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挑了挑眉，目光中多了几分戏谑，“你这小丫头胃口还真是不小啊。”他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语气变得更加轻松，“那你干脆去抢劫好了，看谁有钱，就抢谁，一晚上几百万，几千万也行！这可是最快的发财方式了！” 他的话刚落，包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粗豪的笑声。老刀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刚刚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看着乔娜，眼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恶意。 乔娜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老刀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笑了笑，没接话。她知道老刀是在试探她，但她心里却更加清楚，老刀这些江湖规矩外的建议不过是玩笑，背后暗藏着更深的意思。 “抢劫啊？”乔娜轻声重复，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老刀见她不为所动，收敛了笑容，语气也变得稍微认真了一些，“不过说真的，乔娜，如果你真有野心，想在这片地盘上闯出点名堂，不如考虑做点大的买卖。你知道的，这座城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胆子够大，天高任鸟飞。” 乔娜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耐，“具体呢？说明白点，有哪些大买卖？” 老刀沉默片刻，似是在斟酌着什么。他把玩着手中的雪茄，目光在烟雾中变得有些阴沉，“你是个聪明人，乔娜，我也不绕弯子了。霓虹城里能赚大钱的买卖无非几样——毒品、军火、情报，还有人口。” 他说话的语气平淡，就像在讨论一场寻常的交易，但每个词语却都像带着刺的钩子，勾着乔娜的心。 老刀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乔娜的反应，见她神情未变，便继续说道：“毒品的市场不用我多说，你手里的极乐烟已经有了点门路，但想要做大，还差得远。军火呢，更不必提，里面的水深得很，没几条命你趟不出来。” 乔娜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些行当背后的复杂和危险，但她并不害怕，只是想听听老刀到底有什么建议。 “至于情报，”老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是城里最值钱的东西。有人靠它翻身，有人因为它丧命。你要是有路子，捞点内部消息，卖给那些有钱的主儿，一次几百万不在话下。但这行最考验人胆识和背景，一不小心就会惹火上身。” 乔娜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老刀顿了顿，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压低声音说道：“但要真说来钱最快的，还是人口生意。你也知道，有些地方需要特殊的‘货’，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只要对方出得起价，你就能赚得钵满盆满。” “人口生意？”乔娜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是啊，不是非得卖活人。研究所需要实验品，地下竞技场要角斗士，甚至有些疯子还专门收集变种人的器官，即使是最低端的屠宰场也能赚大钱，你只需要动点脑筋，找准门道，不愁赚不到大钱。”老刀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继续道，“当然，这生意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可一旦做成了，那可不是几万几十万的问题。” 乔娜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脑中飞快地转着。 她知道老刀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人口生意的风险她心里很清楚，钱是诱人的，但一旦陷进去，就是万丈深渊。 “听起来倒是有意思。”乔娜勾了勾唇角，语气淡淡，“不过我要的是稳妥的大钱，不是掉脑袋的买卖。” 老刀笑了笑，眼神如刀锋般犀利，“在这座城里，哪有不掉脑袋的买卖？你想赚大钱，就得赌。要不然，还是老老实实去捡垃圾，赚点小钱，保命要紧。” 乔娜站起身，却没有立即转身离开。 她从腰包里掏出一沓钞票，五万块钞票被她随手扔在了老刀面前的桌子上。 钞票像扑克牌似的散开，带着淡淡的纸香味，和酒吧里刺鼻的烟味混杂在一起。 老刀看着那叠钱，笑容微微一滞，眼中的兴趣更加浓烈了几分。 “给我指个明路吧，”乔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这是咨询费。” 老刀看了看那叠钞票，又抬头打量着乔娜，目光里透着几分戏谑和试探。 他伸手把钞票整整齐齐地码好，仿佛是在整理一件艺术品。老刀的手指在钞票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像是在思考，但他的笑容却渐渐收敛了。 “你这份大方，我喜欢。”老刀点了点头，语气不再像之前那般漫不经心。 他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变得冷峻起来。“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老刀也不能让你白花钱。” 他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靠近乔娜，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神秘， 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这条街的主人是陆爷，他手底下掌握的街可不止这一条。 你要是想赚大钱，可以考虑投靠他，帮他抢地盘，稳住局面，让他给你分红。”老刀的语气变得缓慢而诱惑，“我估计，每抢下一条街，陆爷都有可能直接分给你几十万霓虹币。不过，这其中的前提是——你得够狠，够强，能打，不怕死。” 乔娜面色平静，微微点头，“怎么才能找到陆爷？” 老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手在桌上摸索了一下，从抽屉里抽出一支旧钢笔和一张泛黄的便签纸。 他刷刷写了几行字，墨水在纸上渗出微微的晕染。他把纸条折好，递给乔娜，“去吧，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就算陆爷不在，你也可以找他的手下打听。记住，带着你的胆量和实力，别让人看扁了。” 乔娜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把纸条塞进口袋，毫不客气地站起身，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多谢了，老刀。我会让他知道，我不是来讨教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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