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毅回来后将听到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东方几人才从另一条小路去了大堂,到了大堂,那婢女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每次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那婢女,对人恭恭敬敬,从外表看来也只是一个柔弱少女,就算现在看来,也只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婢女,怎地有这么狠毒的心思。 “方儿,远儿怎么这么晚才来,还不快坐下。” 东方、云远分别在左边找了位置坐下,牛毅站在了云远身后。 对面的俊生和小岚还是眉来眼去,想着他们要遭受的苦难,再看一看现在的他们,真不忍心。 “俊生贤侄,要不了多久小岚就会嫁给你了,怎么现在都恨不得只有你们两人在了?哈哈哈!”上位的老人说笑道。 对面坐着那叫俊生的青年不好意思地回道,“伯父见笑了。” “放心吧,小岚是肯定会嫁给你的,否则今天也不会让你和我家一起去山上寺里求平安签了。” 说笑完老人抬了抬手,示意还有话说,“大家都知道,每年的六月初六,我符家都要上山到寺里求平安符,祈求菩萨保佑。”说着还起身双手合十朝门外作了一揖。 “今年也不例外,只是最近你们娘亲身子不好,我要留家里照顾,今年就由方儿代我去了。我本来岁数也大了,这个家早晚要交给你打理,你明白吗?” 这次东方没有直接应下来。 “爹爹,既然娘亲身体不好,要不等娘亲身体好一点我们再去?” 刚才那次是无缘无故地不去,还给了那婢女通风报信的机会。不知这次找个理由不去,再想法缠着那叫司琴的婢女,不让她通风报信,看能不能安稳过了这一日。 “这怎么可以,每年我们都是六月初六日去求平安符。寺里的方丈也见我符家多年来为本地做了不少好事,所以最近十来年才专门为我家在这天准备祈福法会,怎好辜负了方丈一片好意。”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应该等娘亲身体好一点了,全家一起去求平安符,以示对寺里方丈仁慈之心的谢意及对菩萨的敬重。” “你说得也有道理,所以这次为父才准备了一千两的香火钱,以示歉意。当然方丈作为出家人是不会贪图这一千两香火钱的,只是作为寺庙平日里修葺佛堂所需,略表敬意。况且现在寺里一切都应该准备妥当了,突然支会寺里说改日再去,终究是不好的。” 拗不过老人,几人只能再次出门了,不过在出门前,东方将那叫司琴的婢女也带上了,说方便有人照顾小妹。 哪里需要别人照顾呀,自己作为兄长自然会照顾,可自己不是她兄长,也不是真的要有人照顾。 出了门东方还是和文俊生坐一辆车,知道时间不多,车才动,东方就开问了,“文兄可知我家那叫司琴的婢女?” 对方显然没想到东方会问这个问题,“符大哥问这个干嘛?司琴从小都被伯父买进了府里,给岚妹当伴读婢女,所以才起了司琴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当初我和岚妹一起念书,自然是知道她的。只是后来伯父伯母身边缺个机灵的人,就去伺候伯父伯母了。” “那你认为司琴怎么样?” “怎么样?还不错吧,司琴和我们一起念了几年书,自然比其余婢女聪明伶俐懂事,作为岚妹的伴读,也没做过什么粗活累活,生养得也标志,从小我和岚妹也没把她当下人看待,更多的是当小妹。她要不是女的话,都能当管家了。” “是不错呀,文兄是不是还准备把她纳入床第呢?”东方直入了正题。 “符大哥开什么开玩笑?”青年愣了一下。 “你看我是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东方严肃着脸。 看东方认了真,对方也认了真,可也不愿意立即承认,“符大哥说些什么呀,小弟怎么有点听不懂。” “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懂。” 看来是真的知道了。 干笑了两声青年才说,“符大哥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也老实说了吧。你也知道的,在我们大户人家,男子十三四岁的时候家里就会安排貌美婢女让我们体验那破身之乐、床第之欢,符大哥长我几岁自然是知道的。我本以为司琴早已作过符大哥的侍寝之人,所以也就” 后面的话文俊生没有明说。 “这些事在我们之中也是平常之事,符大哥不会生气了吧。