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凌晨寒冷又黑暗,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街边已有几个摊位准备开张,忍受寒冬只为生计。 年轻时髦的女人刚从酒吧和朋友告别,寒冬让她直打哆嗦,为了能早点回家,女人选择了走小路,小路上没有灯,只有一间老式废弃的公共场所。 女人走到一半突然感觉尿急,本来想回家再解决,可是尿意难忍,女人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这间废弃公厕。 公厕是老式的沟槽坑位,里面没有灯,因废弃太久无人打扫,又经常会有人来上厕所,累积起来的排泄物全部堆积在沟槽里面,让人看一眼都会吐出隔夜饭。 女人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坑位,蹲下身开始解决生理问题。 当女人准备去起身时,一声细微的哼声吓得女人僵住了身子。女人屏息凝神仔细听着动静,发现这动静来自下面的坑位。 女人壮着胆子将手机往下一照,沟槽里印出半张人脸,两只眼珠子在不停转动,嘴里不停发着细微的哼声。 女人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跑出去拨打了报警电话。 接到电话公安局立刻带队前往现场。 苏晚烟咋舌:“厕所坑里面发现了一个人,这得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小慧说:“没个十年八年我猜走不出来。我估计那姑娘这辈子都不想进公共厕所了。” 到达公厕,几名警员进入厕所将那个在坑位里面的人捞上来。确定人还活着,警员们小心谨慎将人救出,救出后,大家惊讶的发现,这人浑身赤裸,双手双脚沿着关节处被砍断,嘴上缠着数层胶带,头发被剃光,手脚上的伤口甚至还再流着血。 被害人是个男人,小慧和陆文将男人嘴上的胶带剪下,发现男人也没了舌头,同时男人的耳朵里面也被灌了液体,看颜色和味道,是热油。 苏晚烟安排几名警员送被害人前往医院,剩下的警员去找被害人的双手双脚。 顾珩分析:“被害人的伤口还在流血,说明被砍下来的时间不长,而且这附近只有这座废弃的公共厕所,小路里更是一眼望尽,被害人的手脚肯定还在公厕里面。” 苏晚烟点点头:“不过这得多大的仇恨,竟然将人弄成这个样子,还将人塞进厕所里。” 二十分钟后送被害人去医院的警员打来电话,被害人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已经身亡,他们已经将被害人的尸体运回了警局里。 苏晚烟挂断电话,吩咐小慧和陆文先回局里做尸检。 随后顾珩和苏晚烟进入公厕内一同搜查,大家正忍着恶心,在沟槽里仔细翻找有没有断肢,苏晚烟将厕所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那就只能在坑位里了。 苏晚烟说:“会不会断肢被剁碎了,所以很难找?” 顾珩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肖塬在最后面的一个坑位,跪着身子,朝众人大喊:“这呢,找着了!” 肖塬的手上抓着半截断腿,小臂上沾满粪便,现在大伙没空管这个,顾珩问:“还有发现吗?” 肖塬将断腿交给一名警员:“这坑位的排泄物都快满出来了,得再继续捞捞。” 苏晚烟撸起袖子正要上前,被顾珩拦住自己过去动手:“王虎王宾,过来帮忙。” “是。” “好的。” 最后断手断脚在最后面的沟槽全部被找到,右手断肢卡在了排水沟的洞口,警员费了好久时间才将断肢完整从排水沟洞口里拔出来。 事后,大伙回到警局,小慧和陆文的尸检报告也出了结果。 陆文汇报着:“死者三十七岁,男,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一十斤。死者耳朵里被灌了猪油,冷却后凝固糊满了耳朵,从耳朵的伤来看,猪油是滚烫的时候被倒进耳朵里的。” 小慧接着说:“死者的舌头被割掉了大半截,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手脚上的断伤不超过十个小时,死者最后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心肌缺血而亡。” 苏晚烟点点头:“辛苦你们了,死者的手脚也已经被找到了,你们再辛苦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苏晚烟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绝人寰的杀人方式,灌耳、拔舌、断手脚,说是灭门之仇也不为过了。” 顾珩说:“看来凶手对死者的恨意非常大,甚至都不愿意让死者死得轻松些。” 苏晚烟笑了笑:“说到死者的样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词,人彘。” 顾珩微愣一瞬:“这个我也知道,汉高祖刘邦宠幸小妾戚夫人,吕后嫉妒,后汉高祖崩逝,吕后便将戚夫人剜去双眼、砍断双手双脚、在耳朵里注入铜,使其失聪,还给人灌了毒药毒哑戚夫人的声带,又拔去舌头、割掉鼻子,剃光戚夫人的头发眉毛,最后将人扔进厕所,让其自生自灭。” 苏晚烟点头:“凶手模仿吕后的手段折磨死被害人,不过相比吕后的手段,这凶手只模仿了吕后的一半狠辣。” “如果凶手全部做了,恐怕被害人活不到我们发现他的那个时候。” “我觉得凶手就是想死者痛苦的死去,把死者塞进恶臭肮脏的厕所坑位里面,和那些排泄物作伴,感受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慢慢流逝,却无法呼救,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肖塬推门进来,眉头微蹙:“那条小路上的唯一一个监控早就坏了,现在怎么办?” 苏晚烟说:“先弄明白死者的身份,查查死者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仇家,遭人报复了。” “死者身份查到了吗?” “小慧和陆文还在做尸检,算算时间结果应该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小慧拿着报告结果走了进来:“小晚姐,我们根据检测指纹,查到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叫卫树,南淮市人,是名普通的上班族,已婚,和妻子连媚有一个女儿。” 苏晚烟看着报告疑惑不解:“看起来死者的人际交往非常简单,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既然不是仇人报复,谁会下这么毒的手?” 顾珩沉思片刻:“也有可能不是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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