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做到了……</p>
但他就是有点不爽她这无所谓的摆烂样子。</p>
像是青蛙，戳一下跳一下。但凡不监督不督促，她就什么也不多做。</p>
纪雀当然不知道久清图想什么，对她来说，该做的做完了，老师加的训练量她也做完了，简直是完美好学生。</p>
多余的时间，偷听一下符师班的课不过分吧？</p>
轻车熟路走到符师班的纪雀苟着身子绕到教室后，一跃而起抓住房檐下的断梁，三两下就爬到了梁上，然后猫着身子躲在屋檐的角落里。</p>
有房檐的遮挡，纪雀整个人都被掩盖在了阴影里，她能透过缝隙看到教室里的上课内容，也能注意到檐下的动静，但来往的人，以及教室里的人很难发现她。</p>
这是她寻找了许久的绝佳之地。</p>
巫觋师班的课程一般都在上午和晚上，上午锻炼体魄，晚上修习巫觋之术。下午也会有一堂课，但不多。</p>
而符师班的课一般是下午和晚上，因为上午需要准备很多画符的材料。</p>
画符是一件非常郑重的事，要早起沐浴更衣，还要焚香祈祷。然后备好细腻的朱砂，干净的符纸……</p>
因为上课时间错开的原因，纪雀每天下午都能偷听到符师班的课。</p>
下午来的越快，就能听到越多的内容。</p>
符师高级班周围戒严，她无法靠近，更别说有合适的地方靠近，所以纪雀挑了这个符师低级班偷听。</p>
比起教室里的学生，纪雀更认真。</p>
她聚精会神地听着里头老师教着如何调朱砂，讲着如何勾勒束符……一边听，一边低头飞快地记着笔记。</p>
所有的学习她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像符师班的学生，又不懂还能问老师。</p>
她无人可问，就只能听得格外全神贯注。</p>
纪雀就这样一直呆在修习院里每天两头跑着拼命学，直到放假。</p>
修习院一年一个月放一次假。</p>
第一次放假，一年级的修习学生都很激动。</p>
下午放学之后，纪雀收拾了东西就准备离校。</p>
同寝的女生们看着纪雀拿着个布包就利落地离开，复杂地对视了一眼。</p>
“要不要跟她说一声？”</p>
一开始因为纪雀又穷又嚣张，刚上学就暴打别人，让她们不想招惹她，或抵触或排挤，也是因为怕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总之都不想跟她说话。</p>
上次纪雀受伤，是她们第一次跟纪雀说话。</p>
后来，纪雀还在养伤的时候，她们整个寝屋的人都被当班的久清老师叫过去谈话。</p>
那时她们才知道，纪雀家穷到了受伤都没有钱去治疗的程度……久清老师说，嚣张和不易近人都是她的自我保护。</p>
希望她们作为同寝屋的好孩子都能好好照顾一下她。</p>
她们答应了。</p>
可是，受伤养好回来之后，纪雀话更少了，每天她们没有起来就已经离开了，晚上她们都睡了才回寝。</p>
没人知道她一天到晚在忙什么。</p>
连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照顾了。</p>
“要说的吧？”林初暖犹疑着开口。</p>
“谁去说？她一天冷冰冰的，我可不敢。”林初暖看着寝屋门，眉头皱到了一起，“万一她打我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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