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还是有很多人不信啊！天天想过来钓鱼，虽然是偶尔可以钓到些大鱼，但是这样也亏啊！家里还这么多事没处理，现在人说走就走…”女人嘴里嘟囔个不停，眼眶忽然一热，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大妈赶紧上前轻拍她后背安抚着，见司棂大步迈向水库那边，吓得大声叮嘱：“大师，你小心点啊！” 司棂蹲下身，盯了那水面几秒，又缓缓伸手放进水底，冰凉的温度包裹住手指，水面开始轻微晃动，漾出一些水纹。 橘猫也跟着蹲在一旁，探头看见自己的脸，刚凑近伸出舌头想喝水，却被司棂一巴掌呼开。 “喵！” 司棂不顾它的喊叫，起身把它拉走，几人已经聚集在一处，司棂走到跟前，轻声道：“没发现什么，应该就是普通意外。” “啊？！” 几人惊呼不已，明明已经做好有异样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是这种答案，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 “走吧。” 司棂率先转身离开，几人也紧跟而上，水库空荡荡再无一人，水底下的大鲫鱼，头微微朝上，嘴巴一张一合像在嘲笑，又愉快的摆动尾部离开…… 走出水库，司棂突然站定，回头看向还在讨论的几人，道：“跟附近的人说一声，这几天不要来这里了，一定会出事的。” “啊？为什么？不是说没事吗？”几人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人讲话变来变去的。 “刚才是有妖在偷听，我没直说，对方已经通了人性，有想法，会骗人，在还没抓到它之前，不要再过来了。” “嘶！” 众人吓得倒吸口气，凑在一起又往前跑了几步，把司棂甩在后头，随后指着水库入口处直骂。 “我就说有脏东西吧！” “太可怕了，居然要人命啊！这以后谁还敢来装水啊！” 见她们越说越大声，司棂赶紧打断：“先别讲这些了，你们负责人去弄个警示挂牌什么的，先别让人进去，等我晚上再来看看。” “好，那大师你还需要准备什么吗？有没有我们能帮忙的？” 司棂沉思几秒，道：“我需要个钓鱼工具。” 直到下午四点，一直没有人进入水库，甚至连平时来往走动的大路都空荡荡，大家吓得都绕道出门，哪怕只是经过水库入门处也不愿意。 一位老爷爷踩着人字拖，右手拎着水桶，无视树边挂着的警示牌，弯腰越过粗绳往水库里走去。 来到岸边，老爷爷蹲下身子，双手把桶放倒，里面一条大草鱼滑溜钻进了水底，回归家园的鱼扑腾得更欢了，原地转了几圈后朝中心游去。 “呵呵呵呵…” 老爷爷发出憨厚笑声，还盯着远去的草鱼叮嘱：“今天算你幸运，被我在菜市场遇到了，把你放生，以后小心点吧！” 说完，老爷爷拎着水桶准备离开，突然耳边又传来水的扑腾声。 回头一看，一条巨大的鲫鱼在岸边游动，尾巴有力的甩动不停，嘴巴一张一合，鱼腮处还有一道伤口，因为伤的太深，即使愈合了也还能看到明显伤痕。 “好大的鲫鱼啊！”老爷爷惊呼道。 目测也有40，肚子部位鼓喃喃的，呈现出圆润饱满的弧形，快要把肚子撑爆，看样子最少也有八斤。 老爷爷对抓鱼不感兴趣，但是难得有这种少见的鱼，不免有些好奇，又再次蹲下伸手触摸它。 刚碰到滑溜溜的鱼肚，鲫鱼灵活掉头往里游，老爷爷呵呵一笑：“还真有劲！不像别的老鱼，游的很笨。” 知道自己体力有限，也没觉得自己能抓到，老爷爷刚要离开，那条鱼又重新游了回来，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游动，时不时仰头朝向它，像在跟他玩，又像在挑衅。 “哎哟这鱼？不怕人吗？”老爷爷自言自语着，见这鱼不抵触，又再度燃起尝试的心，双手伸出要捞起它。 一次没抓住，那就再试一次！ 反反复复几个来回，老爷爷精力已经消耗大半，深棕色长袖也被水溅得湿漉漉。 鲫鱼挣扎甩动间，还溅出了不少水在岸边，老爷爷鞋底下一摊水迹，挪动间鞋底压着水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不过岸上的人没去注意，双眼紧盯着鲫鱼游动的痕迹，猛地伸出双手，这次终于稳稳抓住。 “哎哟？” 老爷爷惊呼一声，嘴角带笑连忙使力把它捞起，看看到底有多大！ 手里的鱼突然剧烈摆动尾巴，力道大得吓人，老爷爷被迫高举起手，正要调整姿势抓稳它，脚底用力却不慎一打滑，直接摔了个屁股蹲，还滑倒溜进了水底。 “扑通！” 随着一声巨响，老爷爷整个人掉了进去还好靠近岸边，老爷爷已经无心去管鲫鱼，松开手忍着浑身的冰冷感，双手搭着岸上地面要爬起来，突然脚底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随即被抽了回去。 “啊！” “扑通！” 老爷爷整个身体没入水底，只露出半个头来，越来越靠近中心。 “救命啊…救命！救…” 今日不似往常那般多人，因为大家都不敢进来水库，老爷爷的呼救声也无人听见，最后身体渐渐沉入水底…… 晚上八点，司棂带足钓鱼工具，右手牵着橘猫往水库走来，刚来到入口处，就看见水库的负责人和三个壮汉抬着担架出来，上面还不停滴着水，一个老人紧闭双眼，手无力耷拉在担架边。 司棂转头打量着老人的脸，又转移到他的手上，眼眸深邃了几分，思索着什么。 “靠！都说不要进来了，还进来！唉，真是倒霉啊…” 负责人嘴里不停念叨，又催促壮汉们加快步伐，赶紧先离开处理老人的后事。 司棂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边在心里默默念上几句超度的经文，随即转身坚定朝水库入口走去。 前方一片漆黑，司棂举着手电筒照亮山路，橘猫脖子的绳子被紧牵着，不得不跟着往前走，心里却不太情愿，仰头看着司棂，眼神试图和对方沟通。 我就非来不可吗？ 这么可怕的事，猫咪我真的不想参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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