说多少遍？滚啊！” </p>
盛暖撞开顾夜寒，朝着走廊尽头的贺一鸣走去。 </p>
“刚才不好意思，我说话……” </p>
“你说得对。”盛暖打断贺一鸣，微微一笑，“我调整好了，去把早上的戏份补上？” </p>
“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p>
贺一鸣指了指手表。 </p>
“你没卸妆，也没换衣服。” </p>
他只是忘了。 </p>
不知为何，说出那些话之后，他心里也乱了，连穿着衣服指导拍摄都没发现。而那些工作人员也跟哑巴了一样，都不提醒一下。 </p>
不过贺一鸣是不会说这些的，只点点头：“那就走吧。” </p>
“等等，你们要去哪？” </p>
顾夜寒三两步冲上前，拦住两人。 </p>
“你是来探班沈清辞的，管我们干什么？拍摄场地，闲杂人等不要乱跑，顾总送完餐就赶紧走吧。” </p>
顾夜寒被盛暖噎住，最后还是只能离开。 </p>
“我晚上……” </p>
“晚上沈清辞也有戏，拍完大概八点，你们正好可以去吃个饭。” </p>
盛暖说完，拉着贺一鸣和顾夜寒擦身而过。 </p>
也不管他之后再说什么。 </p>
“呵，你现在倒是清醒了，之前拍摄的时候要有这一半的理智，也不至于一直被叫停。以后你拍不好我就换人，免得你没有危机感。” </p>
“你不会换的。” </p>
之前盛暖没反应过来，但现在已经想明白了。 </p>
就算她状态不好，闻菲也达不到饰演女主的标准。贺一鸣不是个将就的人，他宁愿延后拍摄甚至取消拍摄，都不会继续的。 </p>
“你就这么确定？” </p>
“因为只有我，才能做你的女主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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