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离开的路上，我就在想，为什么我好疼好疼，疼得喘不上气……后来我才知道，是你在经历痛苦，所以我也一样。”</p>
利己主义的商人，甘愿为爱放弃一切。</p>
一字一句，好似针尖锋芒，伴随着寒风呼啸，疼，太疼了。</p>
柏寂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毫不犹豫地抱住池秽，发狠地把人禁锢在怀里。</p>
后背的伤口再一次裂开，鲜血渗透纱布，蹭过池秽的指尖。</p>
他迅速推了柏寂野一下，“你的伤还没好。”</p>
“别动，让我抱一抱，求你了。”柏寂野的声音近乎叹息，鼻尖正对着侧颈，贪婪地嗅着池秽身上的气息。</p>
一切复杂的痛楚糅杂在一起，有的是生理上的，有的是心理上的，来回拉锯交错，差点把柏寂野逼疯。</p>
从始至终，他只是一个想要很多很多爱的疯子。</p>
“禾岁，你别走，我舍不得你……”</p>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柏寂野崩溃地袒露全部心声，“别离开我，我爱你……我只爱你……”</p>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池秽不断地点头，泪流满面，“阿野，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爱。”</p>
“起初，我怕耽误你，我怕配不上你，我怕我会发疯，怕我们爱到最后，结局还是分开。”</p>
池秽退开身子，微微俯身，让彼此额头相抵。他伸手，捧住柏寂野的脸，哑声道，“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比起这些，我更害怕失去你。”</p>
“如果你永远不能离开，那我愿意陪着你，生生世世。”</p>
“……”</p>
他们彼此相互依偎着，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橙黄光线落下满地光斑，彼时，便是最好的年华。</p>
池秽把头靠在柏寂野肩上，像随口一问，“你是不是看过我们所有人的个人信息了？”</p>
闻言，柏寂野笑起来，连带着肩膀都在抖，“你怎么知道？”</p>
“猜的。”池秽说。</p>
光听这语气，柏寂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警惕地别过脸，正对上池秽狡猾转悠着的双眸。</p>
柏寂野伸手去戳他腰部敏感的位置，笑着说，“小骗子。”</p>
池秽被这一下刺激得蜷缩起来，声音含糊不清，“柏寂野，你好讨厌啊。”</p>
“又讨厌我啦？”</p>
“嗯，讨厌你。”池秽坐正身子，故意往另一边挪了点距离。</p>
柏寂野跟着挪过去，非要和池秽紧挨在一起，然后顺势牵起了他的手，俯身，在手背上轻轻地落下一吻。</p>
“没关系，我爱你。”</p>
池秽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情不自禁地慢慢靠近，含住了柏寂野的唇瓣。</p>
这个吻并不激烈，很是安静，恰恰切合着当下四周的氛围。</p>
温柔缱绻，就连寒冬的江水都是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永远溺死在这里。</p>
最后一刻，他听到了柏寂野无比郑重的声音：</p>
“禾岁，下一个是我的终极副本。”</p>
“再等等，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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