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遥一个人站在原处，没有一点动静。</p>
温奢玉上前握着她的手腕，给她治好了手腕上的伤痕。</p>
“皎皎疼不疼？”</p>
月遥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p>
温奢玉将她搂在怀里。</p>
不知道什么是疼，所以也就不会疼。</p>
可是刀刃一次又一次割破皮肉，怎么会不疼呢？</p>
她明明一直很娇气，很怕疼的，连那次摔在地上蹭红了手心都会在他面前哭。</p>
“他们不好，不值得你为他们如此。”</p>
月遥听不懂。</p>
“皎皎……”</p>
他一靠近，月遥就扭过身子，传达出自己的不想交流的意思。</p>
温奢玉将她抱起来，“我带你回去好不好？”</p>
月遥这次没有挣扎。</p>
他抱着月遥回到了竹屋。</p>
夕阳落下，天边已经是一片暗色。</p>
到了山上以后，温奢玉没有直接带着她回竹屋，而是趁着尚未天黑在山上走了走。</p>
月遥在他怀里，下巴放在他肩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p>
“这座山上荒无人烟，最近的村庄就是我们刚才去的那个地方。这里没有结界，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拦你……”</p>
说他们是坏人，可偏偏又蠢得好笑，只将人抛弃在荒山上。</p>
说他们不坏，又愚昧到对如此对待一个孩子。</p>
“皎皎，你可以离开这里的。”</p>
月遥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是下意识地感到不高兴。</p>
她皱着眉狠狠摇摇头，生气地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自己跑回竹屋了。</p>
温奢玉跟在她身后回去。</p>
她一脸不高兴地站在屋里，见到他回来也不看他一眼。</p>
温奢玉刚一上前，月遥就皱着眉推开他，自己爬到床上，拿被子蒙住了头，一副不理人的模样。</p>
屋内响起了他的脚步声，月遥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偷看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p>
月遥又想要再蒙住头，温奢玉却已经上前拦住。</p>
他坐在床边，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p>
月遥气鼓鼓的，还瞪他。</p>
温奢玉拍了拍她的背，“皎皎只是没有离开过，所以才会害怕，我知道的。”</p>
“皎皎只是现在还是小孩子，所以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这里让你习惯，所以让你安心，你才会不愿意走，是不是？”</p>
“可是没有人可以理所应当地将你禁锢在某一处，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p>
他垂着眼眸，搂着怀里小小的身影，“我也是，我所做下的错事也是同样的道理。”</p>
“……皎皎，都是我不好。”</p>
温奢玉低着头。</p>
有什么东西打湿了她的肩膀，透过衣物落在她身上，像是天上落下的雨滴，却又比那更炽热。</p>
月遥伸出手，却又不知该做什么。</p>
那只小小的手轻轻拽了拽他的头发。</p>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再次抬起头看着月遥，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眼尾有一抹浅淡的红。</p>
“不该与皎皎说这些，皎皎还是小孩子……未成年人不许谈情说爱。”他说着月遥曾说过的话，唇边忍不住扬起笑意，却又添了些许苦涩。</p>
怀里的人朝他伸出手，手心是一块石头。</p>
温奢玉认得这一块。</p>
她将自己的收藏都排过序，每次先擦拭最喜欢的。其中排行第一第二的石头在之前就给过他，这是之前的第三。</p>
“皎皎是在哄我吗？” 月遥只是把石头塞到他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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