您放心,在我心中,只爱岚妹一人,符大哥不用担心我是那朝三暮四之人。” “刚才符大哥也听伯父说了,这次回去之后就成全我与岚妹,要是符大哥生气了,和岚妹成亲之后我自会断了与司琴的联系,还会为她寻一户好人家。” “要是符大哥感觉我轻薄了她,在向岚妹提亲之时,我也可以向伯父请求让她做为岚妹的陪嫁侍女,将来纳为小妾就是。” 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去了,没谁认为这有什么错。 陪嫁侍女在当时就是作为侍寝之人陪过去的,有些侍一辈子寝,能当上妾的也算不错了。 见东方还是沉默不语,青年以为东方是不是喜欢上了司琴,所以才生气的。 “符大哥难道是喜欢上那司琴了?如果这样的话,小弟确实失礼了。嗯,要不我给符大哥重新介绍两个貌美少女,保证还是处子之身,以当给符大哥赔礼道歉了。” “你是不是许诺过她要白首终老?” “呃,这可能有吧。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语谁还记得呢,也不会有人当真。”青年不以为意。 自己说的话,别人听了,有些不以为意,有些却是过耳不忘。 不以为意的听了也就听了,过耳不忘的听了就进心里了,进了心里就有了希望,有了希望就有了失望,有了失望就有了业障。 这就是业障呀!害死了自己、害死了所爱之人、害死了无辜之人,最终自己还化身为恶鬼,不再为人。 摸清了事情的原由,东方也就不想说什么了,也没必要说什么了。 听,远处又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喊杀声。 三人最后死去的时候,只留下了一个活人,那叫司琴的婢女俯身青年的胸口,泪流不已。 再一次聚首,再一次回到熟悉的环境,东方将来龙去脉几句给大家说清楚了。 “走吧,我们回去了。”早就说好了,死五次东方就用秘术试着带几人回去。 就算是修为远不如东方的云远与牛毅也明显感觉到了精神的疲惫,再这样下去的话,最终难免在梦中陷入深深的沉睡,再也醒不过来。 看到迎面而来的司琴,云远快速地对东方说,“我想再试一试。” “东方摇了摇头,再死一次的话,对你魂魄的伤害太大了,我很难给你调养回来。”调养魂魄是个技术活,也是个花钱的活。 “不,这次不会死,我只是在死前想试一试,如果到了危险的地步,你直接带我们出去就是,我不会反抗的。”云远盯着东方,很是坚定。 “那好吧。”东方还是答应了,只要没死第六次,也算没违背死五次就出去的计划。 在对方说话前,云远上前了几步,在那婢女开口前先开口了,“司琴姐,你是来叫我们去大堂的吧?” 对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是想说‘老爷催我们快去大堂,老爷和大小姐已经在等我们了’吧?” 对方还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就是通风报信准备在路上劫杀我们的人吧?” 对方听到这明显慌了一下,可又迅速地镇定了下来。 “小少爷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劫呀杀呀的,吓死我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还可能真会被她这一副柔弱的外表欺骗。 “一会你就要去那边见接头的人吧,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专门为了你的事来的,你许诺的是杀了我们就和他一起离开这里,而你想的是让他们杀了我们,再想办法给官府透露消息,把他们杀了。” 对方完全怔住了,好奇云远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是在好奇我们怎么知道的吧?我告诉你,这是在梦里你相信吗?” 东方听云远说了几句,就知道云远什么打算了。 “梦里?少爷你们是在和司琴开什么玩笑吗?我不太懂。” “不错,就是梦里,你们已经死了很久了,我们也不是你们认识的少爷、管家。” “这个梦我们已经经历了好几次,所以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我们还知道你在无意中听到这府的老爷对夫人说,今年他不能去山上寺里求平安符了,所以带了一千两香火钱,准备由我代他去寺里。” “你一会也会给马上要和你对接的人说让把一千两银子拿走,假装是路遇劫匪被杀的,这样就与你无关了,对吧!” 听东方说了这么多,司琴已然相信了东方知晓她所做的一切了,可还是不信这是梦里,她还想挣扎一番,“就算少爷你说的是真的,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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